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不要慌,办法总比困难多。”
“脑子是用来用的,不是装水的。”
“适当的示弱可以放松敌人的警惕。”
“打不过就先装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林沐在极度的恐惧过后,脑海里飘过了表哥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句句教导。
明明手脚都在发抖,他仍旧强迫自己打量好现场的环境。
封闭的卧室,几乎赤果的男人。
危险指数5颗星。
中田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林沐那张漂亮的脸蛋。
“小东西,没想到我们那么快就见面了对吧?”
林沐从上而下地看着他,黑葡萄似的眼睛又纯又清澈,里面盛满了忐忑。
“你,你要做什么?”
中田似乎被他这单纯的语气给取悦到了,往前几步弯腰双手撑在了膝盖上,脸凑的十分近。
“猛兽把猎物叼回窝里,你觉得后面会发生什么?”
林沐撑着床往怯怯地往后挪了点距离,似乎被吓的不轻。
“你别这样,我害怕。”
许是因为他没有尖叫挣扎,中田这会的耐心也多了,甚至还有心思调丨情。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保管让你待会爽上天去。”
林沐咬住了下嘴唇转过了脑袋,假意才看见桌子上摆着的一些东西。
“咦,那些是什么东西?”
中田看了过去,突然邪恶地笑了起来。
“自然是些有趣的玩具了,你想不想试试?”
本来他还打算后半场再用,没想到这个小东西竟然主动撞枪口上了。
林沐一脸天真又好奇地盯着看,似乎真的被勾起了兴趣。
“看起来很奇怪,绳子也可以用来玩吗?”
“你不会是想现场给我表演一个花式跳绳吧?”
中田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振的林沐感觉耳朵都疼了,可还得努力维持脸上的单纯天真。
中田过去把绳子拿了起来,不怀好意地说道;
“想玩吗?”
花式跳绳他不会,不过五花大绑倒是不在话下。
林沐起身将绳子抢了过来,在手里把玩了一会,突然恍然大悟。
“我知道这个游戏怎么玩了,我在电影里看过!”
中田挑眉,“嗯?”
这小东西竟然还看过那种小电影?
林沐一脸傲娇说道:“先把人给绑起来,然后再短短的3分钟之内挣脱,这叫变魔术!”
中田愣了下,接着又大笑起来。
“你不会是想绑着我吧?”
林沐点头,“对啊,那就看你的本事如何了,就怕你半小时都挣脱不开,那就丢脸咯。”
中田虽然觉得此刻有些迫不及待了,可瞧着眼前这个一脸稚气又美好的男生,突然就多了几分耐心愿意陪他玩。
只要待会别哭着求着想跑就行。
他狠狠地抹了下嘴角,往椅子那大马金刀地一坐。
“来吧,随便你绑。”
那么细的绳子他也不怕,就算林沐真的起了什么绑住他就逃跑的小心思也没用,他随意一挣就裂开了。
不过是分秒的事情,他丝毫就没有放在眼里。
所以中田任由着林沐拿着绳子给自己绕了一圈又一圈,甚至在看见胸口处那个蝴蝶结时又笑出声来。
林沐忙活完以后,额头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从中田答应让他绑的时候,他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就生怕中田会突然反悔了。
直到最后一个结给打好了,他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抿嘴笑了起来,灿烂而炫目。
让中田一时间又看呆了,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非常色气地说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开始挣脱了?”
林沐摇了摇,“还不行哦,那些玩具不是还有很多嘛。”
他一股脑都捧了过来,开始蹲在地上挑挑选选的。
“这个是干嘛用的?长的好奇怪。”
“这个呢?怎么那么像个门把手?”
“咦,这个是健身房里的杠铃吗?”
就在中田憋到要爆炸的时候,林沐终于挑选了几样起身。
他先是拿起了一个小圆球,好奇地问道;
“这个干嘛用的?怎么有乒乓球而没有球拍?”
中田:“笨蛋,这是噻嘴里头的。”
林沐恍然大悟,“哦,这样。”
他递到了中田的嘴丨边,不由分说地噻丨了进去。
“不许吐哦。”
又拿了块帕子蒙住他的眼睛,以及脖子上又戴了个冰冷的饰品。
中田的耐心一点点的在减少。
“可以了吗?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浪费了。”
林沐在搞好这一切以后,将那个神似杠铃的东西紧紧地握在了手里,语气却越发的柔和。
“搞好了,我还是挺满意自己的杰作的。”
“就是不知道中田先生感觉如何了。”
中田嗤笑一声,非常傲慢地回答;
“小意思,看我的天生神力吧!”
他话音才落下,突然就感觉到了面前有风拂过,虽然看不见,可丝毫不影响他的判断力。
中田一侧头,躲过了林沐的这一巴掌。
林沐也没气馁,握着那个杠铃就重重挥了过去。
中田双脚撑着地一边躲避一边挣扎。
虽然是坐在椅子上,可他的行动还算灵活,已经躲避开很多次攻击了。
可他逐渐发现绳子不但没真挣脱,反而越来越紧了,绳子都陷入了肌肉里面去,有种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中田晃神的功夫,给了林沐有机可乘。
手里的杠铃重重地挥起,朝着中田下盘砸了过去,这是男人最致命脆弱的地方。
“啊啊啊啊!”
“砰!”
中田惨烈的尖叫声和房间门被踹开的声音同时响起。
门外的人顿时一个激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等他们看见是中田张嘴尖叫,而林沐好端端地站在的时候,舒郁等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不是林沐叫就好。
杠铃因为刚刚力的惯用之下已经弹到地上去了,林沐震惊地看向了门外,手足无措的模样让秦戈心都要碎了,大步走过去双手握着肩膀上下查看。
“你没事吧?”
林沐的眼眶下一秒就红了起来,恐惧紧张和委屈全都涌上了心头,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句。
“秦戈。”
他扑进了秦戈怀里就开始嚎啕大哭。
“呜呜呜,太可怕了,我都要吓死了。”
“你怎么才来……”
舒郁没来得及去管中田的死活,紧紧皱着眉头想上前去把林沐巴拉过来。
小表弟肯定是被吓傻了才会抱错人吧?
傅云铖一把抓住了他,摇头示意了下。
“嘘,先别打扰他们。”
舒郁先是疑惑,接着紧紧盯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看。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直到他反应过来什么的时候,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呆滞地看向了傅云铖,手指了指他们用眼神提问;
傅云铖笑着点了点,算是回应了他的疑问。
舒郁深呼吸了一口气。
好啊,秦戈这家伙竟然把他表弟给哄走了?
若不是现在场合不对,他肯定又得拉着秦戈打一架才行。
林沐被哄好了以后,一抬头看见表哥看着自己,顿时脸蛋爆红,从秦戈的怀里退了出来。
“表,表哥……”
舒郁暂时没问其他的,担忧地仔细打量了他一下。
“你没事吧?”
幸好林沐身上的衣服都还穿的整整齐齐的,屋里的摆设也没有凌乱。
就是被绑在椅子上并且昏迷过去的中田让他们都挺诧异的。
傅云铖只看了一眼便清楚了,“他是痛到昏死过去的,小沐你是如何做到的?”
中田的实力不差,在地下拳市的名头更是响当当。
秦戈咬紧了牙关紧紧盯着中田。
“老子今天不废了他就不姓秦了。”
林沐连忙拉着他的手阻拦。
“秦戈不要。”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大家一眼。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算是废掉了吧……”
他刚刚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甚至比当年帮隔壁邻居家杀猪时的力气还要大。
秦戈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眼前被捆成粽子一样的中田又的确挺难理解的。
“他怎么会被你绑成这样?”
说到这里,林沐就激动的握紧了拳头,眼睛闪闪发亮地看向了舒郁。
“这一切多亏了我表哥的悉心教导。”
“如果不是因为表哥,我可能永远都只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弱者。”
林沐在说到忽悠中田被绑的过程时有些羞涩了起来。
秦戈挑眉,“你这绑绳子的手法很不错,以前学过?”
林沐一听顿时又骄傲了,拍了拍胸脯说道;
“可不是,我家隔壁邻居是养猪的,隔三差五要捆小猪崽去卖。”
“我可是村里捆猪崽最结实的小工,拿的工钱都比别人多呢!”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在秦戈家里住的那段时间,他在角落里无意间发现了一些光碟。
又因为太无聊而无意间打开看了下,他在知道是什么内容过后连忙就关点了。
可好死不死的,被半夜回来的秦戈发现了!
然而秦戈就“强迫”他看完了那个光碟,也就知道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玩具到底都是怎么用的……
也就有了刚刚的逃生法子。
当然,这些林沐是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
秦戈:“……”
舒郁:“……”
傅云铖笑着摸了摸舒郁的脑袋,夸奖道;
“你表弟这个技能还不错。”
在临走之前,秦戈对舒郁说道;
“麻烦你先带林沐回家吧,晚点我去接他。”
舒郁下意识想点头,转念又想到了什么,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你别来了。”
“这次要不是你忽悠他出门,也不会遇到这个事情。”
他去拉着林沐就往楼下走,中田那些手下都已经瘫死一地。
林沐着急地问:“秦戈他不会把中田给打死吧?”
虽然他也很气愤,可一想到弄出人命还是会害怕。
舒郁冷笑一声,“呵,死也太便宜了那个畜生,你放心吧,秦戈只会让他生不如死罢了。”八壹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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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比赛如期来临。
然而到了该中田上场的时候,大喇叭都喊了好几声都没见人影。
观众席里传出了议论声,对于这次突发状况有些疑惑,突然大家的手机里都不约而同收到了一条短信。
那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
好家伙,一点开就劲爆到让人流鼻血。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整整一群肌肉扎实的猛丨男,他们都围着同一个人。
而那个人,正是此刻应该上场的中田。
已然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他们看的津津有味,评头论足兴奋到了极点,这可比看比赛有意思多了。
谁能想到地下拳市里其中一员猛将,竟然会是个o?
这太令人意外,也太令人惊喜了!
台下不少曾经中田的对手,盯着视频看的热血沸腾。
看来得找个时间私底下去“切磋”。
这种深入交流的方式可千万不能错过了。
当舒郁知道后,拍着大腿笑。
“哈哈哈,这也太绝了吧?中田以后就别想再继续混下去,脸都丢到外太空去了。”
“快快快,拿个视频分享一下,我看看到底有多劲爆。”
这会跟舒郁打电话的是在地下拳市认识的一个朋友,这会正兴高采烈地聊着呢。
舒郁刚问完,结果手机就被抢走了,他回头便看见傅云铖黑着脸仿佛要吃人的模样。
傅云铖挂断了电话,并且关机丢到了一旁,危险地眯起眼眸,语气低沉问道;
“嗯?你刚刚说想看什么视频来着?”
舒郁下意识地怂了,哪里还有半点刚刚语气风发的模样,迟缓地眨了眨眼睛后,想着故意岔开话题。
“没有啊,你听错了。”
“我朋友是问我有没有空,想约我吃饭而已。”
傅云铖的手轻轻抚摸上舒郁的脸颊,语气越发的低沉而危险。
“所以呢,郁郁答应了没有?”
舒郁:“肯定没有啊,我一点都不想出门,你饿不饿?要不我下楼给你煮碗面条吧。”
他趁机想开溜,被一把凌空抱了起来坐到了床前的贵妃椅上。
“嗯,还真有点饿了……”
修长而冷白的指尖,轻轻描绘过舒郁精致完美的轮廓。
傅云铖以最正经严肃的语气,说着最色丨气的话,瞬间让舒郁脸上的红晕,一直耳后根蔓延至锁骨处,开始结结巴巴地解释;
“不是的,我真没有想看,我不是那种人……”
在脖子处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流连着,像根轻飘飘的羽毛绕过,他的心也跟着都颤丨抖了一下。
衬衣领口的黑曜石扣子被牙齿扯下,落入了洁白柔软的地毯。
“别人的有什么好看的,你想看,来找你老公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