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让喘顺了气,理了理头发,拉了拉衣服下摆,对姚心柔笑了笑道:
“我一点都没事,看看,毫发无伤,心柔你怎么样?这混蛋有没有占你便宜?”
姚心柔连忙摇了摇头道:
“没有没有,只是说了几句话。”
顿了顿又懊恼道:
“哎呀,你们...你们不用打架的,只要把话说清楚就好了。”
李让哼笑一声道:
“这混蛋用阴谋诡计约你见面,别说这一次,下次我还打。”
说完转过头看着被打倒在地的周伟光。
两个保安将他扶到沙发上。
周伟光毛衣领口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脸上挂了不少彩,可眼神却依旧个凶悍,恶狠狠的瞪着李让,大骂道:
“姓李的,先是自行车,再是心柔,我记住你了。”
李让怒道:
“心柔这个名字也是你叫的?!我警告你,下次再让我遇到你偷偷跟心柔见面。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心柔是我的,你休想打她主意。”
二人虎视眈眈,眼中冒火。
餐厅经理赶紧站在中间打圆场道:
“二位二位息怒息怒,这里是餐厅,是喝咖啡有情调的地方。”
“二位千万不可以在这里打架,这样对咖啡厅的影响非常不好。”
“二位请看在我的薄面上就此罢手。”
“咱们都是文明人,有话咱们就坐下来好好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咖啡厅的客人全都围了过来,甚至连街边路过的人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在打架,全都驻足停留。
咖啡厅的女生们这才看清了李让的长相,交头接耳道:
“诶!没想到那个男的还挺帅气的,个子也高,刚刚打架的时候一直都是他占了上风。”
“另一个都被打的挂彩了,他半点他一点事情都没有。好像是个练家子,狐狸精运气挺好的,居然让两个男的为他打架。”
“唉,要是有两个男的为我打架,我真是开心死了。”
......
姚心柔现在担心的要死,看着地上杯子,盘子打碎了不少。
还把人家打挂彩了,要是要赔钱,她可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来。
这些是次要。
最主要他想到阿让哥,和这个叫周伟光的在同一个单位上班。
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不定还会伺机报复。
周伟光擦了擦脸上的血站起身,眼神中满是怒气道:
“李让我告诉你,我不会就此放弃,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李让呵呵一笑,眼神一凛道:
“龙,不与蛇居!虎,不与狗行!我劝你省省,不要自讨苦吃。”
周伟光心里一震,冷冷道:
“好,那我们就看看到底谁是龙?谁是蛇?谁是虎?谁是狗?”
李让哼笑一声道:
“三天挨两顿!谁是蛇谁是狗?不是显而易见吗?”
“你!!!”周伟光气的咬牙切齿。
李让牵起姚心柔的手,温柔道:
“心柔,今天天气这么好,我骑自行车带你去兜风?”
姚心柔内心局促不安,看了看满地的碎片。
李让指着地上的碎片看着经理道:
“这些......”
经理哪里敢让他们赔钱,连忙摆摆手道:
“我负责我负责。”
李让一把把姚心柔搂在怀中。
围观的人赶紧让出一条道。
二人走出了玫瑰咖啡厅。
大堂经理长吁一口气。
他知道这个穿灰色毛衣的人是周宝龙的儿子。
赶紧递过去一条干净的毛巾道:
“周先生,您受惊了,擦一擦。”
周伟光自打出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丢脸。
一拳重重的砸在桌上。眼睛里冒出熊熊大火。
看着窗外一辆自行车上,姚心柔正坐在后座,环抱着李让的腰,脸上挂起了微笑。
周伟光生平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心里暗暗发誓。
李让!!!我周伟光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
姚心柔坐在自行车后座,这是她第一次坐自行车,心里很紧张。
“阿让哥,你骑慢一点,我有点害怕。”
“心柔,你抱着我,抱着我就不害怕了。”
“啊?这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自行车就是这么坐的,快抱,抱紧点儿。”
“哦好吧。”
姚心柔伸出手,紧紧的抱住李让的腰。
果然,一下子感觉安全了不少。
李让踩着自行车,吹着秋风,载着美人儿,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开玩笑道:
“心柔,你放心坐,你都把我抱的这么紧了,就算要摔,我也会垫在你身下,让你摔在我这个肉垫子上。”
姚心柔咯咯一笑,随后马上,皱起眉不安:
“阿让哥,你怎么会突然来了?”
李让半开玩笑道:
“我掐指一算,你身陷困境,咱们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就赶来英雄救美了,怎么样?感不感动?你阿让哥牛不牛?”
姚心柔偷偷一笑说道:
“很牛很感动,可是你这么一来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听那个做媒的说,他爸是你厂里的二把手。”
李让云淡风轻道:
“二把手怎么了?二把手上面不是还有一把手的吗?再说我规规矩矩上班,他能拿我怎么样?”
姚心柔不安道:
“说不定他会找人打你,在工作上给你穿小鞋,害你把工作丢了。”
一想到李让还刚刚进厂,又因为自己这事儿搞不好,真的要丢了工作,姚心柔心里不安极了。
李让听出了姚心柔话中的不安,安慰道:
“心柔,你放一百个心,我不找人打他,他就已经烧高香了。”
“况且,我和他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原本这辆自行车是他的,后来我截了他的胡,所以你不要自责,我和他一进厂就是冤家对头,也不差你这一件事儿。”
“我倒是担心他又用什么花言巧语,阴谋诡计,偷偷把你约出去。”
一说到这个,姚心柔心里又有气。
真没想到他爸居然会算计她,从家里一路忽悠到县城。
姚心柔想了想道:
“以后,我爸说的话我都不信,哪儿我都不去。”
初秋的天,湛蓝湛蓝,澄澈透亮。
姚心柔抬头看了眼天,不刺眼,不张扬。
秋风过耳,惬意如斯。
坐在自行车上,姚心柔做了个深呼吸。
看着身边闪过的树木和行人。
“阿让哥,你这是骑到哪里去啊?”
李让不假思索道:
“不知道啊,兜风呗,随便骑呗,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去县高中吧,我想去见见我妹妹,还有你妹妹,好久没看到她们了。”
“好,那就去县高中。”
黄原县有一所高中,是附近六个县唯一的一所高中。
在里面读书的有两类人。
一类是城里人,家庭条件优渥,不用孩子打工挣钱。
还有一类是农村人,家里条件不好,但孩子成绩特别好,家里砸锅卖铁,供娃上学。
李若和姚小柔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