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你可以回去好好思考一下。每个人的生命里，都应当有那么一两件自己喜欢的、感兴趣的东西，也要寻找到自己生命的目标，并且朝着这个目标奋斗。

如果没有目标，我感觉人生会乏味很多。”

“那你呢？你的目标是什么？”秦卿卿觉得现在的顾之易好迷人，他就像一个人生导师一样，指引她方向。

秦卿卿真的是一个没什么方向的人，说通俗点，心无大志。

如果不是父亲被下放，她根本就不会想到要当知青，姥爷可是给她安排了进厂当工人的，她都拒绝了，这算是她人生里少有的坚持了。

“我现在的目标就是尽可能的让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让奶奶吃得上肉，让阿泽有书可读，让你在马山的生活过得更舒适，至于更多的，我们的日子还很长，你慢慢就知道了。”

不过归根结底，顾之易所做的一切，确确实实都是为了让自己和身边的人过上更好的生活，他的个人追求和这一点并不冲突。

“过年我去你家拜访好不好？”

秦卿卿虽然在这段感情开始前，占据着主动的一方，但是其实她心里没有多少安全感，她也不是一个很有个人主见的，让她马上找到未来的方向，也是太过强求了。

顾之易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小姑娘还小，以后可以慢慢引导，现在可以先讨论一下他们的感情走向，也能给小姑娘更多的安全感。

“这个话题之前不是说过了吗。”秦卿卿有点害羞，今晚顾之易又是表白，又是坦诚未来的规划，现在又提起了拜访一事，每个话题都让她脸红呢。

“之前说的时候，不是没有确定下来吗？你都没答应让我去，我怎么敢擅作主张。不过我们的事你跟家里人说了吗？”

“还……还没有。”秦卿卿有些心虚，在今天之前，她对这段感情真的不是很有信心，以至于都不敢对家里人提起，就怕一个不小心，这个对象就吹了。

“怎么没说？你是不是对我有哪里不满意？”顾之易听到这个答案，明显的不高兴了。

“不是，我……我对你很满意。”秦卿卿声音细如蚊讷，如果不是顾之易这个异于常人的听力，只怕是听不清她说的。

“看来还是我努力的不够，嗯？”顾之易这句话是凑在秦卿卿耳边说的，一个嗯，让秦卿卿可耻的腿软了。

“不……不是，你……唔”顾之易低下头，堵住秦卿卿的嘴巴不让她说话。

这是两人第二次接吻，第一次的时候完全是随心而动，两人都没有什么经验，也就是嘴唇碰嘴唇，完了还贼害羞。

第二次顾之易就有经验了，男人大概就是天生对此事有所研究吧，秦卿卿被动地接受顾之易的吻，整个人意识都涣散了，腿软得要命，全靠顾之易箍着她的腰，才没有倒下。

也许是过了好几十分钟，又或许只是好几十秒，总之一吻过后，秦卿卿呼吸急促，不停喘息。

“出息，怎么下乡这么多年了，体力还是这么不好？”

“什……什么啊。”秦卿卿小拳拳捶上顾之易的胸口，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明明就是他干了坏事，还嘲笑人家，再说这个跟体力有什么关系？

“好了，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小册子回去记得看，还有课本也别忘了，必须得好好学。如果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那就先不管那么多，左右高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到时再想也不要紧的。还有，咱们的事你尽快告诉家里人，知道没有。”

“嗯，我知道了。”

两人经过这番交流，感情更是加深了许多，接下来的日子说是蜜里调油都不过分。

很快到了冬至。

南方有冬至大过年的说法，临桂这一片的旧时习俗是冬至那天要吃鸭子。

现在物资缺乏，鸭子还真不好买。

不过这一切可难不倒顾之易，直接找上邱哥，小小一只鸭子信手拈来。

顾之易大早上趁着天还没亮，就提了两只鸭子回来。

这个点齐奶奶已经醒了，一般都开始做早饭了，齐泽上学需要翻越一整座山，都是早早就起床的，齐奶奶得给他准备早饭。

“阿泽，快来帮我关门。”顾之易两只手都拿着鸭子，直接用脚踢开的院门，只得招呼齐泽来关。

“哥，你咋这么早。”齐泽刚刷完牙，好在是洗了把冷水脸，不然眼睛都睁不开。

“哇……”

“嘘！”顾之易朝齐泽努了努嘴，示意他别整出动静。

“赶紧把门关上，被人看见不好。”

齐泽不作他想，一溜烟上前关门，关门前还把头探出去看四周有没有人，还好这个点大家都还没起来。

鸭子的嘴被绑上了，翅膀也被裹得死死的，一点动静都扑腾不起来，顾之易一路回来没被影响到。

毕竟鸭子可是活物，收不进空间，他必须得捆严实点，不然就怕鸭子跳江游走。

“好肥的鸭子。”齐泽也已经清楚顾之易现在有从事投机倒把行业了，他比齐奶奶还要接受良好。

没钱的日子有多艰难，他是深有体会的。

别说投机倒把，只要能让他过上好日子，什么事他都愿意去干。

顾之易都不得不感叹还好这孩子被齐奶奶养得极好，没有左了性子，否则就凭他这聪明劲，如果真的往歪路子钻研，只怕还真能给他走出一条陈浩南的路子来。

聪明人作恶，往往破坏性极高。

齐泽一开始还表示不读书了，想跟着顾之易投机倒把，被顾之易狠狠收拾了一顿，真的上手揍那种，这才把他的念头压下了。

顾之易还亲身示范，经常会在齐泽写作业的时候陪在旁边看书、看报，齐泽慢慢放下了心思，安心念起书来。

“你进去多烧点水，放多点柴用猛火，时间要是来得及，我能赶在上工前把鸭子收拾了。鸭子收拾起来味道大，趁着人还没起床赶紧弄了。”

顾之易吩咐齐泽进去烧水，他则开始洗漱。

半夜出的门，一会得吃早餐呢，当然得先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