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淳罡并非像老先生所说的那般与呢当时的吴家老祖宗大战五百回合,最终以呢李淳罡轻松胜之,实话说当初去挑战吴家的时候,李淳罡也只是为了两件事情而去的,第一件事是想要去吴家剑冢的剑山上寻觅一把好的佩剑,别看李淳罡在大楚多么多么出名,可他从始之终都没有遇到一把好的名剑,这第二点呢,就是他想看看自己多年不曾出剑而养意出来的剑意,其实李淳罡早就在大楚境内家喻户晓,就连那一出世便天下风流占尽八斗的曹家最得意门生——曹常青都自愧不如,也要恭敬地称呼李淳罡一声前辈,但只是应为世人只知道李淳罡破境的速度快,而并没有多少人看见过李淳罡出剑,所以在李淳罡还未曾去吴家剑冢之前,有很多的人都以为这李淳罡如何如何厉害都是谣言,也仅仅只是当饭后的一些据闻来解解闷,所以李淳罡并没有呢么出名。
再来说说吴家剑冢,虽然天下剑学只出两家,可这吴家剑冢在所有练剑之人的心目中是要压过东越剑池一头的,除了吴家练剑之人数不胜数,多过剑池以外,还有另外一点,让这练剑之人望而生畏,那就是吴家剑规,凡是上山挑战吴家之人,如果赢了,便可上山拿走一柄剑,可如果这挑战之人输了,挑战之人就要被留在着剑冢之内,为吴家剑奴,永生永世不得离开吴家,更不可踏入江湖半步,有多少用剑之人为了扬名天下而去挑战吴家,这么多年来挑战成功并且反身下山之人,屈指可数,而没有成功的人则一辈子被关在剑冢之内,终生为剑奴……
据吴家练剑之人说,在场观战之人不是没有,但不用剑,而是用刀,名叫齐炼华。
当时两人照面的确是招数尽出,李淳罡先是两袖青蛇开路,两条白色的剑罡如同两条白色的蛟龙,直面杀向不曾出剑的吴家剑主,威力之大,速度之快,就连吴家剑主都不由得皱紧眉头,多年来,上山挑战之人不计其数,还是第一次见到威力如此之大的剑招,剑主并未躲闪而是用飞剑御敌,吴家飞剑中的大雁渡归,想要以自己多年砥砺剑道的经验尝试控制这两条白色的剑罡,又或者说找出其中的破绽,可两条白蛟速度之快超出了剑主的想象,起先的确是慢,但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原本距离还有十丈之多,眨眼只见就到了剑主的面前,剑主自知来不及躲闪只好出剑硬抗下两条剑罡,只见剑主大袖飘摇,头上的黄色发冠被剑气拦腰斩断,露出了剑主呢黝黑的发丝,但早已飘忽不定,剑主来不及考虑,刚硬生生扛下两条剑罡,只见李淳罡得理不饶人,几个踏步便到了剑主身前一剑砍下,就像呢壮汉劈柴,剑主只好再次硬抗一剑,然后顺势后退一步,这一步便给剑主得到了喘息机会,也让剑主止住了颓势,只见他左手双指并拢。跟随老人多年的佩剑囚牛如同活了一般,直直刺向李淳罡的眉心,李淳罡右脚后退一步侧身躲开,又是一招两袖青蛇,比之前更快,更猛地两道剑罡卷土而来,就连在旁观战的齐炼华都要以刀驻地才能站稳身形,身旁的树木更是尽数折断,就连几颗已有百年的苍天松木更是七扭八歪,心中更是惊讶不已,这个二十五岁不到的少年便能使出如此威力之大的剑招,若是如此下去,即便不能与呢吕祖一战,也可和近四百年前的高树露有的一比,心中刚想到此处,天地起异象!原本晴朗的天空出现了一道青绿色的长虹,有一剑从九天之上破空而来,直直坠入两人之间的战场!原来是吴家剑主出剑了!
突然李淳罡瞳孔微缩,收剑后撤,就在刚刚李淳罡所站的地面上插着一把青绿色的长剑,剑的周围早已被炸出等人高的大坑,剑身围绕着一股温柔且绵长的绿色罡气,看着温柔如良家妇女,实则凶险万分,如不是李淳罡后撤及时,估计李淳罡这时早就粉身碎骨了,就算自己强行用那天地共鸣的天象境界去接下这一剑,估计都要伤及内腹,可见其威力之大不输两袖青蛇。
吴家练剑之人,都知道吴家剑主每十年出冢一次,寻剑一柄,十岁时便登上吴家剑冢的剑山,在拥有千万名剑的剑山拔出早已通灵的名剑囚牛,二十岁离家前去辽东深山,从一处潭底找到螭吻,就在不久之前,剑主去北汉野原碑林寻见嘲风,
刚刚出去呢那一剑便是在辽东潭底找到的螭吻,剑身清脆绿长,剑气和剑意看起来温柔之际,实则暗藏杀机,其锋锐程度堪比名剑天下第二的素王。
李淳罡朗声道“剑主终于肯出剑了,但你还有两剑!”
李淳罡身影瞬间消失,下一刻,则出现在了剑主的身后,一剑横抹向剑主的腰部,想要来个一刀两段,而剑主好像早有预谋,手中的囚牛当在身侧的同时左手手掌猛然推向李淳罡的额头,李淳罡一拳打在剑主腹部,两人这一个照面,又是拉开了距离,李淳罡大袖虽风飘动,左手被在背后右手又是一记两袖青蛇,而与刚刚两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两袖青蛇剑罡雄壮,可速度变慢了许多,剑主轻松躲闪,不料比之更快的两条剑罡化作的青蛇笔直而来,剑主不得不用了几年前刚寻来的螭吻挡住青蛇,其实并非李淳罡不会其他剑招,而是对于剑主这样的剑法宗师而言,再繁琐的剑招剑主大多数早已见过,就算未见,也有相似的,真的不如这既好看又好用的两袖青蛇,况且两袖青蛇并非只用一种剑招,更对于早已使用的得心应手的李淳罡而言,只要无人阻拦,就算使出百次也绰绰有余,还有就是,只要你练好一招,总比你会千招有用的多,这李淳罡就不厌其烦的挥着剑,手中的剑早就破碎不堪,可就让剑主都大吃一惊的是李淳罡并非用的是剑的本身,否则铁剑早就断了,而是用的罡做剑,剑的周围有着金黄色的气机汇聚成剑,并非剑主感觉新鲜,而是惊讶于如此年轻便驾驭气机这么堪称完美,两个时辰内,就是这样无聊的你打我退,你退我也不进的样子,不是这吴家剑主不想近身厮杀,也不是不想运用吴家冠绝天下的飞剑术,而是这李淳罡的气机如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就算用飞剑术,也只是被李淳罡的两袖青蛇打了回去,从头到尾就像是这吴家剑主出完两招以后一直被李淳罡追着打,剑主心里也是憋屈啊,哪里碰上过这样的怪物,远攻有那青蛇游液,近战又有呢一身剑罡,百年难遇的剑道天才啊,这还怎么打?
“不打了,不打了!英雄出少年啊,我输了,你李淳罡如果继续这样一日千里,你的剑道和剑意有望与吕祖一战!我输的心服口服!去剑山去一柄心意相通的名剑吧!你当之无愧!”剑主退了一丈,缓缓开口说道,他并没有气馁,而是有了几分看待晚辈有望登顶的欣慰………这才有了李淳罡孤身战吴冢,踏剑广陵江。
回过头咱再来说这酒楼
“要知道武道攀爬虽然不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可武学真的需要看个人根骨和天赋,有些人一辈子都达不到二品小宗师,更别说一品四境,所以境界越高之人越是爱惜自己的”羽毛“,十几年辛苦修行,甚至几十年砥砺武道,就应为一个名誉而毁于一旦,所以,所有习武之人都要好好掂量掂量这其中孰轻孰重,”老人用那干枯的手指端起身前的小酒碗,又慢慢喝了一口,不急不缓道“今,咱就说到这了,不求其他,只求能博得乡亲们几声叫好,几声欢笑,足矣。”说完,老人站起身,一一到底。
“说的好!”
“是啊,讲的太好了!”
与此同时,在酒楼里的所有客人都全部起身,连同酒楼的老板许从良也随之起身,掌声,喝彩声,叫好声,不绝于耳,就连许涌关和徐骁他们都听得很是入迷,也在一个劲的喊好,虽然老头说的有些敷衍,可对于这些不问世事的小镇人们而言,已经是精彩绝艳……
很快,随着老人不再说书,没有客人再要酒水,恰好已是傍晚,众人都相继离去,在临走之时,许多客人都满意的多放了几颗铜钱,酒楼掌柜的更是眉开眼笑,本想留住老人再吃几盘小菜,可老人说不用,自己明天还来,还望掌柜的不要嫌弃他这个糟老头子说的不好,掌柜的笑道,哪里哪里,老先生说的已经很好了,有空一起喝酒,老人说一定一定,很快,老人的孙子便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掌柜的本想多送两步,老人善解人意的让掌柜在店里送送客人,自己有孙子陪着,让他不必担心,而且自己就在凤竹舍里面,而且也不远。许从良只要作罢,笑着答应下来,看着老人和孩子都走远了,才转身回屋招待客人。慢慢的都把客人们送走,许从良才看见自己的儿子和他的一帮同龄朋友。
“爹!”许涌关喊道“呢个老先生是谁啊,讲的太好了!”
“谁说不是呢,老先生说明天他还来说书。”许从良都笑的合不拢嘴,显然今天的收入比以往要多得多,“涌关,这几位就是你呢帮同龄孩子?”
“是啊,爹,这是徐骁“他指着徐晓说”虽然不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但绝对是自制最老的”
徐骁对着许从良笑了笑“叔叔好“
许涌关点了点头“你好,一看就比我家涌关成熟很多,我们家涌关啊,容易闯祸,麻烦小徐了。”
“哪里哪里,我们都是好兄弟。”徐骁挠了挠头,很显然不习惯被别人这么一夸。
“这是燕文鸾,我们之间最小的一个,这是永昌,就是我跟你说的呢个读过几本书的人,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一个,这是麟斗钫,这是苏遐,后面呢个是郑年华。”许涌关一一指着他们给许从良介绍,许从良也一一问好。
“爹,我们抓了好多鲤鱼呢,今天晚上我让他们在咱家吃鱼吧!”许涌关指着竹篓跟他爹说。
“好好好,没问题。”不愧是镇上的当之无愧的慈祥父亲,说完,把几人领到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子上,让孩子们先聊,自己去厨房帮着妻子做几个好吃的,其实这徐骁和燕文鸾他们几个早就听自己儿子提起过,说他们一起去河边打水漂,什么的,一开始还觉得不放心,怕自己的孩子跟着这些人学坏了,今日一见,安心许多,心里更是高兴,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有红烧鲤鱼,有熟牛肉,有白米饭,都是镇子上的一些家常菜,几人边吃边聊,也知道了徐骁父母双亡,很悲惨,但徐骁却很乐观,也聊了聊其他人的父母,燕文鸾呢,家里是卖包子的,生意也是特别好,永昌家里他爹在城里当官,他娘呢就帮着做做织锦的活,麟斗钫呢家里种田,郑年华的爹入伍从军,娘呢在家闲着的时候和永昌的娘一起做一些织锦,所以两人的关系也是特别好。
很快啊,这饭就吃完了,几个孩子也就回家了,还约好了明天一起出去玩。徐骁家离着最远,他就在呢慢慢的走着,月光的照耀下显得他格外成熟,到家后,徐骁又坐在了门口的门槛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心里想着:我一定要去外边闯荡………
而小男孩不知道的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后,这个他已是征战天下,马踏江湖的大柱国,成为了人人敬畏而又惧怕的人屠徐骁,一位异姓藩王,北凉王,麾下三十万北凉铁骑,不认离阳只认徐字王旗,还有一位美貌如画的剑仙女子陪伴左右,名叫——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