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龚胖子变了脸色。
“你是从谁那儿听说这个名字的?”
看到他这样一副表情,孙赟立刻摆出一副比他还吃惊的样子:“怎么了?龚哥,这有什么问题吗?”
“告诉你这个人可是心狠手辣的很,他是方姐手下的最得力的一个人,以后你看到他可千万别惹他。”
龚胖子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盯着周围。
“哥,不会吧,出门在外就是为了做生意,她不可能随便对其他人出手吧。”
孙赟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龚胖子急了,“不是我说,你自己最好小心一点,整个桑拿房都是他们的人,这些话可千万别跟别人说。”
“噢。”
孙赟点点头,“那是不是说这个老狗经常会来这这里?”
“那当然了,整个桑拿房,说实话就是他在管,老狗几乎每天都在。”
龚胖子抓起白毛巾,搓了搓背。
“那我怎么没看到人?”
孙赟一边说着,一边左顾右盼。
“嘿,你别乱看。”龚胖子着急的不行,“我告诉你,他们可是不讲情面的,到时候一旦发现你没准就要收拾你一顿。”
龚胖子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和他拉开距离。
“我晓得了,哥。”孙赟看出这个人不太想和自己多聊,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又安静的泡了一会儿,龚胖子似乎是受不住这般诡异的氛围,他率先开口说道。
“兄弟,以前我没有见过你,你是混哪条道的?”
“不是混哪条道的,就是个普通人。”
孙赟笑呵呵的说道。
“行了老弟,也不要在我面前装样子,你要是不是混道上的,怎么可能知道老狗。”
龚胖子也不是个傻子。
只是他觉得这个人对他没有威胁而已。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大哥你。”孙赟乐呵呵的说道,“我和那三道口的老瞎子认识。”
“三道口那个拉二胡的老瞎子?”
龚胖子惊讶的喊出声。
“你小子说的是真的假的?”
“这有什么好作假的。”孙赟慢条斯理的说道。
“那你小子背后的靠山很硬嘛。”龚胖子一边说着,又一边走过来坐到他旁边。
“有了这一位大佬撑腰,恐怕你在老狗面前也不会害怕,就是以后遇到芳姐,还是要躲一躲。”
听到他又谈起这个芳姐的事情,孙赟越发对这个人的身份产生怀疑。
老瞎子他是知道的,年轻的时候在道上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年老了虽然眼睛瞎,可是也没人敢去招惹他。
只不过现在这个芳姐居然能和老瞎子相提并论,他又到底是谁?
“这芳姐到底什么来路呀?”
孙赟装出一份十分苦恼的样子。
龚胖子回答道:“这芳姐似乎背后有一个很大的靠山,当然她自己也不容小觑,总之你不要小看这个女人。”
龚胖子说完,孙赟反而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
这个人看起来对道上的事情很清楚,那他又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回来说这些?
“行了兄弟,我也不和你多聊,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忙。”
龚胖子一边说着,一边从水池里站起来。
“噢,好。”孙赟还待在水池里,看着他离开。
龚胖子笑呵呵的往外走,可迈出门口一步立刻变了脸色,周围等候着的小弟走上来问道。
“哥,这个人的身份可能不简单,要不要咱们…”
那人说着比划了一个手势。
“不用管他,不是冲我们来的。”龚胖子板着一张脸说道。
原本看起来无比和善的脸上满是阴狠。
“他的目标好像是那个老狗,也不知道这个泼皮究竟惹到了什么大人物,不过现在也好他们都嫌麻烦,咱们办事儿就方便的多。”
龚胖子一边说着,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
“这儿恐怕有一件大事儿,通知咱们的兄弟赶紧走。”
龚胖子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而这时是孙赟也从水池里站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离开,反而去到了桑拿房。
而另一边,韩郁芳突然接到一通电话。
挂掉电话,她刚拉开门就看见老狗站在门外。
“有什么事吗?”
“姐,刚才那个龚胖子来过,我担心他可能来者不善。”
老狗说道。
“不用管他,他就是秋后的蚂蚱,只能蹦到这一两天了。”
韩郁芳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包往外走。
“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见一个人,你老老实实的守着桑拿房。”
韩郁芳交代完这一句,转身离开。
老狗原本想要跟上去,可最后还是停下来看着人走远。
韩郁芳去车库里开出一辆最不显眼的黑色轿车,按照他们发的定位,开到一座废弃的工厂。
韩郁芳从车上下来的一瞬间就能感受到从四周投来的视线。
只不过她并没有注意。
“我到了,下来接我。”
韩郁芳挂断电话,靠着车子,静静的等着。
大约过三分钟,一个男人从大楼里走下来。
“大小姐。”
男人恭敬的说道。
“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先生的情况很不好,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韩郁芳听完他的话,脸色也不太好看,“韩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少爷想要去见小小姐,但是被警察发现,所以受了一点伤。”
韩叔尽量挑简短的说。
可是韩郁芳已经听出来了。
“还说你也是跟了我们家几十年的老人,应该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他既然这样那你们就该拦着他一点。”
韩郁芳的脸色十分难看。
韩家虽然已经没落,但是当初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现在唯一的当家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昏迷不醒。
“大小姐,你也知道少爷的脾气我们根本拦不住。”
韩叔十分为难的说道。
“行了,带我去见他吧。”韩郁芳不想多言。
几个人进到废弃工厂中,上了四楼,很快来到一间房间,这房间四面都被封着透明的塑料袋,似乎被做成隔离病房。
几个人并不能够靠近,只能看到一个男人躺在病床上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