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缓言有点被吓到了。

他在天真也不至于一点都不明白那里面在干什么。

他拿着牙具站在那，因为这意外手足无措。

也不敢确定，除了席雨，那帐篷里的人是何影还是庄野。

元缓言站在外面迟迟不进来。

莫庭从帐篷里出来，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元缓言忙乱的收回视线，舔舔唇，往帐篷里钻。

但耳聪目明的，莫庭注意到了席雨那边的动静。

他微微皱眉，捂住了元缓言的耳朵。

莫庭：“别听。”

“嗯。”元缓言有点窘的点点头，钻进帐篷里找出耳机带上，摆摆手，红着脸对莫庭说：“你去洗漱吧。”

莫庭看他几眼，拿上东西出去了。

音乐响在耳畔，元缓言也没空在胡思乱想。

等莫庭洗漱完回来。

两人打开双人睡袋，一个接一个的躺进去。

莫庭买的双人睡袋，像一个宽一点五米的单人被窝，两个男生平躺在里面，想不碰到对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这一趟水库之行，让两人亲近了不少。

元缓言并不因此扭捏，莫庭抱他，他就把脸埋进莫庭怀里，心安理得的被抱着。

因为席雨那边的进度，元缓言有些心虚，甚至还有点好奇。

——莫庭一直逗他，是不是也想在这儿做什么？

但他还没鼓起勇气问出来。

莫庭就将他的耳机摘下来，用手掌捂住了他的耳朵，莫庭：“将就睡一晚。明天带你回去。”

元缓言点点头，“嗯”一声，把眼睛闭起来几秒钟，还是忍不住，小声问：“哥哥，你也、也想吗？”

“我想什么？”莫庭低头看他，表情有些意外：“你才几岁？赶紧睡觉！”

“可是……你也没比我大很多啊。”元缓言顶嘴。

庄野、席雨、何影都不比他们大很多啊。

有些羞恼的，莫庭伸手在元缓言脑袋上揉几下：“那你还不是一口一个哥哥叫的开心？”

元缓言：“……那我不叫了，以后。”

元缓言小小声的喊：“莫庭。”

“我以后叫你名字。”

莫庭关了灯，也把眼睛闭起来：“还不如喊哥哥。”

“你好讨厌。”元缓言极小声嘟囔了一句，又凑在耳朵旁边喊：“男朋友。”

黑暗里，莫庭呼吸重了些，他拉过元缓言的小胳膊咬一口，声线里多了些颗粒感：“还睡不睡？不睡咱们就做点别的。”

打扑克吗？

元缓言不要。

·

一夜安稳的过去。

第二天，元缓言睡醒了摸过手机一看，发现才七点多。

他揉了揉眼睛，从莫庭怀里钻出去，蹑手蹑脚的走到水龙头边洗漱，结果在水龙头旁边看到了气色比昨天还要差一些的席雨。

尴尬在空气中无声的发酵。

元缓言硬着头皮走过去，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席雨声音很哑：“你有吃的吗？我饿了。”

“有。”元缓言说：“你等下我去拿。”

元缓言钻进帐篷里给席雨拿了盒饼干。

席雨接过来，道了声谢，拆开包装就吃，他一块一块吃的慢又坚定，看起来有点像元缓言养的小兔子墨墨。

进食的时候，总是心无旁骛。

元缓言对席雨有很多好奇，但怎么问合适，他并不知道。

毕竟，他们是萍水相逢，短暂的相交后，又要分开去过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