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书打量着她的表情，看江小辞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压根就什么都不知道，只怕一直到现在，都以为自己是单相思。

呸，他才是单相思的那个！

他才没把人当替身。

江小辞见他神情阴沉不定，眸中划过一抹不解，这件事情，怎么看委屈的那个人都是她吧，他在不满什么？！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荡秋千。”

“嗯？”江小辞一脸迷惑：“我从来就没荡过什么秋千，而且，家里也不允许我去碰那种东西，觉得危险。”

“什么？！”程砚书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他确定自己不会认错人。

他对她的心思，从来就不纯粹。

所以，何谈认错？！

江小辞说的也是真的，但是，很快，她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即便是年岁久远，隔了一辈子，现在想来……

也还是觉得……

唔，丢人！

程砚书似乎是想到什么美好的记忆，唇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个浅笑：“我不会看错的，那就是你，你挂在树上，攀着一个树枝，笑的十分灿烂，我从未见过这样有趣的姑娘，一见钟情。”

江小辞：“……”

一见钟情？！

谁对谁一见钟情！

江小辞感觉程砚书说的这些，根本就不是她。

程砚书没有说谎，他也没必要说谎，当时，江小辞脸上灿烂的笑容，的确震撼到他了，那是一种来自心灵的洗涤！

他渴望自由，盼望自由，追寻自由，但是，却一直没办法达成愿望。

江小辞的出现，就像是他生命里的一道光，见到她之后，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把她据为己有。

她应该是他的。

后来，到了江家之后，江小辞时不时偷瞄他，他其实是乐在其中的。

江小辞打量着他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确定我当时是在荡秋千？”

程砚书神情笃定，十分认真：“我没必要说谎，也不屑说谎。”

江小辞眉心轻皱，小声道：“我那不是在荡秋千，而是挂在树上下不来了，也不是在笑，而是在骂江放，他把我骗上去，自己就走开了，我下不来。”

这真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程砚书愣住，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有些不够用，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足以解释现在的状况。

虽然是误会，但是，心动是真的。

江小辞看着他的反应，轻咳一声：“那个，你要后悔的话，还来得及，毕竟当初是我先算计的你。”

程砚书：“我不计较，也不在乎，做完的选择，从来就不会后悔，你没必要担心。”

反倒是她，还真是想尽一切办法，逼着自己离开。

江小辞眸光微动，心中突然生出某种冲动，问道：“如果我没发现这些事情的话，你会不会瞒着我？”

程砚书点点头：“会，这些阴暗的事情，我并不想你掺和进来，如果不是事情超出我的掌控，那些材料突然找到，我大概率会慢慢来。”

这话说的，倒是没有任何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