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傅云铖感受到了小家伙对自己极致的依赖。
不但在家的时候粘着他,就连上班的时候也跟着去,他忙的时候舒郁就窝在沙发里玩游戏看杂志。
他空闲下来的时候,那勾人的小身影立刻就飘到了他面前来。
若不是傅云铖常年健身体格非常好,一般人还真是禁不住这样的压榨。
再一次放纵过后,傅云铖将怀里汗湿的小家伙给搂进浴室里仔细清洗干净。
看着鸦羽似的睫毛疲惫地低垂着,他低头亲了舒郁光洁的额头,语气里充满了心疼。
“郁郁,困了咱们就再睡一会儿吧。”
舒郁的热情让他欢喜的同时,内心又隐隐约约浮起了一丝不安。
总感觉有太多事情瞒着他了。
关于舒家大少爷的这回事他也一直都没有过问,舒郁也没有说。
他把玩着那几根细白的手指,形状很好看,如果弹钢琴的话必定很令人惊艳。
舒郁的确很疲惫了,这几天下来他的精力压根就跟不上,腰都快离家出走不是自己的了,多动一下都疼的不像话。
可没办法,脖子上挂着的蓝水晶就像是个无底洞,一直催促着他前进,随着穿越回去的日期越近他便越着急。
在舒郁半睡半醒迷糊之际,半坐着看了他许久的傅云铖轻声问了一句。
“郁郁,你……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唔……”舒郁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
空气里寂静了好几分钟。
傅云铖不死心又问了几次。
直到舒郁的双眸才微微睁开一点点缝隙,有气无力地回答。
“有的啊。”
傅云铖的心紧了紧,语气里是克制不住的紧张。
“是……是什么呢?”
“上,上次我都说不行了,你还非得那样这样的,我就……就好生气,然后把你最喜欢的一件衬衣剪了个洞。”
舒郁说完后捂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闭上眼睛继续睡了过去。
傅云铖听完后失笑,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起上次自己就穿着那件衬衣去了公司,还丝毫没有察觉到破洞,最后还是文秘书发现了说出来的。
算了,他家郁郁这么乖,就算真的会隐瞒什么,应该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如此想着便搂着香喷喷的小家伙进入香甜的梦乡里。
足足过了大半个小时,舒郁才悄悄睁开了眼睛,并且松了口气。
翌日
本来已经好多天没有出现在别墅里的何其政,竟然一大早又出现在餐桌上了。
舒郁还很热情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早上好,”我亲爱的摇钱树~~~
何其政这家伙还是蛮单纯的,有样貌有身材,在工作室里也是妥妥的颜值前几名。
两人的友谊也迅速升温。
然而今天他对于舒郁的打招呼反应有点冷淡,甚至眼神很奇怪。
直到落后几步的傅云铖下来了,单手系着扣子,衬衣领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
又恢复了那一本正经的清冷禁欲模样,谁又能想象的出他在夜里时是如何的凶猛。
这个也就只有舒郁自己知道,他这会托着下巴笑眯眯地欣赏自家男人挺拔的身姿。
真是越看越好看,怪不得古人云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这会看傅云铖,简直就跟看瑶池里的谪仙似的。
还没等他开口呢,一旁的何其政就热情地端了咖啡放在傅云铖的手边。
“云铖哥哥,这是我今天早上亲手磨的咖啡,你快尝尝看。”
他这个热乎劲,让两人恍惚间想起了他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傅云铖将那杯咖啡推开了,神色淡淡说道;
“谢谢,我今天并不想喝咖啡。”
“不想喝咖啡啊?”何其政连忙又去端牛奶过来,又是布置早点,俨然一副把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态度来看待。
舒郁不说话,只慢条斯理地啃着三文治,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知道他家男人肯定会处理好这个问题的。
傅云铖将手里的餐具放了下来,很认真地看向了何其政。
“小政,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需要我帮忙?”
“如果我能帮的上话,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何其政被他这个严肃的语气吓到了,怯怯地站在原地好几分钟,最后才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
“那你娶我行不行?”
他的话音刚落下,舒郁嘴里的牛奶差点喷了出来,吓的他连忙用纸巾捂住了。
傅云铖的眉头紧紧皱起,先伸手给小家伙拍背顺气,直到那张巴掌大的通红小脸蛋缓和过来后,才转头看向了何其政。
“这个我做不到。”
“我爱的人是舒郁,这辈子也只会娶他。”
“不行,你只能娶我,我们才是最匹配的。”何其政大声打断了他的话。
还很激动的掀翻了一张椅子,手指着舒郁,神色激动说;
“他除了长的好看以外什么都不如我,我家世好学历好样貌身材更是不差,明明我跟他的年纪相仿,为什么你身边的人不能是我?”
傅云铖严肃说:“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爱情本来就不能讲道理可言。”
“如果你非要这么对比,那这世界上比你好的人多了去,我不选舒郁,又为什么要选你?”
何其政被噎了一下,涨红了脸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傅云铖继续用那种长辈跟晚辈说话的态度对他说;
“我只当你今天是没睡醒来这里说胡话,你现在赶紧离开这里,就算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
“若是你继续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舒郁扯了下他的袖子,小声说:“你别这么凶,他还是个孩子呢。”
“我才不是孩子呢,我已经长大了,为什么个个都要这样管着我?”何其政被这个小孩子给刺激到了,通红着眼睛大吼了一声。
他抓起自己的东西想往外跑,结果跑到一半的时候又生硬地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舒郁。
“你不要以为就可以这么轻易地嫁进傅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舒郁站了起来,很认真地看着他。
“不会的,只要我想,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脸上昔日里的软萌褪去,细碎乖巧的刘海也遮掩不住眼眸里的光芒。
这一刻,他捍卫自己爱情的模样狂妄极了。
偏偏没有任何的不妥,就好像他天生就有能骄傲的本钱。
何其政看见这一幕后,神色复杂极了,呢喃道;
“其实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性子吧。”
“也对,只有我这样的傻子才会被人随意摆弄着。”
“真是好大的口气,让我来瞧瞧勾引云铖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精,”门外突然响起一道苍老而严肃的声音。
傅老夫人被佣人大步走了进来,眼神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