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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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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

今天要进行考试,大家都在认真复习。

榊夜仰在椅背上,把一本《本草经》盖在脸上,这本在中国已经失传了的书,自己却在日本找到了它的再版,原版是不可能得到的了,一定是属于公共图书或者博物馆吧!这个再版也花了很大价钱呢!……

越前龙马拿掉榊夜脸上的书,说,“又要考试了!你倒是认真一点啊!这时候看看社会课本,不要考不及格!”

“别说的你能考满分似的,你的社会还不是也不怎么样!”

“比你好就够了!”

“可是每次的总成绩还不是我全校第一?”

越前龙马恨的咬牙切齿……上课走神,作业不交,部活偷懒,下课睡觉,凭什么还比自己优秀呢?而且不只是每次考试的成绩,还有自己拿手的网球,也比她差得远,自己总是想她可能真的不是凡人吧!

其实,榊夜并不是不会那些题目,只是自己前世是中国人的原因,对于传承自中国的文字、茶道、剑道,改良自汉服的和服,以及令人痛恨的战争与屠戮,再比如像《本草经》之类的许多东西……都受前世影响,有自己固守的观点,不想照着书本答题罢了……

社会这门课又不是全部是历史,还有科学和地理呢!就算是历史,也不是一整张卷子都是自己所排斥的部分,日本也有属于自己的历史……当然,小夜根本没考过不及格,只不过跟其他满分科目比起来成绩不够看而已,这也是社会老师气得跳脚的原因!

考试对小夜而言,什么都不算,她一个博士唯一需要复习的可能就是日本国史而已,可她又不乐意在此花费时间,对日本的民族教育、爱国教育,她本就不想接受,毕竟这些对她成为无国界医生的未来完全无用。

考完试,手冢约小夜打一场网球比赛,使考试的低气压一下子蓬勃爆炸开了,大家的兴奋再也压抑不住。

李菲反而不太理解这样的小夜,呆过一年半会有如此根深蒂固的思想吗?又不是呆在部队里,天天被洗脑……她毕竟是生于东京的,而且在美国呆的时间更长。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李菲都没有对这些东西那么排斥呢?她因为父母感情和性格不合离异,她被判给了父亲,再组的家庭里,父亲出差,她被继母与继姐虐待,渐渐的产生了双重人格……

有一次发烧被幼儿园老师送到医院,被师傅发现了身上的新伤旧痕,师傅了解了情况,想要收养自己,他们又不肯放弃监护权,还讹了师傅一大笔钱,所以自己才不喜欢那些法律法规与公德伦理,因为那些东西都拯救不了弱小的自己。

榊夜开口问道,“手冢哥哥,要不要换个地方比赛?”

“你是助教,指导我们是你的职责,可不要藏私。”手冢国光说道,目光沉静柔和……

“我知道了!”榊夜笑着应道。

大家除了越前,谁也不知道小夜的深浅,不过从平时的活动和训练中都可以看出她绝不简单,谁都不想错过这次观战机会,乾更是早早的准备好了一个厚厚的新笔记本。

相约校内网球场,手冢也想让大家看到强者的姿态,激发他们的决胜心,青学的人可没有见识了强大却顾步不前的。

手冢一出手便是零式发球,丝毫也没有试探或谦让的意思。

可是零式的第二个球,直接被小夜回击了!本来零式是不可能弹起,直接落地滚回网前的球,而发球不能在球落地前回击,所以手冢的零式算是绝杀,但是到了小夜跟前的零式在落地前被改变了轨迹,落地后弹起了5cm左右的高度,虽然一般人也不容易打过网,但对小夜来说却不是问题……下一次她就能让球弹起10cm。

菊丸英二吃惊地开口问,“明明是部长的零式,怎么会弹起来了?”

“零式被破了!这是怎么回事呢?”大石秀一郎失神地道,“虽说手冢的右手不如左手娴熟,也不是随便就可以破解的技能啊!”

场外的人更是吃惊,“怎么会?她究竟怎么做到的?”

“乾学长知道吗?小夜为什么能打回零式?”桃城问。

“没有头绪!从手冢这边看完全没有问题,虽说右手比较生疏。可到了小夜跟前,球的旋转突然就发生了改变,逆旋转使得球弹起了一点距离,可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一般人也是无法回击的。”乾贞治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想弄明白轨迹为什么会改变?小夜又是怎么做到的?刚刚她凭空挥动球拍并没有碰到球,难道那一下就改变了零式的轨迹吗?怎么可能?

“那是什么魔法?小夜不会真的是妖怪吧?”菊丸英二开口问道。

“她是天使!”玛西亚对自己身旁男生说道,然后转头看着李菲开口问,“菲,是师门绝技吗?”

时枝琴看了玛西亚一眼,回道,“这哪算!更厉害的你还没见识过!”

“改变球的轨迹对她来说非常简单——挥拍都是多余的!”李菲突然开口道,她声音清冷似泉水,泠泠间夹着些骄傲,其他人都愣了一瞬,第一次听见她这样说话呢!

“夜就是天才,很多绝技她看一次就能想到破解之法。”越前郁闷地道,“手冢部长的零式,我们按夜的方法做了,大概也改变不了什么!”

“感觉比部长的手冢领域还要厉害!”桃城兴奋地喊道,“让球的速度与旋转随心所欲,这也太魔幻了!”

“白痴!”海堂在旁边说道,“你就不能闭上嘴,好好看吗?”

“我就要说,你管得着吗?反正再怎么好好看,也是学不会的!”桃城反驳道。

榊夜姿态悠闲,微笑不减地回应道,“手冢部长,不要再打零式过来哦!那对我可没用!”零式本身对他就有伤害,却又是他的绝招,小夜不仅有办法对付发球,更可以直接破坏掉他打出零式削球的所有机会,但那样对他来说就太不公平了……

即使要打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让别人从她这里得到破解之法,私底下倒是可以试试,说不定能让他因此再进一步……榊夜从最平常的姿势,最平常的球路,打出落点不一的球,功能不同的球,引着手冢紧追不放,不断回击……

两人的位置仿佛颠倒了一样,她的球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逃脱了手冢领域的控制……是的,改变球的旋转方式和速度进而改变球的运行轨迹对她来说,挥拍都是多余的……这才是网球,返朴归真!可惜自己还未练到家呢!还需要借助于内力武功……一旦自己可以做到这一步,打败大叔也不是不可能的!榊夜收起微笑,“这么多观众在,我总不能只让手冢哥哥你一个人看到我的网球,大家一起见识一下吧!请睁大你们的眼睛!”

“回影”分不清是真是幻!

“繁星”看不见轨迹回环!

“陨石”高速沉重到打穿球拍!

“流星”仿佛自天空直坠人间!

“飞天”弹起的轨迹如飞天,落点却永远在你顾及不到的界内边线!

“死寂”看不见任何回击的机会!

……如今他们所处的这个阶段,只有这样绚烂夺目的特技才能刺激他们前进!努力!榊夜的网球虚实结合,总有种梦幻的感觉……

榊夜每一种球都只打四个就换了!她的球技惊人的多变,速度、力量、技巧、气息、虚实……都不是可以轻易回击的!这就像一场特技表演……一分,一分,又一分,手冢国光刚可以回击她又变化了……

“你是部长,我不会让你!因为你不是弱者!输球对于强者来说就是成长!就是蜕变!我就是在不断输球中成长的!”

0:6,手冢输了,每一次到自己的赛末点都会被狠狠回击,一分也没有拿到!但是却打得畅快无比,自己的右手跟左手也渐渐地缩短了距离……他轻松地笑了,仿佛昙花一现,立即又收敛了,说,“这是我打过的最畅快淋漓的比赛了!谢谢你,小夜!”

这是手冢打得最放松,最尽力,最想赢,也同时是收获最多的一场比赛!不为青学,只为自己!

“这可是我回到日本后,第一次真正地赢得比赛呢!如果是你的左手在全盛时期,零式可能也没有那么容易被我回击吧!真庆幸不是可以随意使用的技能!”

榊夜的每一粒汗珠都泛着熠熠的光辉,滑过她红润的脸颊,雪白的颈项,浸湿了衣领……美得如清晨初绽带着露水的樱花!清风徐来,香甜中夹杂着些苦涩辛辣扑入众人的呼吸间……

手冢国光神色肃然,走近一步,轻声问道,“小夜,你的左手呢?”

榊夜却退后一步,道,“等手冢哥哥左手好了,再来约战吧!”

手冢国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用的是什么药?”

“哦!香膏啊!我自己做的,相当于香水,不然满身都是汗臭味,我可受不了!不过也有舒缓疲劳的作用,你要用吗?”榊夜一脸微笑地回道,她知道手冢接受不了这种香甜的味道,因而以退为进有此一问。

听她这样说,手冢才松了口气,在众人眼皮底下,应该不是自己想得那样吧!

见他没有再追问下去,小夜松了口气,手冢哥哥对自己也太上心了,是因为他没有妹妹才这样子吗?嗯!龙马也是想要个妹妹呢!

越前龙马带着敬意说,“部长居然用右手就破了夜的好几种球,两个都是怪物!”

不二睁着他冰蓝冷淡的眼睛,神色认真了许多,自言自语地道,“小夜居然是左撇子吗?”

桃城立刻转脸看向旁边的越前,开口问,“越前,有谁打赢过小夜么?她说一直输,第一次赢比赛啊!”

越前龙马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对!自己跟她打球都不算比赛,因为她会引导自己如何破解她的技能,让自己不断提升,那是一种教导,而她只跟老爸比赛,“我不会认输的!一定会打败他!”

听见越前不服气的话,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果然都是怪物!”

“小夜的体力、速度、力量,是怎么锻炼的,这个可以分享一下吧?”乾学长拿着笔记本问。

“跟大家差不多啊!”小夜仔细想了想说道,武功应该不算吧!反正他们也学不了!虽说自己修习的不是师门秘籍,但师傅研究后说有漏洞,并让自己发誓:绝不私自外传!对自己的状况最好也瞒着,不要让人知道。而且以他们对穴位的辩识能力,也学不会。

“才没有差不多!上下学走路,大多时候都嫌累,还要人拖着,网球拍也是我背!有的时候走累了,都要我背你;跑步也不见比我更勤奋!技能的学习也是,从我认识你,就没记得在网球上你做的努力比我多过!”越前龙马心有不甘地一一列举……

榊夜开始反思,自己是那样的吗?可不能给他们留下那种懒惰散漫,不求进取的印象,带坏了他们可不行……

“我从三岁开始学花道、茶道、钢琴、古筝、书法、绘画每一项都是每天两个小时,没有一天间断过!一天24小时,我花在学习上的平均时间有12个小时,2~3小时锻炼身体,提升武力,然后吃饭、喝水、洗澡等必要的生活活动约1~2小时,再除去8小时的睡眠,还有1小时左右就在看书或与家人相处中流逝了……读书、学医、习武、做研究、弹钢琴、打网球,从不用人督促提醒;都是家人觉得我太辛苦了,劝我放弃!不到六岁,我就开始跋山涉水,各国游学,学习医术,练习语言,增强能力,实践经验,这个过程中除了必须乘飞机外,大都是徒步,很少会乘车。我也许是比别人聪明一点,但并不是什么天才,我是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时间与精力!我的时间都用在了这些学习中,甚至没有时间结交朋友,体会友谊的温暖。所以,爸爸妈妈才会让我一个博士毕业的人来初中,寻找缺失的童年、寻找知心的朋友……没有人不付出就有收获,我从没有付出过真心与感情,所以没有收获过友谊,这是我的缺憾,但我不悔;每个人一定是经历过爬山的辛苦过程,才能看见山顶的美丽风景!只是我提前起步,早早登到了山顶而已,所以可能误导了你们,你们还在山脚或山腰,所以要加倍努力啊!毕竟努力是自己的,也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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