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苦命的孙女哟，不明不白的就被人害死了，连个说法都没有，可怜我一大把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

“……”

一个大喇叭，就摆在苏建军边上，循环播放！

程岁荣看着看着，脸色那是一阵青一阵白，看上去，微妙极了，他倒是没想过，事情还能这么发展，真的。

“咳咳，你给他出的馊主意？”

“怎么可能，分明是他自由发挥！”程砚书态度极为明确，他说不会多管闲事，那就是不会多管闲事。

就算是说破天去，也没什么用处。

程岁荣嘴角微微抽动，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人家这是办丧事儿，他要是表现的太高兴的话，确实是有些不厚道。

所以……

不能笑。

憋、住。

“程砚书，你这样，不大行。”

“我说了，我没那么无聊，苏家再不济，还是有点底蕴在的，想必是苏老爷子自己查出来什么，也不一定。”程砚书悠哉悠哉的开口，这话说的，带着十足的真心，看上去，真的很无辜的样子。

但是，程岁荣没被他糊弄住！

想到程砚书之前在自家客厅说的那些话，顿时觉得一阵阵的头疼，他这是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再这么折腾下去，苏建军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不过一个晚上，苏建军就是再能耐，又能查出什么来？！

“你真的不知道苏妙仪是怎么死的？”

“车祸啊！”程砚书理直气壮：“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不过，我还怀疑你是杀人凶手来着，你居然还来质疑我。”

“你……”程岁荣心里堵得慌，干脆闭上嘴，就看他能作出什么妖儿来，好心没好报，看苏建军这个样子，事情要真是程砚书做的，怕是就不好收场了。

程砚书眸中带着几分戏谑，笑眯眯的道：“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说是让你看戏，那就是单纯的看戏，没什么旁的事情。”

程岁荣：“……”

但愿吧！

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安。

当然，这份儿不安，很快也得到了证实！

苏建军在下面喊话还不算，眼看着，警察局内一片寂静，什么反应都没有，更是直接气炸了！

很快就叫人把证据摆出来，自己调查到的那些事情，大货车是什么时候撞过来的，当时，他家孙女，哦，也就是苏妙仪是怎么死的，就差把‘阴谋’两个字直接昭告天下了，他心里不痛快，那就得让所有人都跟着不痛快！

可是，即便是这样，警察局也还是一片安详之色，并没有任何反应。

仿佛，无论外面发生怎样的动静，那都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管乖乖憋着，剩下的事情，尽数扔到一边儿去。

程岁荣渐渐回过味儿来，也察觉到不对劲，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满满的狐疑：“程砚书，是不是你搞的鬼？”

程砚书给自己换了个茶杯，倒上一杯茶水，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语气：“瞧您说的，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要是真的这么厉害，那岂不是早就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