她双目眼睑稍稍一动,面上更是有些欣喜之色!是大明星!既然红滟姐姐是仙人,那跟她相熟的大明星,怎么可能不是?想到久久没醒的红滟,她心中担忧,当即话锋一转,道:“红滟姐姐现在有些事不便出面,让我来带你们进去。”
仙徒对许皖的态度多少还有些不好,但如今外人在此,又见她搬出红滟来,也只好不再多理这件事,只对丰山君道:“那便有请诸位,我就先回去休息啦。”
丰山君轻轻点头,便不再多理,带着方隐之和林岳宏就往里走去。许皖跟方隐之对视一眼,就见她的眼中尽是担忧之色。“放心。”
方隐之对她轻声道。而丰山君,已不禁拧紧眉心。因为他刚一踏步入房中,就嗅到一阵浓烈的药味,以及一阵血腥味。二者混杂酝酿起来,直扑人鼻息!方隐之将林岳宏放在屏风外面,而后便立马绕过屏风,直往里走去。少顷后,他一顿脚步,站在红滟的床旁。他看着红滟紧闭的双眼与苍白的面色,当即便急忙问道:“许皖,红滟多久没醒过了?”
如今许皖也装坚强装不下去,双目眼眶已泛红,眼中水雾升起,声线不稳地答道:“姐姐,已经有三四天没醒过了,我一直在照顾她,她时不时还会吐血,一吐就大半张床都是。”
而如今的丰山君,也相信方隐之的话。只因为,红滟确实伤的极重。“这到底怎么回事?!”
方隐之不答,只伸手探了探红滟的额间,触手便是冰凉一片。而她的体温,似乎还在下降。方隐之心头一跳,赶忙探过红滟的脉门,又问:“她吃的是什么的丹药?”
许皖什么也不懂,闻言便赶紧将这些天在喂的丹药给他看。方隐之一个个打开嗅着味道,而后扔到一边,“用这些没用了。”
“什么意思?”
许皖慌张起来,“她原来……姐姐原来不是有些好转了吗?”
“这些药只能留她一些时候,现在她的神魂开始不稳了。”
方隐之说着,又偏头看向丰山君,“丰山君,立刻帮我护法!”
丰山君听见这略带命令的语气的话,极想骂人,可看着红滟这般模样,他硬是憋了下去,也知道现在救人要紧。他手中运起灵力来,方隐之匆忙给红滟塞了几颗新丹药,而后又对许皖道:“许皖,你带着那个孩子先出去。”
许皖连连点头,哽咽道:“你一定要帮帮她!”
方隐之却也运转起灵力来,压根没时间回答她的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本正在东山头的月亮,此时偏下了西山。许皖不知道里面究竟怎么样,更是听不见里头半点声音,只能着急的团团转。而林岳宏,则十分平静,只微合着眼坐在门外面。许皖见他是困了,踱步的动静也刻意放轻许多,但内心依旧焦急不已。而实则,林岳宏清楚地感受到,周围有许多东西,正在往房间里源源不断的涌过去。突然之间,这些东西一阵停住动作。身后也传来开门的声响。“姐姐怎么样了?”
方隐之和丰山君面上难掩疲倦之色。他看着一脸着急的许皖,无奈道:“神魂保住了,但她伤势太重,还要有很长一段恢复的时间,什么时候醒也只能看她自己。”
许皖听此,眼中的泪一连串掉落,“谢谢你们。”
“不用。”
方隐之倚在门边上,神情一变,严肃而认真,“只是,我可能要带走她。”
“什么?”
“绝对不行!”
——来自许皖和丰山君的两道话语同时传出。方隐之看向丰山君,面色冷了不少,“如今我先一步渚月赶来,是因为他在人间大肆屠杀恢复实力,若真的到他回来那时,如今重伤不醒的红滟,定然是他最先杀的,现在只有我将她带走藏起来,才能保住她的命。”
丰山君冷哼一声,胡子都撇了起来,“你能带去何处?又能否避免渚月会给红滟叩上的‘反叛’之罪?”
“那你就要看着红滟去死?”
方隐之轻啧一声,“丰山君,你不是这般不顾他人生死的人才对。”
“如今天山中众多兵权还在我的手上,况且如今还敢站在他那边的人更为少数,渚月怎敢动手?”
方隐之冷笑起来,“那你怕是小瞧了渚月的心狠手辣。”
丰山君见此,极为不满地道:“我这些年更为了解他,他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你若是现在要带着红滟离开,又能去何处,去魔族地界吗?”
方隐之被反问的稍稍一怔。“更何况,她现在重伤未愈,昏迷不醒,你又怎么样带走她?”
方隐之紧拧眉心,“那你渔如何?”
“留在天山,我的人会在此多加巡逻,而我也不会多外暴露你的身份,你便隐姓埋名,在此处医治她便是。”
“丰山君,你说的倒是好计划。”
方隐之抱臂冷笑,“那若是你突然反悔,带着人将我抓走,那又如何?”
丰山君负手轻瞥着他,“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点道理我不会不懂,也更不想天山与世间局势大乱。”
“好。”
方隐之这次直接同意,只是面上又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若是事情败露,你可就别怪我拖你下水。”
丰山君听见这句话,只不屑的冷哼一声,而后便不再多理他。“对了。”
方隐之想到什么,唇角一勾,轻拍林岳宏的肩膀,“大帝现在,更也还是在这,你如今忠于大帝忠于天山,应该也不会看着大帝出事吧?”
“你说什么?”
丰山君双目大睁,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岳宏,“这是大帝?他不是惨遭渚月暗算?”
方隐之解释道:“当年大帝要投生的那对夫妻,刚出生不久就将他掉了包,所以,渚月杀错了人。”
“那你究竟从何——”他的话音戛然而止,脑中只想到那天与红滟的谈话。怪不得红滟无论如何都不说在凡间那两人究竟是谁,又是什么身份。如果是方隐之,那自然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