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书答不上来，甚至，他都觉得自己有点卑劣。

他心里确实是没她，但是，他需要这段婚姻，而且，他们既然已经领证结婚，就不会离婚。

这是程家的传统，也是他的底线。

江小辞没空跟他墨迹，继续劝道：“或许，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暂时不离婚，等到过了这个风头以后……”

程砚书：“江小辞，你在跟我做买卖。”

而且，还是他赔本的那一种。

之前只觉得江小辞十分伶俐，现在看来，伶俐过头也并不是什么好事，这种事情，她都能拿出来商议。

指不定什么时候也能跑去跟旁人商议！

尤其外面还杵着一个棒槌。

程砚书想到石向东，心情就更差劲了，坚定道：“离婚这件事情你就甭想了，我绝不可能同意，无论是以何种方式，另外，你要有闲工夫的话，多读点书，少跟那些糙汉来往，显得你……”

江小辞炸毛：“显得我怎样！没文化？没文化就没文化，老子不稀罕有文化，老子也不喜欢读书，你喜欢读书的，你找去呀，我看那个苏妙仪对你就念念不忘，般配的紧，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程砚书：“……”

他说一句，她十句话等着！

江小辞还想指责他几句，没道理让他这么嚣张，他让她读书，她就得眼巴巴的读书去吗？就跟前世一样，傻乎乎的跟在他身边，最后连怎么被甩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个，江小辞心里便委屈，便不甘。

尤其是，程砚书就这么清冷的站在她面前，薄唇微抿，显然有些动怒，一副不赞同且十分嫌弃的样子。

这让她感觉一阵阵发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程砚书，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要说我们两个也是半斤八两，我有我的小竹马，你有你的小青梅，既如此，本就该桥归桥，路归路，划清楚界限才好！”

“江、小、辞！”

“你别叫我，你叫我也不管用，咱们两个的婚事本就是一场错误，既然这样，还不如早早的作罢……唔唔唔……你做什么！”江小辞话音未落，便被他揪了过去，死死的按在怀里，亲了过来。

她坐在炕上，他站着，反倒是没了身高差，刚好合适。

江小辞想踢他，却被程砚书按住，将她的两条腿挂在他身上，看上去，就好像是她不要脸的扒着他不放一样。

狗男人！

说发情，就发情。

江小辞一脸愤恨，她的怒火还没表达出来呢。

程砚书心情算不上好，他向来自诩能言善辩，怼人的时候从来就没输过，可是，在她面前，却是不自觉的就落了下风。

男欢女爱，这种事情，也能讲究公平公正吗？

既然她要讲究的话，那他就讲究一番。

只要堵上她的嘴，江小辞就再也不会说让她不高兴的话了，打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一直在说些让他不高兴的话。

如今，终于说不出来了。

他也放心了！

但是，江小辞的嘴巴为什么这么软，这么甜？

昨天晚上没来得及好好感受，现在才发现，她跟他，好像真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