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书眉梢轻皱，眼神再次多出几分探究，江小辞并不是一个很懂事的人，也并不是一个很大度的人，要她道歉，几乎不可能。

可是，此时，江小辞看着他的目光中是满满当当的诚恳。

看上去，好像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江小辞有些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欠他的，说出这句‘抱歉’之后，她心里反倒是好受不少。

程砚书略显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其实……倒也不必说抱歉。”

江小辞：“你说什么？！”

程砚书：“没什么，你的腿，我还是给你揉揉，回去之后再上上热敷，不然的话，估计明后天会动不了。”

江小辞：“不用麻烦了！”

程砚书：“或许，我该去找岳父大人谈谈。”

江小辞：“……”

行吧，他就会这一招。

除此之外，怕是也没什么本事了！

程砚书倒是一脸坦然，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相反，他觉得，还挺靠谱！

招不在旧，有用就行。

江小辞最终还是妥协了，不就是揉揉么，这倒也没什么好怕的，反正，更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

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再说，就算是担心，也不该是她来担心。

程砚书倒没想在这件事情上难为她，而是认认真真蹲下身来给她按摩，动作温柔又小心，看上去，生怕会弄疼她。

江小辞心里微微一缩，有些不是滋味儿！

她开始不明白，程砚书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前世那样一直冷漠呢！

或许，她记错了。

他们两个倒也不是没有温馨的时候，尤其是在她小心翼翼的讨好之下，他们两个也曾有过一段浓情蜜意过往。

可是，最终随着他离开自己之后，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往后的日子里，全都是不幸和痛苦，她哪里还顾得上那些有的没的。

“程砚书，你不用对我好！”

“你是我的妻子。”

“很快就不是了！”江小辞不明白他在坚持别扭些什么，理论上来讲，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坚持的。

他又不喜欢她。

难不成，换做是苏妙仪嫁给他，或者，任何一个女人算计他，程砚书都会对别人好？

这个问题有点无理取闹，而且，她也知道答案。

程砚书默默叹息一声，却也没急着纠正，时间会证明一切，他就是不离婚，她还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就算是架上，他也不离。

江小辞根本就搞不懂他内心的想法，前世的时候，那是看得见，摸不着，现在呢，那是摸的着，也看得见。

可是，她不想研究了！

程砚书怎么想的，对她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她再也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

程砚书好脾气的很，压根就没把她的小心思放在心上，给她按摩一段时间之后，让她站起来走两步，见她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说呢？！

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嫁给他，他总不能让她吃亏，让她受罪，这是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