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南一天一天的坐班,也没什么事做,除了刘表有时候找自己喝酒,问一些小事,是真没事可做。
蒯南决定回中庐,有些想玉儿了,而且家里还在为自己说亲,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家。
昨天他已经向刘表告假,表明自己要回中庐,理由也很简单,过一段时间即将成婚了。
刘表听后也没觉得诧异,毕竟蒯南要和蔡家结亲之事,荆州人人皆知,随即刘表吩咐了他的儿子刘琦带上厚礼和蒯南一起前往中庐。
可能是刘表感受到了蒯南的重要性,还为蒯南的别驾护卫增加到了百人,蒯南没有拒绝,安全还是很重要的,蒯南依旧任啊牛为百夫长,统领自己的卫队。
今日就是蒯南启程回中庐的日子,啊牛早就带领护卫队等在了蒯家别院的门口,蒯南见这么早,估计有些人早饭都没吃,吩咐蒯家别院的下人为百人准备了饭菜。
跟着自己没别的好处,粮饷那是绝对管够。
荆州的军民对蒯南一直怀有感激之情,上次蒯南挑选卫队成员,那是人人报名,蒯南全部交给了啊牛挑选,方正自己也看不出那个厉害,难道让他们跑步?
蒯南见过啊牛的武艺,方正他是挺佩服的,至于算不算厉害,那就不知道了。
护卫队吃完早饭后,全部来到蒯家别院门口列阵,等待蒯南出来。
别院内,蒯南正在唐舞的伺候下换衣,准备出发。
唐舞就是那天蒯南那天晚上在上任宴会赢回来的女子,这么美艳的女子蒯南要是不取那不是太监,可能是从小遭遇比较凄惨的原因,唐舞一直比较严谨,就算是蒯南在三的说,她也是保持侍女应有的尊敬严谨。
“舞儿,你去准备行装,我们马上启程。”
舞儿道:“是,公子。”
没办法蒯南每天至少要换一套衣服,要不然浑身难受。
舞儿的手脚很快,一会的功夫,就带人准备好了行装,蒯南对回中庐很高兴,捏了一下舞儿的小脸,每次看到她那一脸严谨的样子,实在忍不住,
蒯南大大咧咧的走出别院,而舞儿在后面脸色微红了一下,随即跟上。
此时别院外,护卫队已经摆好阵型,把蒯南的驿驾围在中间,而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里面是啊牛的妹妹。
啊牛家里就他们兄妹两人了,他听从的蒯南的建议,带着他妹妹移居中庐,这样也安稳。
蒯南带着舞儿坐到了别驾驿车上,向前面骑马的啊牛道:“启程。”
啊牛随即大声吼道:“启程!”
护卫队随之而动,往出城方向而去。
而此时刘表的公子刘琦正在城门外等待,刘琦来之前,刘表已经向他吩咐了,让他在中庐待上一段时间,直到蒯南的婚礼结束,并且这段时间要好好的和蒯南请教学问。
刘琦虽性子温和,可也早就懂事,他虽为刘表的公子,可是亲母早亡,没有母族的帮助,他对自己将来的遭遇有所预料。
所以这是他的一个机会,蒯南身为荆州别驾,且又是中庐蒯家之人,只要蒯南愿意助他,他的地位绝对无人撼动。
蒯南的驿驾缓缓来到城门口处,门口的军士没有犹豫,连忙挪开障碍放行。
刘琦见到蒯南的驿驾,连忙上前恭敬行礼道:“刘琦见过先生,先生的四为语,学生每日都会观看,细细品读。”
蒯南下车回礼道:“不敢当,在下见过公子。”
刘琦见到蒯南的举动,有些慌张,身子弯下去许多,恭敬道:“先生的话,令学生愧不可当。”
这也是蒯南第一见到刘琦,确实遗传了刘表的身材面貌,长的仪表堂堂。
蒯南上前扶他起来道:“你我年纪相仿,叫我子宴就好,不必行如此之礼。”
刘琦道:“不敢,先生为荆州别驾,父亲来之前已经教导,让我向先生行师礼。”
蒯南道:“刺史过誉了,我们还是启程上路吧。”
两人相互行了一礼后,蒯南回到车驾,刘琦让下人开道路,让蒯南的车驾先行,并且一直弓腰行礼,目送蒯南的车驾使过,见蒯南的车驾过后,才吩咐下人跟上。
车上,舞儿道:“公子,路途遥远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蒯南此刻在想刘表为什么会让刘琦尊自己为先生?不太合理啊,以现在自己在荆州军民中的地位,且又集蒯蔡两家的势力,刘表应该让自己远离刘琦,不然以后不是可以控制刘琦,威胁到他?
虽然自己没有这个心思,可是以刘表气量小,又多疑忌的性格,不应该这么行事才对啊。
现在刘表就是忌惮自己拿到实权,兵权,上次文聘想来拜访,都被蒯南拒绝了,不这样的话文聘分分钟被刘表冷处理,才华永远得不到绽放。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每天陷在这些无聊的争斗中太没意思了,自己还是回中庐吧,估计玉儿和琴儿都想自己了。
蒯南不在多想了,用头靠在了舞儿的腿上,闭目养神。
在阳关的照耀下,蒯南的车驾慢慢离荆州城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
刘表府邸,此时刘表正在接见庞季。
庞季来到厅中,见刘表正在等自己,连忙上前见礼道:“见过主公。”
刘表怀着慎重的表情向庞季说了一下蒯南的计策……
庞季听后先是一惊,其后带着微微讽刺的语气道:“别驾大人到是对江夏之情很熟,看来是观察许久了。”
刘表听完脸色微变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道:“你觉得我应该用哪一计?”
庞季想都没想,开口道:“我建议使用后者。”
“为何?”
庞季看了看外面的下人,刘表一下就懂意思了,吩咐下人和侍女全部下去。
庞季见下人和侍女都走了,才开口道:“不是属下在背后说子宴的坏话,实乃第一计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刘表诧异的问道:“不同寻常?此话何意。”
庞季说之前又看了外面一眼,说道:“子宴为何建议文聘领兵?我荆州将领这么多,还有就是属下听闻前几日文聘将军前去蒯家别院拜见了别驾大人。”
刘表听完后脸色大变,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庞季继续说道:“文聘不过是一无脑匹夫,如何能统领全军?可子宴偏偏就推荐由文聘领兵,其中之意让人不寒而栗。”
刘表听完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相信子宴绝无私心。”
庞季和刘表共事这么久,早就摸透了他的性格,刘表看似是在生庞季的气,其实对这件事早就生疑。
连忙恭敬道:“是属下多虑了,请主公原谅。”
刘表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就按子宴说的办,你去准备准备,前往江夏说服张陈二贼来降。”
庞季躬身行礼道:“属下定为主公说服江夏二贼归降。”
刘表听完脸色好了一些道:“此番谋划成功与否皆需于你一身,你可有把握?”
庞季道:“属下决不负主公重托。”
“你去准备吧,我摆好庆功宴,等你归来。”
庞季听命后,行了一礼,随即告退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