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在客栈内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采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准备单刀直入。既然决定已下好了,天一也不再瞻前顾后,他老实的在房内闭目养神,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不过在此期间,那位李玉珠的艳丽面容。老时不时的浮现在他脑海里,怎么赶也无法完全消散去。“难道自己喜欢上了这女子了?”
天一有些不自然的想道。但随后他又自我安慰了一下:“一个长的如此漂亮的女子,自己被其吸引也是很正常事,并不一定就是喜欢啊。”
到了午夜三更时分,天一换上了一身漆黑的衣服,偷偷溜出了客栈。他一路上从他人房顶上轻轻飘过,无惊无险的避过了巡更之人,来到了墨府院外。他围着宅院转了一圈后,还轻笑一下,化为了轻烟,在几名守卫的眼皮下,进入到了墨府的后院,而那些警卫丝毫都未曾发觉到有异常。“这些就是上个月,暗舵们送来的银子,基本上比往年这时少了四分之一还多。”
一阵悦耳的女子声音传入到天一耳中,这声音清亮而有活力,一听就是位年纪轻轻的女儿家,只是她最后一句话大有不满之意。“娘,这些暗舵的负责人,胆子也越来越大了!解送的银子一个月比一个月少。”
这女该生气的说道。“我知道了,心里有数!”
另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女声响起。“难道是是墨氏三娇之一?”
天一精神一振,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屋内的另一人看来是李墨的四夫人了。“你老说有数,难道不能想些办法整顿下吗?照这样下去,那些暗舵早晚会不把我们总舵放进眼里的!”
年轻的女孩抱怨道。“我如今并没有很好的办法!要知道暗舵的力量,一向是由你五娘独自掌管的!墨府其他人根本插不上手去!”
女人无可奈何的回答道。这句话一出,屋内顿时安静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才又传来年轻女孩,不甘的声音。“娘,难道真的让五娘一直霸占那些暗舵的力量吗?要知道,自从前几年马叔他们闹分立,再加上其他势力的打压后,暗舵的力量就已经成了,我们惊蛟会最大的支柱了。娘,你既然是惊蛟会的代理当家人。那这股最大的力量,当然也应由你控制啊!”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当年你爹离开时,把这暗舵交给的毕竟是你五娘。我实在是没有借口去插手。而且你五娘现在每月都把,暗舵大部分利银上交给了总舵,更不好意思再过问了!”
女人淡淡的说道。“可我们惊蛟会本来就很弱了,如果再不把力量整合起来。怎么还有希望东山再起呢?爹也真是的!既然把惊蛟会的事交给娘处理了。为什么还要把暗舵,交予五娘!”
年轻女孩的声音怨气十足,显然对她口中的爹大为不满。“别胡说!你爹这样做,自然有他的深意。岂是你这个做子女的乱加评论的!”
女人严声训斥了女孩一顿。“知道了,我认错还不行吗?女孩似乎对此习以为常,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你这孩子……”四对这女儿溺爱异常,只能苦笑着不语了。天一这时已经肯定,屋内的女人就是他要找的四夫人,女孩则应是李墨所生的李彩环,看来他真的很幸运,竟然一下就找对了地方。天一伸手摸了摸贴身藏着李墨亲笔信和那个信物,就准备现身和这二人见面。“娘,那个冒牌货真讨厌!今天在后花园碰到我,竟然对我大献殷勤,极力卖弄他那几分文采,一副自认为文武全才的样子,真让人讨厌!”
女孩突然撒娇般的说出了一句,让天一大吃一惊的话来,让原本迈出的一脚,又不觉的缩了回去。“你对那个姓吴的客气点,毕竟他现在名义上是你未来姐夫,别让他看出破绽来!”
四夫人闻言郑重了起来,有些严厉的说道。“咳!大姐整天都被此人纠缠着,还装作对其动心怀春的样子,真是难为死大姐了!要是换作我,早就一剑砍翻了他。”
女孩感叹的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我们知道姓吴的是个假货,并且也已查明了他底细,但为了多争取些时间,也只有牺牲你大姐的名誉,和此人虚伪拖延了。毕竟敌人声势太大,如果知道不能巧取我们的话,恐怕会立即发动强攻,我们决没有胜算啊!”
四夫人的声音充满了倦意,话里透露出了心力交瘁的味道。“这姓吴的真可恶,造的假信里竟然假借爹的名义让大姐嫁给他,真是气死人了。”
李彩环恨恨的说道,看来对那位吴剑鸣痛恨之极。“不过也幸好指名的是你大姐,如果他要求嫁的人是你或天一的话,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要知道凭你和天一的脾气,怎么能忍耐和此人虚伪应付啊!只是苦了玉珠一人,不知你爹回来后,会不会责怪我?”
五夫人叹了口气,轻轻说道。“娘,爹怎么会怪你呢?与这姓吴的周旋之事,不是大姐主动提出来的吗?”
李彩环连忙安慰起来。“傻孩子,这是玉珠为了我们墨府和惊蛟会,而不得不为之啊!不过,娘也顶多让你大姐和冒牌货应酬到此种程度,绝不会真把你大姐嫁给他的。实在拖延不下去,也只好翻脸擒下他了!”
四夫人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寒了下来。此话出口后,屋内又静了下来。显然母女两人都知道,翻脸之后意味着什么。“父亲到底何时才能回来?”
李彩环半晌之后,幽幽的问道。“你爹走时说过,少则两三年、多则五六年就会回来。”
四夫人黯然道。“可现在都将近五年了,我连父亲的样子都记不清了!”
李彩环缓缓说道。“放心吧!你父亲乃一代人杰,又身怀绝技,绝不会有事的!肯定是另有要事给耽搁了,很快就会回墨府的。”
她好像是说给女儿听,又好像在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