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辞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瞧不起自己，这个世上的男人那么多，选谁不行，非得选这么个奇葩。

当下，拉过一个凳子，在他面前坐下。

安安稳稳，开始审问！

“首先，我希望你能向我保证，不再对我撒谎。”

“好。”程砚书心说，他就从来没撒过谎，但是，看江小辞一脸严肃的样子，他也不自觉正经起来。

有些话，的确是得说清楚。

尤其是敌暗我明的情况下！

江小辞探究的瞅着他，轻声道：“很好，你愿意配合就行，这样吧，程砚书，你说说看，你跟孙阳的推断是什么？”

程砚书：“没……没推断出来，我还怀疑孙阳是故意的，所以，把他给气走了。”

江小辞：“……”

还真实诚！

他们两个那个样子，倒像是真的吵架来的。

要不然的话，孙阳那样左右逢源的性子，说不出那样离谱的话来。

眼下，程砚书向来淡漠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抹困惑的神色，显然，他是真的在怀疑，也是真的在不解。

江小辞珉珉唇，还是道：“孙阳是好人，你可以放心。”

程砚书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这话说的，可有点太笃定了。

江小辞语塞，总不能说，前世她就认识孙阳，还受过人家不少照顾，那人本心并不算坏，无论如何，马甲不能掉。

程砚书眼神中带着一抹审视和怀疑：“是不是孙阳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招惹你了，江小辞，你要自觉，你要知道，你是一个有家室的人。”

江小辞：“……”

神他妈的家室！

前世，她倒是想有家室，还不是离了。

程砚书也就是那么一说，但是，看到她眸中的神色时，还是惊呆了，甚至在自己心里决定，以后再也不要跟孙阳来往了。

看着老实可靠，实际上，居然挖他墙角！

江小辞哪知道不过是片刻功夫，他就已经想歪了，此时，看他一脸认真的在纠结其他的事情，只觉得一阵阵头疼。

“程砚书，你到底能不能分得清楚主次？”

“分得清。”程砚书在她面前还是很配合的，这些话说起来也是毫无压力，站的有些累，干脆也在她面前坐下来：“你继续问。”

“那你是怎么想的，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是不会相信的。”江小辞轻哼道：“既然你说有敌人，那么，对方是谁，大概是什么时候会过来，你心里应该是一清二楚吧？”

“这个么……”程砚书有一丝丝的迟疑，涉及到那些权势斗争之类的，告诉她的话，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再说，他并不认为，江小辞适合掺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能不能不问？”

“不能。”江小辞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她不想再稀里糊涂下去，既然问到现在这个份上，还不如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程砚书叹息一声，颇有几分无奈的模样，却还是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苏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