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书看到她的脚指甲青了一块，有些心疼，就这么迷糊的性子，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江小辞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膈应，那个啥，看就看呗，咋感觉这眼神都要拉丝了。

程砚书当然能察觉到她的抗拒，轻轻用力，便握住她的脚腕，不让她动弹分毫，轻声道：“有些事情，我可以让步，有些事情，不可以，所以，江小辞，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江小辞：“放开！”

程砚书：“这个指甲可能得重新长出来才行，以后你自己多加小心。”

江小辞：“怎么，你决定离了？”

程砚书：“不可能，你死心吧！至于旁的，以后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江小辞：“……”

她巴不得他们两个没有以后，偏偏，程砚书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看着就觉得气人，这种感觉，很不好。

程砚书抿唇，直接忽略她的小情绪。

要是任由她自己折腾，还不定到什么地步呢！

所以，还是算了。

江小辞按按眉角，心中颇为无奈：“程砚书，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自认为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只想过简简单单的日子，你能不能……”

程砚书原本是站着的，听她这么说，却是缓缓蹲下身，跟她视线平齐，盯着她的眼睛，两两对视，彼此眸中的情绪都是深沉而复杂。

最终，他缓缓勾唇，轻笑出声！

“小小，不能，你要离婚，绝不可能。”

“可是，你心里没我！”江小辞回避他的视线，这一点，他们两个心知肚明，又何必在这里假装恩爱。

程砚书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他原本以为自己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当初之所以答应这场婚姻，更多的可能，还是交易。

但是，现在却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就算是他想摆脱京城的控制，也没必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江小辞不知道，他心里却是一清二楚的，程家人做出结婚的选择之后，全部都是从一而终，绝不会半路离婚。

或许，当初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

江小辞见他看着自己发呆，眉心轻轻一拧，略显暴躁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程砚书，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我彼此都有底。”

程砚书：“如果我说……算了，我可以保证这些东西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也不会给江家带来麻烦，你可以安心。”

江小辞：“真的？！”

那她就放心了！

说白了，她就是觉得程砚书是个麻烦，真要是留下来的话，将来会发生什么，还真就不好说。

要是因为程砚书的缘故，导致前世的一切重演，她会亲手掐死他，绝不含糊。

程砚书看她明显松一口气的模样，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按照一般情况来说，她不应该表明心迹，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跟他同甘共苦吗？

但是，江小辞的样子，分明就不是那么回事！

不要说是同甘共苦了，想弄死他，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