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誐就跟花孔雀似的展开双手转两圈得意挑眉笑道:“如何?”
说着耸肩抖两下伸手顺顺胸前衣襟:“是不是属实不错?这可是格佛荷亲自描绘出来送到纺织局交代弄出来的新鲜吉服,你们可没有这待遇。”
众人听见这话,顿时有点手痒想痛扁一顿怎么办?
太子咬牙上前把手重重搭在十阿哥肩膀上,眸中浮上一层不怀好意的意味,嘴角上扬:“如此独一,那确实是改酸上一回。
所以今晚咱们不醉不归,你小子可别提前找借口跑路了,上回在老四那吃酒,你就拿八百年老借口出来尿遁了,走!”
说完冲一旁的九阿哥使眼色,胤誐瞧见众人泛红光的眼眸忽然心尖慌乱了一下,使劲想挣脱太子的手爪子,可这身子刚轻轻一个扭头的动作就被九阿哥伸手问问扣住肩膀亲昵道:“十弟今夜咱们兄弟之间可是不醉不归啊!”
笑意中含着一层意味不明的情绪,嘴角上扬恰到好处,说着和太子一人一左一右把人抬起来拖着走。
“哎哎!你们这两人怎么回事?这还天大亮着呢就开始耍赖皮了。”动作象征性地挣扎一下,见自己逃不过只能冲福晋使眼色,后无奈认命低头被拖走。
胤誐半点都不气恼,可就是这胃部隐隐颤抖,这帮人就是酒缸子出生,怎么都灌不醉,反倒是自己每回都是第一轮被干趴下。
“走了走了,你今夜是无论如何都跑不了的。”胤褆说着就拉着二阿哥上前一人抬着十阿哥的一只腿,身后的众人纷纷好笑摇头紧跟其后。
此时气氛十分融洽,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半点利益关系都没有,众人能一道上学堂和师傅斗智斗勇耍赖皮的时候,彼此亲密无间有什么话都能随口而出,不用顾忌太多。
等众人走之后,十福晋带着格佛荷招待诸位福晋们,大家伙坐在院子中有说有笑的,打叶子牌之类的。
“十嫂可是偶备上接生嬷嬷了?额娘说这女人产子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吗,这要是生产嬷嬷技术不行,那可是得吃不少苦头。
您这要是没有好的人选的话,等回宫之后我去找贵妃娘娘问问可有上好的推荐。”小佟佳氏是贵族出身,且目前是后宫第一人有掌管六宫之权,估计这人脉关系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所以有这种事情去问一下应该也是行的,要是不行的话,那就只能去找太后娘娘了,她们身边的老人肯定都不是一般人物。
说着伸手轻轻抚摸十福晋圆滑的肚子忧心道,眸中满是欣喜。
“格佛荷只管放心,这种事情我哪能马虎的了,前些日子钮祜禄氏家的郭罗妈妈已经送来四个接生嬷嬷备着了。
你啊!只管把心放在肚中好好等着做安布(姨母)吧!”十福晋慈祥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温和笑道。
而大福晋一听这话惊讶瞳孔一张扭头看着格佛荷羡慕道:“没想到格佛荷妹妹不仅是深受皇阿玛宠爱,连贵妃娘娘都对你宠爱异常。
连这种事情都能随意出手帮忙,臣妾看了着实是羡慕得紧。”要是她有这份宠爱也不至于被额娘步步紧逼要一个皇子阿哥傍身,且还时常在她耳边念叨这格佛荷有多受宠,叫自己多把大格格她们带进宫让皇上也瞧瞧。
要是能分宠的话,她还能减缓一些时间给她养身之后再要嫡子,可这种事情可不是她所能控制的,毕竟皇阿玛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格格,何必越过自己的亲子而疼爱时常不见面的孙女?
先不说这孙女都不知几凡了,就说她们就是进宫的时候,额娘都不常见皇阿玛她们又何德何能时常堵到皇阿玛见面?
所以她虽然是羡慕,可也有自知之明,不敢怨恨任何人。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停手侧目过来,还好四福晋快速反应过来不待格佛荷出声就先爽朗捂嘴笑道:“大嫂这话说逗乐。
格佛荷妹妹这般乖巧可爱,别说是贵妃娘娘瞧了会心生喜意,连我等看了也是如此。
且不说娘娘是协理六宫之人,在后宫之中只要是有麻烦或者问题的,可不是要找娘娘询问求助一番吗?”声音透出一股打趣的意味,但不叫人心生厌烦。
微翘的眉眼叫人心生喜感,仿佛这话不是针对大福晋,而只是玩笑话。
听此,大福晋也乐了一下,伸手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歉疚道:“你瞧我这嘴就是杂了点,可不是说贵妃娘娘不好的话,妹妹见谅就是臣妾最笨词不达意,你可别心生不悦。”
格佛荷能感受到她的真诚,便知道她确实是好奇问话来着,于是摆手大方道:“大嫂这是哪的话,咱们姑嫂之间连这种俏皮话都不能说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
今日咱们只管畅所欲言便是,反正屋内也无半个外人在,说话不必这般小心翼翼。”
众人也只是笑笑便过,也不把大福晋的话放在心上,这只当是姑嫂之间的贴心问话罢了。
就这样一大群人坐着闲聊到夜晚来临,这可是专门等看格佛荷给十阿哥准备的惊喜才没有提前回去,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格佛荷先是找到十阿哥,让他用红布绑住双眼自己牵着他来到庭院间,满院子都是像放风筝一般用线绑着天灯冉冉升起,却不会随意飘散落在别处而引发火灾。
而且在四周都布满火红色的玫瑰花,加上各类大红花暂时叫不出名来,中央便是一大三层高的蛋糕,一旁也有许多等会众人回去之时可以带回去的小蛋糕。
看见这样另类的生辰场景,众人都纷纷惊讶瞪圆眼,伸手指指点点说笑。
“还请二哥帮忙给十哥松开一下,我这小个子够不着。”待十阿哥站定之后,格佛荷仰头对太子求助似轻轻拉着他的袖子摇晃奶声撒娇。
“行!二哥帮你。”太子爽快应声,带着些许紧张转身站在十阿哥身后伸手拽住红布条:“你小子好福气,有格佛荷这般费心思,往后我要是过生辰的时候还请妹妹重出江湖携手相助一番,我这看着都有点醋了。”太子带着点醋意冲格佛荷小声道,眼底尽是羡慕。
虽是这样问,可也没有为难格佛荷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本就不如老十,且自己也做不到和老十一般对她掏心窝子,所以不等格佛荷说话,他便迅速扯开红条。
随着红条落下,胤誐睁开眼便看见这样惊艳绝美的场景,他眼眶瞬间红润了起来,快速走到十福晋身旁,一只手拉着她一只手牵着格佛荷认真道:“这样的美景自是要你们陪同,今夜有所有哥哥嫂嫂弟弟弟妹们一同度过,我属实是喜不胜喜。
感谢妹妹这般用心,感谢福晋管理后院今后为我生儿育女辛苦了。”说完激动冲众人点头感谢。
气氛有点煽情,有的人不由自主的眼眶红润了,也不随意多言,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看。
而太子他们则帮忙把蛋糕上的蜡烛点亮,催促道:“赶紧许愿,这可是格佛荷教咱们的新词,叫生辰糕,往后生辰的时候都能许愿,对着它许愿之后有可能实现,不过这愿望可不能说出来。”
话音一落,胤誐笑着松开两人的手上前,双手合十扣住默默努动嘴唇,几息之后鼓脸吹灭蜡烛。
而蜡烛熄灭瞬间四周早就摆好的烟花也应声而起,霹雳吧啦的全炸在空中形成各种花样,光照应在众人的脸上,此时大家伙手拉手的指着天上的烟花念叨说笑。
有的福晋还双手合十祈福许愿之类的。
有余烟花过多,天空都被照亮了,耳边满是砰砰响声就跟过大年似的,烟花声音此起彼伏一个紧跟一个,十分热闹。
对于这种的大喜之日,格佛荷还自掏腰包打赏十阿哥府上的奴才一同庆祝。
一个多时辰之后,众人酒气消散人终去,纷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而格佛荷被特许留在十阿哥府上一晚,当然跟着一同出宫的李德全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