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言感受着腰上的力量,鬼差神使地伸出爪子去扒拉了一下,这一下好了,两个人都尴尬。
肖梁刚刚失神了,这一扒拉把他的魂给扒拉回来了,连带着尴尬也一起扒拉回来。
叶梓言朝着他灿烂一笑,把头埋进去,枕头假装自己睡着了。
叶梓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由于叶梓言是伤员,下午照常是肖梁给他买饭到宿舍让他吃,今天下午的叶梓言更是得寸进尺。
这家伙在床上哼唧着不想下去吃饭,肖梁直接把桌子挪到了床边,打开饭盒准备投喂小狐狸。
小狐狸被震这阵仗给吓着了,连连说说要自己吃饭。
可惜肖梁兴致刚刚上来,哪能让叶梓言打破呢?
“不是说我们是好兄弟吗?好兄弟喂你一顿饭不过分吧?还是说你叶梓言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做兄弟来看?”
肖梁直接搬出了叶梓言这一套好兄弟论,把叶梓言所有的拒绝都打了回去。
叶梓言没办法,谁让他每天一口一个好兄弟的?这会儿找不到反驳肖梁的借口了。
“行,你喜欢喂就你来喂吧!小爷,我还省得动手呢,美滋滋!”
叶梓言强行快乐,皮笑肉不笑地等着肖梁投喂他吃饭。
肖梁还是头一回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儿,这会儿面上沉稳,心里却慌得一批,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脏在超负荷地跳动着,只是因为看到面前这个人。
“张嘴。”
叶梓言看着那一勺能把他噎死的饭,选择了闭嘴。
肖梁皱着眉头,对不肯张嘴的小狐狸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不张嘴呢?
叶梓言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位大少爷是没有干过伺候人的活,连喂人饭要少一点都不知道。
“少一点,我嘴小吃不下。”
叶梓言说就算了。还把自己的嘴张成o型给肖梁看,看得肖梁莫名眼热,他选择撇开了眼。
叶梓言不知道,他刚刚那个举动给肖梁带来了多大的冲击。红艳艳的小嘴喷洒着热气,就那样猝不及防的在他的面前张开。
肖梁眼睛都爬上了红血丝,他觉得浑身难受,急需要去跑几圈才能发泄自己的情绪。
但他还是依言把勺子里的饭弄成一半的量,喂到叶梓言嘴边,叶梓言看到是自己可以承受的,默默地张开了嘴。
“烫吗?”
肖梁神色不明,看叶梓言那一眼的眼神都变得晦暗不清。
“不烫啊,我不怕烫。”
也不知道肖梁是怎么了,突然手一抖,把勺子里的饭抖一半到地上,叶梓言无言地看着肖梁,兄弟,帕金森?
肖梁也不解释,看叶梓言的眼神中暗含警告,不动声色地拿纸巾把掉在地上的饭给擦掉,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投喂。
肖梁不说,叶梓言就算好奇死了,也落不下那个面子去问。他只能默默地憋着,时不时拿小眼色去瞄肖梁。
肖梁喂完就帮叶梓言扯好被子,收好桌子上的垃圾就走了,他还有点事要找陈浩天处理。
叶梓言百般无聊,一个人躺在床上啥也不能干,就直挺挺躺到了晚上。
肖梁回来的时候已经挺晚的了,叶梓言在他床上沉沉地睡过去了。
他没有开灯,放轻脚步走到自己床边,在床缘坐了下来,借着黑暗中一点微弱的光,仔仔细细地描摹着床上人的脸。
夜晚是最好的遮羞布,他心中的感情汹涌得快要溢出来了,肖梁颤抖地伸出手,朝着叶梓言的脸伸过去。
冰凉的指尖落在他的脸上,小狐狸睡着的时候很乖,比他睁着眼、张着嘴巴的时候好多了。
肖梁从小狐狸的下巴一路向上,路过弧度优美的嘴唇,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那一双如星辰般皎洁的桃花眼上。
小狐狸最好看的,莫过于这双会说话的眼睛,不笑的时候像一朵招人的桃花。眼尾无时无刻不是带着绯红的粉,像极了他梦中那朵盛开的海棠花。
他的指尖落到了让他心神萦乱的眼尾,在那里轻轻地揉了揉,让原本绯红的粉变成红艳艳的红,即使在夜里,也是那么的鲜艳。
001在叶梓言的识海里屏住呼吸,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欲火在这里涅槃重生!
001看到肖梁在那张脸上摸来摸去,就是不肯进行下一步动作,它在里面焦急地跳脚,上吧,不要怂,肖梁!加油,你是最吊的!!
只可惜肖梁没有听到001的呐喊,依旧我行我素地在摸那一双眼睛,全然不知道还有001这个“旁人”在观看着这个画面。
叶梓言似乎是睡得不够舒心,也有可能是被脸上作乱的指尖给吵到了。总之,他不安分的扭了扭腰,想要翻身。
只不过他这个愿望不能实现,这腰还没动就被人摁住了,小狐狸不满意地哼唧了几声,奈何摁在自己腰上的那只大掌岿然不动。
肖梁怕他贸然翻身会再一次闪到腰,到时候伤上加伤可就严重了。
原本这样子也就今天疼疼,明天应该可以下床了,这要是再扭上一下,明天能不能下得了床可就说不定了。
肖梁摁了一会儿,小狐狸发现动弹不得,一下子没了兴致,不再继续闹腾了。
看他终于安分下来了,肖梁才放开握在他腰上的大掌,只不过离开的时候还有点念念不舍。
他情不自禁地在柔软的腰肢上捏了一下,又生怕自己没轻没重地把小狐狸给捏疼了,只敢捏一下,不敢再过多造次。
001看了直呼心疼geigei,太惨了太惨了,这究竟是什么人间惨案?
只能看不能吃,这不是要了一个男人的命?
肖梁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他深吸了几口气,默默走到衣柜旁边抽出一条毛巾,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水声从浴室传了出来,肖梁一把冷水直接浇到身上,也浇不灭心中的火。
他无奈地朝下看了一眼,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真是不争气的家伙。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听说这个久了也不太好。
他挣扎了一会儿,最终选择服从自己的内心,手随着水流的方向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