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程砚书感觉自己的脑子，哦，不对，自己浑身上下又不听使唤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好像……

的确是站在那个男人的视角看到的一切。

江小辞看他一脸懵逼的样子，忍不住揉揉自己的眉角，十分无奈，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把自己当奸夫的，而且，看他这个德行，怕是还乐在其中。

“程砚书，不得不说，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你还是头一个！”

“我……什么意思？”程砚书憨憨的开口，平日里的那些聪明劲儿早就消失不见，意思他倒是听明白了。

就是说，江小辞对于他梦到的东西，完全不意外。

甚至，她也有过相同的经历！

与此同时，江小辞也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直接摊牌，关键是，她也不知道程砚书到底想起来多少东西。

要真想起来的话……

他们之间的事情，可就没这么容易翻篇儿了！

哪怕程砚书是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她也绝不会轻易原谅他。

程砚书被她审视的目光看的浑身发毛，总觉得，她在研究什么，可是，具体的，却又说不上来。

江小辞冷笑道：“说说看，你想起来多少东西？”

程砚书：“什么都没想起来……那是不可能的，就看到你跟一个陌生男人，在老宅，过日子，你待他极好，好到让我都嫉妒，反正，你从来没对我那么好过。”

说起来，他就生气，他就介意。

怎么可能不介意呢？！

程砚书自认为，他可是把所有的老底儿都掀给江小辞看了，可是，江小辞却完全没有跟他说实话的意思。

不说实话也就算了，还想着算计他。

这件事情，让他心里十分委屈！

江小辞在床边坐下，表情有些晦涩难言，是了，她的确是待他极好，那两年时光里，基本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当然，也不敢有。

现在，看到程砚书这幅醋意满满的样子，一时间，只觉得有些滑稽，要知道，原来那个他，可从没这样过。

不过，倒也可以看得出来，程砚书确实没想起其他的东西，否则的话，以他的性格，不会这样犯蠢，更不会吃这么大一个哑巴亏！

“程砚书，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要跟你离婚吗？”

“你也做过一个梦。”程砚书不解，在梦里，他们两个的关系还算是和谐，并没有什么剧烈冲突。

她想离开自己，有些说不通。

江小辞点点头：“不错，我做这个梦，比你做的要早一些，而且，还要多一些内容，我们两个要是继续待在一起，不会有任何好结果，我爹会死，我娘会哭瞎双眼，几个哥哥，也全部不得善终。”

程砚书猛地起身，坐直身子，坚定道：“不可能，那只是梦，江小辞，你别吓唬我！”

江小辞看一眼他的伤口，轻轻叹息出声：“我没吓唬你，那也不单单只是一个梦，而是真实存在过的另一世，程砚书，既然你也梦到了，我就不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