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到这康熙怒气冲冲抬脚往外走,格佛荷见状立马扑过去抱紧康熙大腿可怜兮兮抬眼看着他哀求。
“皇阿玛此事是格佛荷一人所为,不关李公公的事情,您要是觉得生气,那就把我屁股好了。”说着对康熙撅起屁股。
康熙见此气的咬牙握紧拳头,这孩子还是真是胆大妄为,一点都不知道天子一怒的危险,竟然敢为了给几个奴才求情让他打一顿。
为此康熙憋得眼睛通红,极力压抑怒气低声呵斥:“格佛荷给朕跪回去!你是朕的格格,代表的是朕的颜面,你竟然为了几个奴才祈求被打一顿这样跌份的事情来。
你这是在挑衅朕的底线,你别仗着朕的几分喜爱就为所欲为,这是哪里?这是朕的养心殿,你敢在这上供不就是想昭告天下朕驾崩吗?
今日之事你有错,可没有阻止你行为的奴才更有错,奴才就是用来伺候和提醒主子行为的人。
要不是因为我们的需要就不会有他们的存在,什么样的人就应该干什么样的事!”
这孩子还是这般拎不清,往后还怎么御下?
要是自己不在或是她额娘不在,这还不知道被奴才欺负成什么样子?
这傻孩子,奴才要是出错一点惩罚都没有,往后只会更加肆无忌惮,说不定还敢弄死他们爱新觉罗自己上位。
康熙是怒极不争,人不能善良到不知是非的地步。
格佛荷眼看康熙气得差点头顶冒烟,且满眼失望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心疼得喘不来气,康熙是真的宠她,明明这时候他已经气得脚蠢蠢欲动,可还是忍住没有踹过来。
最主要的是一步步和她分析事情的严重性,可谓是用苦良心,她重重跪在康熙脚边哽噎道:“格佛荷知错了皇阿玛,往后定当谨记,万不敢重复今日之事。”
康熙眼睁睁看着她哭红的鼻头,还是心头一软蹲下来与她对视,扶她站起身给她擦擦眼泪边认真道:“往后做事三思而后行,皇阿玛虽是天子可也得畏惧人言。
今日你的所作所为要是传出去,明日批判你的折子肯定跟雪花飘似的落入皇阿玛的案桌上。
目前皇阿玛身体健壮还能护住你,可往后要是皇阿玛有个万一呢?当你某个哥哥或是太子上位呢?他们可不会隐忍你今日之事,定当找一个理由随意处置你。
你要时刻记住隔墙有耳,谨言慎行万不可有差错,皇宫能活下来的皇子龙孙每一个都不是蠢货,他们心中个个有上百个心眼子,你斗不过就尽量避开,可记住了?”
“嗯嗯,格佛荷记住了。”她感动地点点头紧抱康熙脖子,十分依赖地紧贴他的脑袋。
康熙轻叹一声,抱着她起身抬脚往外走。
“奴才给皇上请安!”李德全等人见皇上出来,膝盖一软立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额头上冷汗不止,嘴唇泛白。
康熙目光冷冷掠过他们头顶,突然李德全他们感觉头顶一凉,身子更加颤抖到不行。
紧盯眼前这双明黄色的鞋子,浑身精神紧绷,不断吞咽唾沫,现场静得只能听见自己如雷声般的心跳声。
“今日之事谁要是传出去杀无赦,不管是谁传出去,只要是朕听见一点声音,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杀无赦。
今日众人没有及时阻止格格行为,该罚!每个人去领二十大板,罚俸禄一年。”头顶传来一声充满杀气的声音,众人纷纷被震得灵魂发麻。
众人紧张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哆嗦地磕头:“奴才谢皇上恩典!今日之事奴才一概不知!”
说完抱着格佛荷转身进去,等听见关门声众人才敢直接扑在地上大口喘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众人默默对视一眼眼底满是庆幸,心想:还好还能捡回一条命,祖宗保佑!
今日行为确实是他们没有尽到看管格格的义务,皇上能给出那么轻的处罚已经是天大恩德了。
还没等他们起身,就突然来了一帮侍卫和太监们,他们手里全是仗责工具。
众人见状也不敢耽误,纷纷麻溜地跟着他们离开,他们一走立马又有一帮人补上位置。
这边梁九功也摸到冷宫的位置:“干爹这里面真的会有人吗?这要是贵人不在里面我们还不知道要费多少时间?
福皇格格肯定等不及,要死贵人还没有回去,格格闹起来皇上怕是哄不住吧!”
梁九功瞟他一眼用手里的拂尘轻轻点在他帽子上,恨铁不成钢道:“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皇上的事情无大小全都不能说出来。
这你要是被有心人听见传出去,那皇上怪罪下来你能担待得起?”
小贤听闻此言立马懊恼地自打嘴巴几下:“干爹你别生气,就我这猪脑子还是没有长教训,往后一定记住了。”
梁九功看出他眼眸中的诚恳倒是个知错能改的孩子,看着前面淡淡道:“嗯!记住就好,往后皇上的事情一定要烂到肚子里去,到死了也带到棺材里去。
还有往后要多看多思,你自己瞧瞧人家四喜多混得开啊!不就是讲究一个观察入微和小心谨慎吗?你啊学着点。”
关于里面会不会找到贵人,他是一句都不说,冷宫可是一个处理不听话的人的好地方,一般只要是后宫有人失踪就来这种偏僻的地方找,一找一个准。
“是干爹!”
梁九功听见他回声也就没有继续吭声,前面一只有小太监开路,知道看见一口枯井惊恐地指着枯井道:“公公这里有血迹。”
梁九功快速上前瞧见枯井四周血迹斑斑,十分像处理尸体的地方,眼神一副了然的模样,他伸长脖子往里看,里面确实是有一具女尸。
幸好的是女尸穿的是宫女服,只要没有找到贵人,那就还有希望。
看完后退几步四处看了看,看到地上有几滴细小的血迹,目光顺着血迹方向看过去,那里是墙角。
“枯井里的女尸你们快点弄出来,其他人开出这条路道来。”手指向西南角。
“喳!”
几个小太监麻溜开路的开路,还有太监拿着绳子顺着井口吊下去,快要到井底的时候看见所在墙角里的乌梢蛇,惊恐地拉了拉绳子大喊道:“快拉我上去里面有一只蛇,快啊!”
上面的人听见呼救声,赶忙使劲拉人上来,乌梢蛇也被惊动到,它飞快支起身子滑过来张大嘴巴想咬上一口。
里面被吊着的小太监吓得失声,死死闭上眼睛,额角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滚滚而流,身体赶紧缩成一条乌梢蛇恰好擦身而过,不过也在最后关头吐出蛇毒沾在太监有衣服上。
等被吊上来后自己晕死过去,剩下的人赶紧把他搬到一旁,接着找石头砸下去,蛇灵活走位闪躲,嘶嘶吐舌气恼警告。
可是密密麻麻的石头砸下来还是伤得不轻,身体灵活度慢了不少,最后被一个小太监击中脑袋死了。
枯井再次小心吊人下去抱女尸出来,这边梁九功也找到被格佛荷藏好的娴何,不过他们不敢直接伸手抱走,还是耽误一点时间找来一顶轿子抬永寿宫去。
倒霉黄元御被再次请来诊脉,梁九功紧张盯着黄元御,听见他轻叹一声心里咯噔一下忙问:“贵人如何了?可是大事不妙?你我之间你可得说句实话,不然我也不好回皇上不是?”
黄元御见自己被误会赶忙摆手:“无事!贵人好得很,就是这身血吓人了点,但都是别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