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别闹。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是不是你阿爷病了？走，我们去看他去！”

左晖还以为小姑娘闹着玩，站在屋子中间不敢向前一步。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在这三更半夜。　　自己还无所谓，人家黎新月可是小姑娘。　　“我没闹，我阿爷说了，你也洗礼了，从此你就是我的亚当了，我得跟你住在一起，不能被别的夏娃抢走了。”

黎新月将被子拉到自己脖子上坐起来，认真地对左晖讲道。　　什么亚当夏娃的，那是洋人的神话，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再加上夏娃也只有一个，怎么会有别的夏娃抢亚当的？　　逻辑不通。　　唉，和这种连赶集都没去过的小姑娘双有必要谈什么逻辑吗？　　左晖摇摇头，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月儿，你阿爷的意思是你以后得和我一起住了吗？”

“嗯！”

黎新月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不对啊，你们这不是要求男孩子坐了你们家的板凳才能算是在一起的吗？我可从来没坐过你板凳。”

看着满脸稚气未消却装成熟的黎新月，左晖心情很好地和她开起了玩笑。　　“你应该坐的是红板凳，等天亮我们回去你就去坐。”

黎新月歪着头略一思索，索性将她板凳的秘密直接告诉了左晖。　　“那我不是还没坐？要不你先回去，等我坐了板凳你再过来住才合情合理，你说对吗？”

左晖还是在想法子让黎新月赶紧回她自己家去，不然万一被哪个村民碰到了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黎新月似乎被他说动心了，拎起被角好像是想掀开被子起来，但低头一看，又把被子盖得结结实实了。　　“又怎么啦？快起来啊，明天我去你家坐了板凳再过来好不好？”

多让她留一分钟就多一分风险。　　“不行，我不能走，我阿爷说过，坐不坐板凳已经不重要了，你已经看过我的身子，我就已经是你的人了，就算你不坐我的板凳，我也是你的人。”

黎新月坚定地摇了摇头，身子一缩，又钻回了被窝躺下了。　　这成什么话？　　“月儿，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看你的身子，当时我在温泉里睡觉呢？”

左晖还想解释清楚。　　“你敢说你没看？按照我们崖下的规矩，看了不承认就得挖掉双眼！你要这样说，我就让我阿爷挖掉你眼睛。”

这惩罚也太大了吧？　　就算看了一眼，又不是故意的，也没必要施行这么残酷的刑罚吧。　　左晖很无语，但在这还传承着乡规民约的小山村，有时候还真不能用正常理性思维来讲道理。　　“就算看了一眼，我也没看清啥啊……”　　左晖垂下头暗自嘟哝了一句。　　他说的是实话，他真没看清啥，那温泉热雾弥漫，就算他擦亮眼睛看都可能看不清，何况还是在睡梦中惊醒就抬眼看了一眼，除了眼前一片白花花，别的真没看清楚。　　“没看清㜽就让你看清！”

“喂，你干嘛？”

只见黎新月突然在床上站了起来，青春艳丽的少女胴体，在松脂灯的照耀下纤毫毕现，让一向身边美女如云的左晖都看傻了，恨不得将自己也扔上云，化成一团。　　“滋”　　一滴燃烧的松香滴在手背上。　　痛。　　“格格格格，现在你总看清楚了吧？你以后再敢说你没看见，我阿爷，不，我会亲手将你的眼珠子割下去下酒。”

黎新月又飞快钻进了被窝，还没忘了伸出两根指甲修剪得犹如两把尖刀的手指，对着左晖恐吓道。　　左晖偷偷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刚才给黎新月倒的水还在桌上，端过来一饮而尽。　　现在麻烦大了，他相信黎新月说的话绝对不仅仅是吓唬他。　　她这么晚赶披着被子跑到他屋子里来，肯定是黎山豹安排好的，说不定黎山豹现在还在吊脚楼外面某个阴暗处躲着呢，一旦左晖有对他女孩始乱终弃的表现，很可能那猎枪乌黑的枪眼里已经给他准备了一颗炽热的子弹。　　左晖也清楚地知道，只要他愿意，他这时爬上床，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一切，然后从此真正成了黎云乐，左晖在这世上只是曾经有过这个人，甚至都没人知道有个叫左晖的人来过。　　这村子太多已经没有过去的男人存在了，多他一个不多，而且后继有人。　　给你最美的姑娘，给你一辈子无忧无虑地生活，这种躺平的生活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日子。　　可惜左晖不是这种人，他只是为了暂时躲避追捕才来到这的，他从来没想过一辈子就在崖下村默默无闻地生活下去，结婚生娃，然后老死。　　但现在他能怎么办？　　硬对着干肯定不行，真的挖了双眼那生不如死了，但现在不承认自己看过她身子也肯定说不过去。　　真的和这小姑娘结为夫妻也是天大的笑话，人家比自己都小一轮了，如果在城里还是一个中学生，这老牛吃嫩草也太不挑食了点。　　“我困了，先睡了。我阿爷给你带了筒酒，说你如果不行就喝了酒再上床。”

黎新月不知她爹送的酒是做什么用的，伸出娇嫩的玉臂，将一个扎着红丝带的小竹筒递给了左晖。　　左晖接过来，打开酒塞闻了闻，一股浓郁的奇香立即从他的鼻孔直冲而下，像一个火球，一直扔到了丹田之处，然后又从丹田之处熊熊向上燃烧，烧得他面红眼赤，烧得他春心荡漾。　　不好，这酒里有药！　　当左晖意识到这点时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双脚像灌了铅，每一步都移得特别艰难，但他的脚步还是不受控制地往木床移去。　　你快走啊，月儿，我受不了了！　　左晖期盼着黎新月在这关键时刻能够翻身下床，冲出吊脚楼去。　　“左晖，你醒醒，她还是个孩子啊！你不能，你不能伤害她！”

左晖面目狰狞，扬起手拼命在自己脸上扇着巴掌，希望自己能够清醒一点。　　“云乐，你怎么啦？你冷吗？那上床暖和一下吧。”

黎新月不知左晖身上发生了什么，看着他浑身颤抖，边拍打着自己的脸庞边往床边移来，竟然主动将被子掀开了一角，邀请他上床休息。　　白花花的身子如惊鸿一瞥，在左晖眼前一闪而过，但左晖的眼光已经像两条毒蛇一样紧紧地缠绕了上去。　　“云乐，你别吓我！”

黎新月被瞪着血红的眼睛，张着大嘴喘着粗气的左晖吓坏了，裹着被子缩到了床角，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受不了了！”

左晖大吼一声，将自己185厘米的巨大身躯狠狠地往床上摔去。　　“啊……”　　随着黎新月一声尖叫，吊脚楼摇晃得十分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