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大姐和二姐去上班了。
老爸和老妈也去遛弯了。
百无聊赖的顾念,打开电视,准备先看看电视消消食。
再去给姜奕做黑糖糯米糕。
换了双居家鞋,拿了包薯片在手上。
顾念才慢条斯理的打开电视,并调到了以偶像剧闻名的乐娱台。
刚调好电视坐定。
顾念就被电视里,临时插播的一条新闻给吸引了。
新闻标题是梁一铭亲自出镜,澄清毁容谣言。
只见电视里的梁一铭,穿着一身灰色条纹西装。
容光焕发的朝电视机前的观众挥挥手。
说着那句口油到家的口头禅。
“电视机前美炸天帅爆裂的观众朋友们,你们好我,我是梁一铭!”
梁一铭容貌完好无损,不但没有昨天离开节目组别墅时的吓人状态,反而还变得更好看了一些。
看着一串串带着各种赞美词的弹幕。
顾念困惑了。
按理说昨天梁一铭之所以会毁容。
大概率是因为,她削弱了梁一铭那黑科技仪器10%后,梁一铭霉气入侵,撞坏整容的假体所致。
那他今日,比之前更俊朗的容貌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昨晚临时去医院取了假体,重新修复了一下脸部。
不可能啊。
如果去做了整形手术,脸上不可能连点红肿和手术痕迹都没有。
究其原因,怕是跟梁一铭背后的大反派有关。
就在顾念苦苦思索时。
不经意间瞥到梁一铭左手手背处,有一块形状奇怪的包,约两个拇指盖大小。
她记得梁一铭手背上没有什么包啊。
考虑到还要去做黑糖糯米糕,顾念没再多看。
只想着到第二期节目开播时,一切定然都会真相大白。
便直接关了电视,去找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厨娘刘妈。
一进厨房,顾念着极其热情的向刘妈讨教。
“刘妈,能用你的巧手教我做黑糖糯米糕吗?”
刘妈放下手中的活计,扭头看向身后的顾念。
“今天怎么嘴那么甜,你想吃黑糖糯米糕,刘妈做给你吃就是了。”
顾念有点小无赖的拉着刘妈的手,软声道:“刘妈,我现在不想吃黑糖糯米糕,我就纯粹想学一下做法而已。”
等学会了,她以后就可以随时做给阿奕吃。
经不起顾念的软磨硬泡,刘妈只得应下。
在手把手教了顾念一遍后,刘妈就悄悄退出厨房。
准备让顾念自己多练习练习。
没有了刘妈的指导,顾念心有点虚。
连续十几次和面失败,黑糖也没有打散。
好在她向来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在经过二十几次的失败,差点把厨房炸了后。
她终于做出了一个稍微像样的黑糖糯米糕。
虽然样子还是额....有点丑。
但味道还挺正宗。
**
经过一番拾掇后,顾念提着包装好的黑糖糯米糕,兴冲冲的往姜奕家奔去。
刚进姜奕家,顾念就发现氛围有点不对劲。
往日看见她来了,就兴奋得像个孩子的黄老夫人。
今天却板着张脸,下起了逐客令。
“念念,阿奕今天没在家,你快走吧,明天再来。”
顾念脸上的笑意一僵,失落的点点头。
刚打算转身离去。
却突然听到一声奇怪的吼叫声。
顾念脚步一顿,转头望向坐在轮椅上,手指快速拨动着念珠的黄老夫人。
轻声问:“姥姥,刚刚那奇怪的吼叫声,您听到了吗?”
黄老夫人拨动念珠的手一滞,声线冷硬的回:“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你说的什么怪声音我没听到。”
“是吗?看来只有我自己去亲自求证了。”
顾念懒得再扯,直接提步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黄老夫人看到她这副举动,急了。
使劲吼道:“别去,别去,念念,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便是。”
顾念停住脚步,没回头,只低低道:“你说吧!”
黄老夫人放下手中的念珠,轻叹了一口气。
缓缓回:“念丫头啊,那声音是阿奕发出的。阿奕父亲的家族很奇怪,只要是男性,几乎都没有生育能力且寿命短,而很幸运拥有正常生育能力和寿命的,则会遗传到一种罕见的家族遗传病。”
“每到月初和月中旬,身体就得承受一次如同百虫咬噬的锥心之痛。因为症状太奇怪,请了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只能生生捱下来。”
“因此,阿奕算幸运的,也算不幸的。”
黄老夫人的话,听得顾念心里难受。
“所以,阿奕每次发病的时候。作为姜奕姥姥的你,就是这样看着。”
顾念的质问,令黄老夫人心中升起一抹愧疚。
“那也没办法,病痛这种东西没人能帮他承受。我们能做到的,只有静静的等着他捱过。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顾念冷笑了一声:“对所有人都好,这话也亏黄老夫人说得出口,你们做得出来的冷血事,我顾念可做不出来。”
撂下这句话后,顾念发疯一般朝声音发出的方向奔去。
她的阿奕哥哥,这些年到底遭受了些什么?
面对那么冷漠的家人,他究竟是怎样捱下来的。
顾念不敢想象,一想心就疼的像被人剜了一块。
她只想尽快去陪他。
哪怕什么都做不了!
她也想在姜奕最痛的时候,陪着他一起痛。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遗弃姜奕。
她也永远永远不会遗弃他,疏远他。
只会加倍的疼惜他,爱护他。
奔到姜奕卧室门外的那一刻。
顾念才发现,门被人从外锁了。
听着里面传出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顾念再顾不得其他,提起不远处的一把铁锤。
用尽全身力气,朝那把大锁狠狠砸去。
“咚”一声!
大锁掉落在地。
顾念扔下铁锤,推开门。
奔向房间角落里,颤抖的蜷缩成一团,双目赤红的姜奕。
被温暖怀抱袭卷的那一刻。
因为疼痛意识模糊的姜奕,身形顿了顿。
用微弱嘶哑的声音,不确定的呢喃:“念念,是你吗?”
顾念悄悄抹了抹眼眶的眼泪,将姜奕搂得更紧了一些。
软着声音轻声哄:“是我,阿奕,对不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