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是看出江小辞为什么跟他闹脾气了。
看样子,江小辞还是在介意苏妙仪的存在,问题是他跟苏妙仪并没有任何关系,要不是因为书的缘故,他都不会跟她说话。
程砚书并不认为江小辞是一个小气的人,之前他对她也算是有所了解,她虽然骄纵,却也十分大方开朗,在村子里很吃的开。
除去他之外,江家村有许多少年都挺中意她。
要不是被人蛊惑,江小辞也做不出给他下药的事情来,她本性不坏。
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程砚书才会决定娶她。
“如果你介意苏妙仪,我可以解释。”
“没必要!”江小辞根本就不想听他废话,他们之间横着的问题那可太多了,现在来说,太晚了。
虽然她不打算将前世的事情和盘托出,也不想再追究程砚书的责任,但是,这个男人,她不要了。
这一点,是肯定的!
程砚书原本想解释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思来想去,倒也真觉得这件事情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他解释的话,她信不信,还真不好说。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对于读书人的这套理论,江小辞显然是不太懂的,即便是重来一次,她也依旧是风风火火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
眼看程砚书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不必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扯皮,她是很满意的。
“程砚书,我只是通知你一声,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影响。”
“哦。”
“所以,什么时候去离婚?”江小辞听他应声,眸中划过一丝喜悦,下意识道:“反正今天你也没去上工,我看现在就挺合适的,走,咱们去县里吧!”
“不去。”程砚书收好刀具,低头把鸡放在盆里,倒上一暖瓶热水,用木棍翻搅片刻,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又倒上凉水,调好水温,开始拔毛。
江小辞看着他熟悉的动作,脸上的神情就有点发黑,迅速走到他身边:“程砚书,你居然会杀鸡!”
程砚书:“嗯。”
江小辞:“不对,你怎么会杀鸡?咳,我的意思是,你是城里来的知青,养尊处优,什么都不会……”
程砚书:“我大伯出身军旅,我曾经跟着他去部队待过三年,什么都会,江小辞,我不会离婚的,至少,现在不会,你死心吧!”
江小辞:“……”
为什么?!
离婚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是很有利的。
程砚书早晚都会离开她,最晚明年年底,政策就要下来了,知青返城是必然的,他们两个继续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他这又是何苦呢?!
而且,程砚书说他什么都会……
前世,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个时候,她照顾他的时候,程砚书总是冷眼旁观,不拒绝,不接受,两人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江小辞认定他是天边的明月,高不可攀,自己则是地上的尘泥,既然把他拉下来,就该对他好。
事实证明,这个狗男人一开始就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