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女魔生的美艳异常,她以前因为情伤一夜白头,从此憎恨所有男人,但却对保持美貌有种异常的执念。
开始只是用处子血,后来是采补,直到现在,用尽手段也无法保持貌美,她就开始换皮。
至于买下这个漂亮的男鲛人嘛,既可以采补又可以画皮,划算的很。
只是突然出现的那个女人……
白发女魔捂着自己被烫伤的脸,眼神阴冷无比。
她势必要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
“把鲛人给我送到床上去,我倒要试试鲛人到底是什么滋味,采补起来是什么样的。”
白发女魔冷哼一声,吩咐属下道。
属下应声,刚要下去把鲛人放出来,却突然见到半空之中有个东西飘了下来,像是一个人坐在一张毯子上。
“大人,您看天上……那是什么?”
白发女魔抬起头,看清眼前的一切之后,杀意涌上心头。
“居然敢来找我,呵呵,正好,我还要去找你报仇呢!”
白发女魔凌空飞起,朝着飞毯方向杀去。
坐在飞毯上的人正是时涵,她手持三尺多长的千年紫杉木魔杖,魔杖顶端镶嵌着各色宝石,最中心位置是刚刚拍下的蛟龙珠,可以说是豪华版魔杖配置了。
见女魔过来,她不慌不忙的撕开一张光明卷轴,朝着下方扔去,那张卷轴就是之前在拍卖会上画的那张光明禁咒半成品——光雨甘霖。
这是一个比较鸡肋的禁咒,也很简单。
对普通人来说,光雨甘霖没有什么伤害,甚至还会增强体魄,但对魔修来说,就是致命的腐蚀剂。
体内魔气越浓郁的魔修,受到的伤害就会越高。
在白发女魔洞府上空下了一场金色的雨,所有被雨水浇到的魔修,身上都冒出阵阵白烟来,疼的反复翻滚,最终消失于无形,只留下一摊衣物。
而女魔躲得很快,赶紧支开自己的法宝,可即便是这样,她的半边身子还是被灼伤了,不断的冒着烟。
“我要你死!”
女魔气的浑身发抖,祭出自己多年以来炼制的傀儡,命令他们杀了时涵!
“给我杀!不计代价的杀了她!”
傀儡虽然也会被腐蚀,可他们不怕痛,只会听从命令快速杀向时涵。
时涵轻笑一声,她可不只是会光明魔法呀,要知道她最擅长的可是火系魔法呢。
时涵扬起魔杖,轻轻吟唱:“漫天火雨。”
大片的火焰出现在傀儡面前,焚烧着他们的躯体。
时涵还使用了另一个魔法:“空气墙。”
傀儡们硬生生被四面八方而来的空气墙困住,被无尽的火焰吞噬殆尽。
女魔即便再愤怒,也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转身便要逃跑,可时涵怎么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呢?
她甩了一个巨型火球术,把女魔砸飞,然后又用风刃封住了女魔的逃跑路线,最终采用了空间切割,把女魔彻底留在了这里。
一套操作下来行云流水,看似简单实际上耗费了不少心力,时涵松了口气操控魔毯飘下去,就见到从一堆衣物里冒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黑色魔婴,趁她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时奕玥着急:“她逃跑了!”
时涵却意味深长的笑了。
“跑?哪有这么容易。”
不是喜欢把别人做成傀儡吗?那就让她亲自尝试一下,做傀儡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
亡灵魔法,可比她的傀儡高明多了。
时涵下了魔毯,洞府内的魔修已经没了大半,只有在屋里面的幸免于难,而在焦急中被推搡在地面上的男性鲛人,却仰起头用脸接着下落的光雨。
那令魔修感到痛苦的雨水,对他而言却是求之不得的甘霖。
时奕玥飘下去,眼睛水汪汪的激动道:“蓝烟!”
蓝烟根本看不见她,只是用一双水蓝色的眼睛看着时涵。
鲛人通人心,他没在时涵身上感觉到恶意,也知道刚刚那令人舒适的光雨,是来自时涵的。
“你~是来找我的吗?”
鲛人说话的时候自带着一种特殊的咏叹调,听起来悠扬而又动听,一字一句的宛如美好的音符跳动着。
他的尾巴在地上轻轻拍打着,蓝色的鲛人尾在阳光下闪烁着熠熠光泽。
“自然,你叫什么名字?”
时涵问道。
鲛人认真回答,嗓音动听婉转:“蓝烟,蓝田日暖玉生烟的蓝烟~”
这人说话就像是在唱歌,让人听着有一种飘飘乎乎的愉悦之感。
带回去养着玩儿的当音响也行,时涵愉悦的想着,施法搞出一个巨大的水球,把蓝烟整个都包裹在里面。
直接把他打包带上魔毯,一路飘回了家里。
……
时涵做的这些事情并没有刻意遮掩,也没有对剩下的魔修下手,于是很快她灭了东区白发女魔这件事情,就在外城传的沸沸扬扬。
弄得人心惶惶,其他城区的人生怕拿着烧火棍的“变态”杀到他们这,挥手毫不费力的就能把他们灭掉。
据残存的魔修所言,那大魔头可是仅仅施法下了一场雨,就让所有暴露在雨中的魔修痛苦灼烧死去,至于和白发女魔的那场打斗,她甚至全程都没有站起来过!
轻描淡写的就打败了女魔!
多么可怕的实力呀!多么残忍的心性啊!
他们罪恶之城这是要变天了呀!
再翻看这些资料的时候,俊美男人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时奕玥她有特殊的功法,这种功法对魔修特别好用,比佛修的梵音圣光还强。”
“与其说她残忍折磨人,倒不如说是那金光对魔修天然的克制。”
心腹在旁边小声的问:“所以我们要不要趁着她还没有成长起来……”解决掉她。
话还没等说完呢,俊美男人便拍了下手,兴致盎然的说道:“所以我要趁她还没成长起来,去和她合作!”
心腹:“???”
不是很懂少主这个脑回路。
俊美男人撑着下巴,认真的想道:“她会对什么感兴趣呢?类似蛟龙珠的珍宝?还是男鲛人那样的美人儿?”
“都说她的武器是一根木头,不如我送她一截凤凰木怎么样?”
心腹脸抽了抽:“少主您忘了,凤凰木只有王的宝库里才有一小截。”
俊美男人无所谓地道:“没事,那就去偷嘛,偷到了就是我的了。”
心腹:……
您开心就好,王上到时候打您,我们会抵死拦着的。
努力不让王上把您打死。
……
时奕玥最近有些惆怅,她能看见她的鲛人朋友,但她的鲛人朋友却看不见自己,所以她就只能让大佬多多出现在水池边上。
蓝烟现在住在水池里,虽然比大海还是小了些,但对蓝烟来说,这种自由是他刚被抓走的时候不敢想象的。
但蓝烟的心情还是不好。
经常会无缘无故的靠在水池边上发呆,偶尔会唱一些悲哀的歌曲,虽然听不懂,歌谣当中的情绪却延绵不绝,情感丰富的人甚至能跟着哭出来。
时奕玥还是忍不住去求了大佬。
“大佬大佬,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帮我问一问蓝烟他到底是怎么了呀?怎么还这样不开心?”
时涵似笑非笑的看她。
“说好了,三天不说话的呢?”
时奕玥讪讪的笑道:“这不是已经第四天了嘛,大佬求求你了嘛,就帮我问问吧~”
时奕玥嘟着嘴卖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