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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五章:文化不过是往火锅里扔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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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娃将左晖带来的蛇皮袋里的东西一样样翻看起来,看到衣服里包着的两大扎纸币,明显身子颤动了一下。  她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在装睡的左晖,悄悄地移步到黎山豹身边,轻轻地推了他一把。  “阿爷醒醒。”

黎山豹敏捷地跳起来,伸手去抓挂在门后的猎枪。  什么情况?  难道进了黑店了?  要谋财害命?  不至于吧?  要害我的命刚才就可以在酒里下点药麻翻我了,想怎么着不可以?  甚至还可以直接将我从悬崖顶上推下来,也肯定九死一生。  左晖忍住自己想要暴起的冲动,只是悄悄地将手放在了身边原来装酒的竹筒上。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够当做武器使用的东西,但是如果黎山豹真的用猎枪对着他,那就算竹筒是个铁筒也无济于事。  黎山豹跟着月娃儿走过去翻看了一下左晖的蛇皮袋,再盯着呼噜声一声高过一声的左晖看了一会儿,然后将蛇皮袋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恢复原样,拉上了拉链。  他一挥手,月娃儿又溜回了里屋,他也回到了原来自己的位置,在火盆里夹了一点火星子点起水烟,深深吸了一口。  继续倒下就睡。  左晖一直紧张兮兮地观察黎山豹的动静,没想到他是真睡了,呼噜打得山响,让左晖想睡也睡不着了。  左晖试探着将竹筒碰翻在地。  声音应该足以将屋子里的人吵醒,但黎山豹还是呼噜依旧,甚至还磨起牙来。  唉,遭罪!  左晖在这没灯没光的吊脚楼又不敢乱跑,但喝了那么多酒怎么也不可能用汗全消化掉。  人有三急。  憋是能憋死人的。  左晖都不知怎么是好时,黎山炮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摇摇晃晃站起来,对着吊脚楼后面两根木头的缝隙“滋嗞”地尿了起来。  尿完后他又回到原地继续他的呼噜和磨牙声的大合奏了。  这吊脚楼还真是好,厕所都不需要装了,直接对着后面撒就是。  左晖看到黎山豹又躺下了,赶紧有样学样跑到后面那明显是故意留开的口子对着下面撒起尿来。  放空后连黎山豹的磨牙声都不那么难听了,大量的酒精刺激加上高强度的紧张刺激这时彻底将左晖击倒了。  “醒了?那老师,昨晚可休息得好?”

等左晖瞪开眼里,黎山豹真满脸笑容地看着他说话,而月娃儿已经将他们昨晚吃剩的骨头垃圾打扫得干干净净。  “好,谢谢黎大爷。”

“来,再喝口回阳酒。月娃子刚从地里摘下的菜尖儿,还有山菇儿鲜着呢。”

黎山豹将手上的竹筒递了过来。  一起床就又开喝啊?  看到左晖一直犹豫着不敢接他手上的酒,黎山豹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开口又唤起女孩来。  “月娃子,带那老师去洗面啦。不好意思,那老师,我们这习惯请客不断火的。”

左晖揣摩着可能这山村的风俗是来了贵宾,火盆里的火不能熄,意思是要一直不停地吃喝。  “没事,我去洗把脸,正好也看一眼学校的情况。”

左晖已经进入了角色,经过昨晚上一晚他和黎山豹一家相互的试探,都给对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不急,我已经叫约翰去中心学校跟老师说明情况了,我们村这些娃儿早一天晚一天上学没关系的。”

客随主便。  左晖跟着月娃儿去到下面一个用石头垒的小潭边,里面的水清澈见底。  一切开的竹筒从石潭壁上伸了出来,四季长流。  左晖伸手掬了一捧水泼到脸上,温暖如酒店定好温度的水龙头放出的热水。  月娃儿递给他一块崭新的毛巾,“格格”笑着说:“这水是上面温泉口接过来的水,流到我们这刚才不热不冷了。”

真是个好地方,还有温泉可泡。  左晖越发对该地方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牙刷也没带,月娃儿也没准备,看到左晖用手接两口水往嘴里想漱漱口拉倒,月娃儿灵巧地在崖壁上扯下一条藤条的嫩枝,熟练地将一头用竹片切开,将藤条放在温泉水里泡了一下,递给了左晖,然后又顺手摘下了两颗半青不红的不知名的果子同样递给了他。  这干什么?左晖拿到后一脸的蒙逼。  月娃儿“噗呲”一笑,又同样切了一截藤条,然后将小果子拿到自己牙齿上擦了擦,用那切开的藤条像牙刷一样刷了起来。  难怪他们的牙齿都那么白,原来用的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原材料。  洗漱完毕后重新回到吊脚楼,在黎山豹的执意坚持下,左晖不得不和他喝起了早酒。  好的是现在每个人身边总算有个木碗和筷子里,那种不知名的野菜甘甜苦辣都有,左晖也懒得问名字,只管夹着吃,吃了一晚上肉,现在有青菜吃正好解腻。  月娃儿的大名叫黎新月,今年十六岁了。  在他们山村,一般女孩子到她这么大都已经订好人家,性急的都早已经生了娃了,而她还待字闺中。  她是黎山豹的独生女儿,她妈在生产时因为难产死了,黎山豹从此不续娶,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地将她养大,一心一意将她许个好人家。  改革春风吹地,特别是各级政府对扶贫工作特别上心,县和乡都做过几套方案想将崖下村整体搬迁。  宣讲的结果是村民们100%反对搬迁,连一个赞同的都没有,其中包括在外面打工见过世面的年轻人。  这是他们最后一块净土,也是特别神奇的存在。  这崖下村的先祖们不知是哪个朝代躲难逃到这悬崖下的,应该是大户人家甚至官宦家庭,一直传到现在的古老的礼节就可以辨识清楚。  如果是藏在深山老林一直沿袭传统中华文明的古老部族,左晖相信肯定很多专职研究古文明的专家一定会特别感兴趣,偏偏他们又没有那么纯粹。  又不知道何年何月起来了西方的传教士,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在言语不通,外貌特征迥异的状况下竟然让村民们都接受了教义,所以一堆英文字母都不一定认全的男孩却取得学名是洋名。  最古老的东方礼仪配上最传统的西方教义,已经够复杂了,如果认为这已经够让村民们喝上一壶了,那就太小看崖下村的融合能力了。  他们对文化的融合能力完全可以用那个一直挂在火盆上不管什么肉和菜都往里面扔的火锅有一拼。  在政府的引导下,他们崖下村委会也同样办得风生水起,该有的一样不缺。  黎山豹一人身兼数职。  明面上是村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一肩挑,背地里还有族长和那教的教职。  这个村所有人都姓黎,没有一个外姓人。  这样?  难道是近亲繁殖?  左晖了解得越多,越感到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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