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流水席,吃的就是个实惠,鸡鸭鱼肉海鲜应有尽有,色香味俱全,人还没等进入会场呢,香味就已经飘出来了。
“晏总,要不然我让人单独给你安排一桌?”
“你以为这是晏氏吗?在这里谁认识我,等会傅燃坐哪桌我就去哪桌!”
晏冥河老实巴交的坐在一旁,经常出席各种活动的他,还是第一次露怯。
宋尔雅和池骋是临近典礼开场前十分钟到的,坐在晏冥河身边的空位上。
“晏冥河,你怎么来了?”
“你去那边坐,这是傅燃的座位!”
宋尔雅不情愿的挪了一下,嘴里边儿小声嘀咕:“真不知道你跑这儿来干什么,那种地方是你能待的吗?
吃完饭赶紧回去吧,你这个样子坐在这儿村里人都会觉得你有病!”。
晏冥河狠狠的瞪了一下宋尔雅,板着一张臭脸,死死的盯着台上正在帮新娘整理婚纱的傅燃。
“我晏冥河的太太居然就伺候人了,李助理,把她给我叫下来!”
李助理一脸无奈,趴在他耳旁小声说:“晏总,这不是晏氏,也不是城里,我跟你讲这村里边儿的人特别和谐,你惹一个就别想离开这个村儿了!”。
“纠正一下,是你前妻,你还能一辈子保护你前妻吗?”
宋尔雅嗑着瓜子儿也不耽误她吐槽。
“傅燃人长得漂亮,还年轻,未来的老公一定是一个帅气有才华的人。
人家以后会有老公疼她的,你不用跟着着急!”
晏冥河压制下去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他咬牙切齿的说:“宋尔雅你要是再不闭嘴的话,我就让你永远都张不开嘴。”
“开个玩笑嘛,你干嘛威胁我?我一会儿就告诉傅燃!”
宋尔雅不敢得罪眼前这位爷,仗着自己是傅燃唯一的朋友,恃宠而骄,总是在危险边缘试探。
“你要是敢告诉她,我就把你牙掰下来!”
晏冥河那一脸认真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宋尔雅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婚礼开始,傅燃这些婚礼司仪来的简直是游刃有余,短短的十几分钟,两个家庭从此有了牵绊,两个人从此成为了一家人。
每当看到这一幕,傅燃都会特别感动,她看到了这一幕,想到了自己结婚的时候,晏冥河全程臭脸,不会,这也不能怪人家摆臭脸,毕竟晏冥河从来都不喜欢她。
宋尔雅感动的哭的稀里哗啦的,不停的鼓掌,台上的新郎新娘交换完戒指之后紧紧相拥,仪式结束,准备开席。
“燃燃快过来,坐这儿!”
宋尔雅朝着她招招手,傅燃在会场里看了一圈,很疑惑的问:“池少允呢?”。
“张婶他们家驴下崽,我哥去帮忙接生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
“哦…!”
傅燃本想着等池少允回来一起吃,结果肚子饿的一直叫,就勉强的坐在晏冥河身边。
她刚才说的话晏冥河听的一清二楚,脸色铁青的附在他耳旁,小声说道:“居然当着我的面关心别的男人,你是当我死了吗?”。
“一会儿我要拍池少允,好多事情都得跟他沟通,你不要掺和,吃完饭赶紧回去吧!”
傅燃搞不懂晏冥河为什么要来乡下,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长这么大就没来过乡下,也从来没有和一群人一起吃饭,她担心晏冥河会崩溃。
“我还没待够呢,我干什么走?”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不走,你得听我话,要不然我就叫人把你赶出来。
你也知道这村里的人有多和谐,你要是不听话的话,吃饭的这群人,都有可能成为未来的被告!”
傅燃先吓唬,然后再威胁,晏冥河这人生里只有一个人能威胁他,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
晏冥河沉默不语,乖乖吃了饭,他倒是想看看傅燃能让他做什么?
下午本想拍摄池少允,结果村长说村里边儿的水稻遭遇了病虫害有点蔫吧,不知道什么原因,让懂这方面的人,去水稻田看看。
池少允带着下田要用的雨靴,开着小三轮过来接傅燃。
晏冥河硬生生的挤进后座,三人一起来到稻田里。
池少允帮傅燃戴上遮阳帽,让她坐在车座上,他弯下腰想要替她换鞋。
“这是我老婆,轮不到你献殷勤,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晏冥河直接将人推开,他主动帮忙,这位爷哪伺候过人呢?笨手笨脚,傅燃非常嫌弃的将他的手踢开,利落的穿好靴子下田。
池少允然后要跟上去就被晏冥河给揪住了,他愤怒的警告:
“我不管你是谁,别打我老婆的主意!”。
“首先你们两个已经离婚了,其次,我和傅燃从小就认识,我们现在只是非常单纯的朋友关系。
未来她如果考虑展开一个新恋情的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追求她!”
池少允话说的十分坦白,完全不掩饰对傅燃的想法。
“你他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晏冥河伸手就要揍池少允,傅燃刚好回头喊了一句:“池少允,我要陷进去了,你快过来帮帮我!”。
“来了!”
晏冥河推开池少允,主动去帮忙,怕老婆摔倒,一直扶着她的腰。
“你扶着我胳膊就行了,你耍什么流氓?”
傅燃回过头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晏冥河就好像没听见一样,抓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忍不住想要贴近她。
“晏冥河,你能离我远一点吗?”
傅燃感受到他的异样之后,脸腾一下就红了,她也不是青春小女孩的,哪能看不出晏冥河的心思。
“放心吧!在这种地方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池少允站在岸边看到这一幕,觉得自己非常多余,可是又有点不甘心。
他想不通,这俩人明明离婚了,为什么晏冥河还要找上来,难道余情未了,想要旧情复燃?
傅燃看清楚水稻上长出来的小病菌,脑子里边就已经想好了办法,转身往田梗上走。
“你身边那么多女人都喂不饱你吗?”
晏冥河得意的轻笑道:“吃醋了?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东西认主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