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书，按你的意思……有人想借程家的力量打压苏家？”

“也不全是，毕竟，你们苏家犯错在先，有句老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蛋。”程砚书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无论如何，苏妙仪前世害过江小辞，那是事实。

苏建军噎了一下，也没否认，某种角度上来说，他说的，倒也是实话。

当初跟那些人搅和在一块的时候，他也不是没考虑过风险，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程砚书也知道他的心情，继续道：“你有这个闲工夫推卸责任，还不如仔细想想，到底是什么人拉你上船的，现在又是什么人看你不顺眼，想要除掉你。”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苏建军沉默下来，随即，下意识看向程岁荣！

程岁荣立马瞪大眼睛，一副撇清关系的架势：“你别这么看着我哈，我跟这件事情可没有任何关系，你甭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苏建军这下也算是学聪明了，也没逼着他承认什么，只是道：“利用程家对付苏家，程岁荣，你觉得，谁会这么做？”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京城里知道他们两家不对付的，那可不止是寥寥数人，相反，太多人知道他们不对付了，所以……

程岁荣不是蠢人，很快联想到什么，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有很多人都在等着上位，只要有人挪开……当然，要是他们两家不想挪的话，那也有人替他们挪。

这不就上手了吗？

程砚书没吭声，任由他们两个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需要他去操心了。

当然，更不需要他来管。

“陆家还是宋家？”

“那就需要你们自己去查了，剩下的事情，不要来烦我。”程砚书毫不客气的踢皮球，直接把问题丢给他们两个。

“程砚书！”程岁荣又开始生气，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分明就已经很严肃了，他却偏偏摆出一副不闻不问的架势来，这是要上天？！

程砚书闭目养神，充耳不闻。

到底是陆家还是宋家，亦或者，二者皆有之，那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这些材料交出去，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至于当初立下的生死状，也已经完成了，那跟他没有关系。

不过……

陆家宋家……

他们跟江家那可是无冤无仇。

苏建军脑海中第一个怀疑的，也是他们两家，毕竟，都在一个圈子里，要说谁能够得利，那肯定是他们两家。

再说……

“程砚书，既然你已经猜到，又何必兜兜转转的绕圈子，又何必收集这么多证据，你要直接说的话，我们也不是不能合作。”

“我没想跟你合作。”程砚书闭着眼睛回答：“收集证据，那是因为你孙女动了不该动的人，另外，不拿出这些，你会跟我好好说话吗？”

“你……”苏建军快要疯了，他到底是个什么品种，怎么会这么难缠，几乎就是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