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江小辞就像是断线的风筝，只要自己撒手，她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哦，不知道飞到哪个野男人的怀里去了。

他，得握紧！

哪怕是鲜血淋漓，也得把她给攥的死死的。

江小辞被他这样注视着，总觉得有些不安，忍不住搓搓自己的胳膊，眉心紧拧，有些暴躁。

“你别这么看我！”

“怎么，怕了？”程砚书轻笑出声，拉着她出去吃饭，看似随意道：“回头我给你出几道题，你先做着。”

“我、不。”江小辞心里冒出一种被他支配的感觉，好家伙，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听他的？！

想到他顶着别人的脸，对自己进行压榨和逼迫，就觉得愤怒。

程砚书倒也不慌不忙，并没有觉得她生气，就收回之前的想法，反倒是坦然道：“怎么，你是想江要来教你？那样的话，我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谁来教你都是一样的。”

江小辞：“……”

大哥？！

想到大哥的脸色，她瞬间沉默下来，还是算了吧！

江要那就是一个严师，说实话，她都觉得，真要是把江要给逼急了，他不介意直接揍死她。

不划算。

程砚书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毫不客气的继续给她画大饼，轻声道：“我脾气好，又不敢得罪你，不会折磨你的，保证让你轻松又快乐的学习，怎么样？”

江小辞：“……”

我信你个鬼。

说的好听，实际上，只怕是程砚书的手段要比江要的手段，更加残忍。

程砚书也不解释，的确是没有那么轻松的事情，可他这也是被逼的，总不能看着江小辞的思想越跑越偏。

他不介意江小辞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成就。

但是，他介意，江小辞动不动就想远离自己的世界，离着自己远远的，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再次坐下来吃饭，两人终于消停下来，谁也没说那些不好听的话，看上去，淡定不少。

江小辞有一搭没一搭的扒拉着菜，很快放下碗筷：“我吃完了，那个，我觉得吧，我还是回家去看看。”

程砚书：“你这是想撇下我一个人回去睡？”

他敢发誓，江小辞绝对不会回家去睡。

她八成是准备找个地方呆着，然后等他睡着以后，她再进来，毕竟，江家有江要在，她这个时候回去，那无异于是自投罗网。

江小辞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到时候，再被等在外面的石向东给钻了空子。

程砚书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看上去，手中的筷子都快要被他给掰断了，那个架势，看着属实是有点吓人。

江小辞咽口唾沫，小声道：“撇不撇的，咱俩本来也不适合躺在一个炕上睡觉，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程砚书：“……”

他也想知道，自己这是何苦呢！

按理说，他并不是一个善于去勉强别人的人，既然江小辞已经对他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抗拒，甚至想要离他而去。

那么，作为一个男人，他就应该痛痛快快的放手。

而不是一直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