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个鬼。”简幼之无言以对,她抬头看向两个护卫,说:“放了他吧,荣亲王府世子爷,咱们得罪不起!”
护卫听命,立即松开魏壹。
魏壹也算忠心,被撒开手后,立即扑到魏应面前,将没来得及跑,压在废墟中的魏应搀扶起来。
“师父,您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秋山是千百个不情愿,这人吃饱了撑着来救他的小徒儿?还被房梁给砸了?现在大晚上的,他不能抱着媳妇睡也就算了,还得给他看伤情?
但秋山又很无奈,走到魏应面前,手脚都检查了一遍。
“不过是擦伤而已。”
“那,世子爷,您今晚……”简幼之是想和魏应好好聊聊,要是魏应这性格不会做人,不如就让魏钰出来吧。
当时她听魏钰说魏应出现之时,他就会呆在一个黑洞洞的地方简幼之就心疼,她对魏应感情不深厚,而魏钰,不管是什么样,她都愿意包容。
“本世子有地方住。”
……
“不傲娇会死?”简幼之嘀咕一句,魏应似是听到了,回头看了简幼之一眼,问,“什么?”
“我是说,只要世子爷平平安安回荣亲王府,就不会死!”简幼之皮笑肉不笑地说完,一瞬就收敛了笑意。
目送魏壹扛着也不知伤了哪里的魏应离开。
“大家散了吧。”简正卿若有所思地朝简幼之看了一眼,慢慢地靠近,“你现在还想回荣亲王府,与那脑子不太好的世子爷成为夫妻?”
“嗯,愿意。”
“那你明日就走吧。”简正卿突如其来的同意让简幼之微微一怔,“但是以后不要再有殉葬等愚蠢之事了,你要记住,我和你的阿姐们,永远是你的靠山,安宁山庄,永远等你回来。”
简幼之看着已然成为废墟的藏书阁。
她哪里敢再回来造作!这藏书阁一倒,怕是阿兄的麻烦也会缠身了吧?
毕竟,这安宁山庄是上一任武林盟主传下来的。
第二日,春华将早就准备好的包袱拎出来,还在简正卿那领了不少盘缠,两人在阿兄、阿姐们的目送下,正准备离开,却只听一声惊呼,春华躲闪不及,被安宁山庄的牌匾砸到。
一瞬间,春华只觉眼前泛黑。
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已反应过来,堪堪接住她的简幼之怀里。
简幼之心颤,这牌匾好好的,怎么也会砸下来?比之安宁山庄,在荣亲王府过的日子,还真算是安稳的了!
“抱进屋内。”
在秋山的吩咐下,简幼之轻而易举地抱起春华往屋内跑,春华的肩膀处淤青,破皮一片,看得简幼之触目惊心,等简幼之将一切处理好,春华的小脸依旧苍白。
“公主,是我不小心。”
“哪里是你不小心!”简幼之微微蹙眉,“是我衰运连连,春华,若不然你就在山庄里跟着阿兄他们做大丫鬟吧,时机到了,我就将你嫁出去。”
“我要跟着公主。”
“跟着我早死早超生吗?”简幼之的表情很严肃,她见春华要哭不哭的样子,语气也稍微软了一点,“我的意思是,你不会功夫,有时候碰见突发状况根本躲闪不及。”
“我不想你受伤。”
“那,等我修养好了,再去看小姐!”春华说着,看着旁边的包袱,“小姐,你不能拿银两,还是得让大殿下给您安排一下,最好能有个武功好的人,在你左右。”
“无碍。”
一个人过得轻松,也不会牵连别人。
简幼之在安宁山庄陪了春华三日,春华好得差不多了,简幼之才重新启程。
安宁山庄的牌匾还在订做,一群人站在前几天出事的地方,简正卿道:“你要去荣亲王府,就将阿宁带上吧。”
话音落下,被唤作阿宁的从人群中走出来,简正卿又说,“功夫在你之上!”
“好。”简幼之乐见其成,有人给她拿银子了。
“阿之,这个你拿着……”简语淑递过来一个木盒,简幼之刚想打开,就被简语淑拦住了,“你去马车上打开,莫要耽误了时间!”
“好。”
几人也没有过多寒暄,目送简幼之离开。
刚离开,一直没说话的简润媚才开口:“阿兄,你不会是想让阿之再回来吧?”
“看情况吧,若她在荣亲王府过得好,也不枉一桩好事,毕竟宫中的事,还要给我一点时间,若是阿之能帮上忙……”
“阿之能帮上什么忙?要我说,咱们凑钱,给阿之弄间小院子得了,以后只要无关生死的,都别来找咱。”简润媚说得直接,“以免衰运连连,你说她就在安宁山庄住那么会,山庄都成什么样了!”
“是啊!”简正卿叹息一声,“阿之怎么就是这样的命格呢?”
就在简正卿喟叹之时,有下属来报:“盟主,老盟主听说山庄年久失修,三天之后就会回来。”
简正卿脸色突变,立即看向简语淑等人,“你们,先行回去吧。”
“那阿之……”
“自求多福吧。”
简正卿一脸自身难保的模样,这个盟主之位,他要多做几年,这样才能将摇摇欲坠的森褚国,重新救回来。
但老盟主回来,问题就大了,不可预料的事情,也会随之增多。
“阿兄,一切安好,有事情,随时都可以找我和秋山。”简语淑道。
“我那酒馆的情报,也随时能传入你的耳里。”简润媚说着,率先甩甩手,下台阶,离开。
马车上,简幼之打开精致的木盒,“手环?”
玉佩与铃铛的相呼应显得手环尤其可爱,阿宁蹭过来,“哇”了一声,“姑娘,这手环好看,配上您白如雪的皮肤,定更好看。”
手链容易断,手环,就没那么容易断了,这礼物,定是秋山师父送的。
简幼之带上手环,马车车轮似是碰撞到了石头,颠簸了一下,盒子里发出一阵细碎的声音,简幼之心道:“还有礼物?”
她研究着拆开第二层木盒叠层,里面赫然躺着的竟然是她朝思暮想的东西。
一瞬,简幼之的眼圈微红,鼻头发酸,阿宁不解,问她:“姑娘,不开心吗?”
“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