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谬收起了略显冷冽的神色,微微勾唇一笑。
随即松开了自己的右手。
“咳咳!”
老者瘫坐在了地上,一脸痛苦地咳嗽了起来。
他与水和王朝的皇帝一样,只能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我们,我们水和王朝愿意臣服。”
老者也跪到了他的身前,微微低下头颤声道。
一众水和王朝的大朝臣闻言也是立刻将头伏到地上,颤颤巍巍的。
他们知道,槐渊以南,要彻底变天了。
“很好!”
浪子谬收起了脸上的冷冽,满意道。
“从今天起,称呼我为浪尊。”
众人闻言立刻齐声喊道:
“浪尊!”
水和王朝的皇上和浪子谬眼前的老祖也不例外。
但下一秒,水和王朝的皇帝却是满脸错愕的看向浪子谬。
乾坤王朝,灵道宗。
姓浪。
样貌神俊,年轻。
他虽没有见过浪子谬,但是却是知道浪子谬的信息,大势力间都会互相调查,调查对方势力有潜力的人以及对方势力的强者、隐藏强者。
几天前他便已经得到了潜伏在乾坤王朝密探送回的消息,说是乾坤王朝灵道宗的浪子谬,击杀了乾坤王朝昆仑宗的宗主。
至于他击杀昆仑宗隐藏老宗主的事情,却是不知道,消息被顾倾城给封锁了。
只有乾坤王朝的皇室得知了这件事,且也被涟清秋封锁住了消息。
他满脸惊愕地注视着浪子谬,对于他为何会拥有这么强大实力非常不解。
“您,您是灵道宗的长老,浪子谬吗?”
他颤声问道。
浪子谬闻言眼眸微眯,没想到他居然猜出来了。
“没错。”
他毫不避讳地说道,随即继续正色道:
“现在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就是将以你们王朝为中心,周遭的中小势力全部搞定,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知道我如今便是槐渊以南的唯一支配者。”
“几日后我便会回来验查成果,到时若是没有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
“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浪子谬徐徐道,目光始终注视着他。
水和王朝皇上闻言立刻紧张道:
“明白,我明白了,浪尊。”
浪子谬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就算是搞定一方大势力了。
“很好,我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只要你们水和王朝发自内心地臣服于我,好好为我办事,我日后不仅不会为难你们,还会给予你们庇护。”
浪子谬正色道,随即便朝着大殿外走去了。
走出大殿,直接一飞冲天,朝着下一处地方飞去了。
大殿内的众人见状皆是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无不是喘着粗气,一副后怕的神色。
“皇上,难道我们真的要臣服于他吗?”
一位朝臣略显不甘道。
水和王朝皇上闻言,心中瞬间生出了一股无名火,再无方才在浪子谬那副谦卑的模样,厉声喝道:
“不然你想怎么样?”
“你能怎么样?”
发话的朝臣闻言立刻再次布上了惊惧的神色,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微臣,微臣不该多嘴,请陛下责罚。”
他立刻再次跪伏到地上,颤颤巍巍道。
...................
浪子谬飞着飞着,突然低头看向下方。
他感觉到自己做的标记了。
于是唇角微微勾起,朝着下方飞去。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已经落入了一个小巷子里,并没有人看见他。
他循着自己做的标记所散发出的气息,朝着更里面走去。
终于,再又一个转角处,他看到了自己的猎物。
只见他依旧裹着黑衣,带着面纱,站在一座破旧的墙壁前,不知是在干嘛。
紧接着她扭过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后,将玉手从脖颈处的衣领伸到了衣服里,从黑色紧身衣里取出了一枚令牌。
浪子谬见她居然将令牌藏在那里,微微眯眼,露出了一丝怪异地笑容。
紧接着只见黑衣女子将黑色令牌伸出,正对着眼前破旧的石墙。
下一秒,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破旧的墙壁上居然慢慢打开了一个入口,内部是漆黑一片的通道,不知通往着哪儿。
黑衣女子见门开了,立刻一个箭步跃了进去,随即朝着漆黑的通道内走去。
浪子谬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眸子缓缓睁大,露出了一副有趣的表情。
心里也是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兴趣,想要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地方。
于是他趁着石门还没有完全关闭,悄无声息地从小缝隙间蹿了进去。
下一秒。
石门便关上了,内部变得漆黑一片,石门也看不清。
浪子谬缓步朝前走去,他可以通过黑衣女子的脚步声判断出黑衣女子离他只有数米远。
这种尾随的感觉,令他莫名地感到有些激动、兴奋,心脏都是不自觉地加快了一些跳动速度。
也不知尾随了多久,前方终于是出现了一道亮光。
浪子谬没有再轻易地朝前走去,而是依旧让自己待在黑暗中。
并不是他害怕暴露,而是暴露了的话就不刺激了。
只见黑衣女子走出了漆黑的隧道,消失在了他的视野内。
他立刻催动探查之眼。
催动探查之眼后,他微微一怔。
他发现自己现在居然处在地底。
原来这条隧道不是直的吗?
随即他又是朝前看去,只见通道后是一处类似于大厅的地方。
只见黑衣女子与一位坐在大厅,负责交接的中年男子交谈了几句后,便朝着另一条通道走去了。
那一条通道与这一条不同,非常的宽敞,且有亮光。
浪子谬见状又将目光移向了坐于大厅的中年男子身上,稍微探查了一下,他的修为大概在灵君境七重左右。
于是浪子谬当机立断,全力催动凌波千影,像一个幽灵似的,悄无声息地就穿过了大厅,进入到了宽敞通道内。
坐于大厅的中年男子微微一怔,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经过了自己的旁边。
但他又是摇了摇头,心想怎么可能有人能够拥有这种自己都无法看清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