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胡文秀一脸期待的对安紫萱、郁伟祺、郁音华三人说。
“算算日子,你爷爷他们也该到了,我这心啊从昨晚开始就闹腾,也不知道他们身体怎么样。”
看着老人如此担忧的样子,安紫萱出声安慰。
“奶奶,活着就有希望。”
“奶奶放心,冷叔会安排好的。”
“奶奶你别担心,爷爷、爸爸、妈妈他们一定会没事。您这样让他们知道会心疼、会难过的。我们开开心心等他们好不好?”
郁伟祺、郁音华两人也开口劝了起来。
他们害怕,这位坚强的老人突然倒下。
“你们这样子做什么,奶奶不能发个牢骚啊,我没事,你们该上工的上工去。我把家里收拾一下。”
老太太说完,拿着扫炕的小扫帚收拾起来。
三人见老太太没事,才去上工。
八月的天气,早中晚的温差已经很大,天空中的太阳似乎在偷懒,跟片片白云们一起玩耍着。
一会儿阳光灿烂,一会儿躲在了众多白云后面,让村里忙碌的人们多了一份悠然自得。
“有人吗?请问胡文秀同志在家吗?”
钱英才领着三个人,站在郁家的门口叫喊着。
“有什么事吗?”
接着话胡文秀从柴房里走了出来,看到了门口的人,眼睛立马红了,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你们来了,快,进屋……”
在这一刻千言万语的思念抵不住亲人的一个拥抱。
“妈……你受苦了!”
江佩珍紧紧抱着胡文秀哭了起来。
其实对于这件事,她心里是有怨的。
大房、三房不满意自己手中的权力想往上爬。
害了二房、“牺牲了”两位老人,还连累了她的儿媳妇。
哪怕自己公公说郁家一半的家产在伟祺那,可她的心啊,还是很不顺。
钱财什么的身外之物她不缺,她在意的是孩子们的前程。
如此一来,三个孩子再也不能进那个圈子了,她恨啊!
“应该是我们老俩愧对你啊!好孩子,别哭了,你听听大喇叭里的声音是谁?”
奶奶胡文秀及时的转移了江佩珍的注意力。
“佩珍,这是音华的声音!”
郁文德激动的声音,让江佩珍止住了哭泣。
“是音华,可以听出来,她讲的很好,比你不差。”
很快两人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
“都进屋吧,这次要好好谢谢钱同志。”
郁须宁率先一步进了大院,他媳妇脸上还有泪呢,他心疼。
这时候,郁文德、江佩珍也反应了过来,提着行李进了院。
三人看着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的院子,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丝心安。
看来几个孩子把这个家打理的很好。
几人进了屋,胡文秀就给几人倒上了热茶,清脑明神的茶香,让人暂时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两杯下肚,几人才慢慢回过神来。
“终于又喝到家里的茶叶了,我猜的没错的话,这茶叶还是紫萱拿出来的吧。”
说完话,郁须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了身边的胡文秀。
“不错!这茶想喝多少有多少,前几天伟祺给景然包了一斤。”
“什么,这么好的茶,伟祺给了景然一斤?”
对茶比较痴迷的郁文德此时此刻心疼的要死。
“瞧你那样,没听妈说儿媳妇那这种茶叶多的是。”
江佩珍喝着茶,不着痕迹的白了郁文德一眼。
“文德啊,你儿媳妇知道你爱茶,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好茶叶,这种茶叶在我老婆这就是一般的茶了。我让你瞅瞅我的收藏。”
说着话,胡文秀从炕上的柜子里取出了十几罐茶叶。
都是安紫萱空间里种植、配置的好茶。
“这几罐是花茶,可以美容养颜。这些是养生茶,明目降火,还有清理肠胃的……最后这几罐可是极品!”
“妈,这些茶叶儿媳妇也给我备了一份?”
瞅着郁文德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胡文秀有点嫌弃自己儿子了,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对!在你们的房间里,还有给佩珍准备的礼物也在。”
“妈,我跟佩珍住哪一间?”
郁文德迫不及待的想去他的房间看看,这时的他完全没了以前上位者的姿态,活脱脱的像一位十分爱茶的中年大叔。
“最西边那间!正房最西边那间是你们夫妻俩的,挨着的是给大家准备的书房,然后是客厅,跟我们住的这间了。三孩子搬去了东侧屋,小两口一间、音华一间、一间客房。西侧屋是储物室、厨房、柴房。”
胡文秀把家里的布局跟大家说了一遍。
“你先陪着钱同志说会话,我跟佩珍先去做饭,就不等着孩子们回来再做了。”
胡文秀说着,开始挪动身子准备下炕去厨房。
钱英才急忙开口。
“大娘您别动了,冷书记交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该回去了。您别忙活了,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话未落,人已出了屋。
要是让书记知道,老太太做饭给他吃,不得往深里虐他啊。
他可不想当书记的陪练,太特么心酸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钱英才,胡文秀觉得自己有那么不招人待见吗?
她不就是说做顿饭吗?
这个姓钱的小伙子忒实在了,下次景然来了,得夸两句。
“文德你跟着出去,送送!回来了再整你的茶叶。”
胡文秀不容置疑的态度,让郁文德收起了想要溜回房间的打算,老老实实的出了门。
“佩珍啊,这些年也是难为你了。文德除了工作,其他的地方都让你一个人操劳,是我们亏了你。如今好了,伟祺有了媳妇,你也歇歇,跟我一起享受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
“妈,我感觉您跟以前不一样了,开朗了不少,看来这里很不错。”
“比那里好太多了,没有那些尔虞我诈,也没有什么糟心的事,村民们都很实在,家里的孩子们都很能干,我啊就在家看家门,没事看看小说,喝喝茶,帮孩子们做点力所能及的活儿……”
“妈,是我们让您担心了!以后我也跟着孩子们去上工。”
“可别,地里的活儿你干不了,我早就跟村里说好了,村里的小学没有老师,正好你们两口子没事干,给孩子讲讲课,挣点工分养活自己。我跟你爸,我孙子、孙媳妇养。”
“额……妈就听您的。”
“我这儿也没事了,你回房间看看还缺什么不?缺啥就说,等她们回来了,让她们想办法去。”
“放心吧,妈,我在自己家里,不会客气的。”
江佩珍提着自己跟郁文德的行李回了她们的房间。
房间里很是简洁。
没有床,挨着窗户的地方是休息用的炕,上面铺着好几层,最下面是层稻草,紧接着是张席子,然后是炕被,被褥折的整整齐齐码放在一边。
炕上最西面放着一排实木柜子。
江佩珍打开一看,鼻子里顿时传来一阵酸楚。
里面竟然是崭新的衣服,还有几双袜子跟布鞋,这准备的太贴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