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幼之也没想到,第一次经营就能赚一荷包的碎银,阿丁更是乐开了花。
一边整理碎石头,一边碎碎念:“姑娘,你真聪明。”
“都是博眼球的小伎俩,这些银子不够我开个店铺的。”简幼之说着,眨了眨眼睛,“阿丁,你说若我要开店铺,做什么好?”
“姑娘会做什么?”阿丁问。
“好像……”简幼之斟酌了一瞬,“会医术,但医术没有我师父厉害,有力气,但无法卖力气,女红,琴棋书画,首饰,美食……”
阿丁听简幼之说这么一大堆,顿时喜上眉梢,姑娘会得还挺多。
“一窍不通……”
……
白高兴一场。
“那姑娘,您还是再想想,有什么杂耍可做吧。”阿丁丝毫不卖面子,简幼之撇了撇嘴,上辈子的她,好像也是干啥啥不行,最后忙忙碌碌,过完半生。
还欠了许多钱。
这些钱,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还给魏钰才算数。
那地府工作人员也没有具体说明。
简幼之喟叹一声,突然有洪亮的声音传来,“小娘子,要我们帮忙吗?”
收拾碎石多少有点麻烦,简幼之朝前钱老板看了一眼,顺势问了一句:“老板,你们的碎石头一般都是卖到哪里?”
“卖,自然是扔在河里啊!这碎石头有什么用啊!”钱老板直言不讳,又道,“小娘子,你怕是想钱想疯了?不远处就有一条护城河,你倒进去就可以了。”
这话刚说完,钱老板就被张强拱了一下。
钱老板会意,在原地怔神一会,张强上前说道:“这会大白日,碎石头不能倒在护城河里,要拉到比较远的地方,直接倒在那条大河,我可以带你们去。”
“老板们指一个位置,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就板车拉过去,怕是会掉一地哦!我们有马车,车厢里铺满了垫子,碎石头不会掉!”张强看了一眼满地碎石,“我去拉马车,你们别客气了,先把这些先整理一下。”
“不……”
“小娘子你一拳能碎一大尊石头的人,难道还怕我们为难你不成?”钱老板反问让简幼之闭嘴,“赶紧收拾吧,一会衙役来了,会抓我们的。”
“为何会抓?”
“那山上的石头也不是咱家的,如此摊在街上,肯定不合适。”
“你们第一次出摊,可别把好不容易赚到的银两罚没了。”
说话间,张强已经驾着马车过来,好巧不巧,远处一群衙役果真奔跑而来,一些杂耍的人赶紧收拾家伙走人,钱老板和张强显然已经熟悉了衙役,赶紧点头哈腰道:“哥,哥,我们立即就走,这是银两。”
说着,前老板给出二两钱。
衙役颠了颠,一脸厌恶道:“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在大人回衙役这点,还在街上铺满石头。”
“是,是!”
阿丁和简幼之对钱老板和张强说的话,深信了一分。
石头着实太多,再三掂量下,简幼之选择上马车,和钱老板们一起运石头。
“小娘子,外面风大,你们坐马车里。”
“多谢。”
一路上钱老板和张强很热情,两人一边表演,一边来的沧岂国,才来也就大半个月,但因为走南闯北许久,所以为人圆滑,和这里的官员混得还不错,所以每次都能在衙役赶来前收拾妥当。
今天因为和简幼之二人说话,耽误了。
“小娘子们想靠杂耍赚银两,也要像我们一样走南闯北啊!”钱老板的目光落在简幼之的身上,“这般小娘子的细皮嫩肉,可就没有了,很可惜啊!”
“我们只是玩玩的,过两天就不做了。”这种赶新鲜的杂耍,也做不了几天。
“小娘子的石头是提前割过的吗?”钱老板问出心中的疑惑。
“当然……”
阿丁刚想说当然没有,就被简幼之提前抢去了话茬:“当然是有做过处理的,我们昨晚就在弄石头了,太累了!”
钱老板和张强对视一眼。
目光交流一阵子,纷纷勾起唇角。
而另一边,魏壹陪着魏应站在酒楼窗口处:“爷,公主也太可怜了,居然在大街上卖艺。”
“她回不去森褚国。”魏应说,“所以她有求于我。”
魏壹重重地点头:“爷说得对。”
“只是森褚国的国君没有告诉过他的子女,不该跟男人跑吗?”魏应皱眉,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就在魏壹打算让魏应吃点招牌菜的时候,魏应却走了。
魏壹赶紧追上去。
“爷,不吃了吗?”
“我们先去找师父。”魏应说完,上了马车,与简幼之的马车背道而驰。
茶馆里的面具男嗤笑一声,呢喃:“真是一场好戏呢!”
马车里的简幼之朝阿丁看了一眼,无缘无故道:“今天好像一切都很顺遂呢!”
简幼之这么一提醒,阿丁也反应过来,对着简幼之说道:“姑娘现在越来越好了。”
简幼之没有回答,掀开马车的帘子,天色渐渐暗下来,而他们走的路,也越来越隐蔽,简幼之蹙眉:“老板,你们这个路似乎不是官道了呢?”
“对,那河流隐蔽,得走小道。”
钱老板笑呵呵地搓了搓手,眼睛已经开始直勾勾地盯着简幼之了:“我说小娘子,你可有婚配啊!”
“本来有,后来黄了。”简幼之实话实说,似笑非笑地看向钱老板,这一眼让钱老板的心咯噔了一下,只觉得简幼之的眼睛美得很,若是以后生个孩子,定是个好看的娃娃。
张强拉停了马儿,第一时间蹦跶下马车。
“老钱啊!够了呗。”
简幼之已经知道两大男人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了,拉着阿丁下了车,问一句:“怎么,我也没见到河流啊?”
“小娘子可真单纯。”张强笑得贼兮兮的,“我哥俩想讨小娘子们做媳妇,以后杂耍也不用你们耍,跟着哥俩走南闯北,服侍好哥俩就够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简幼之冷笑一声,“就凭你们?”八壹中文網
她就说,这马车一路上安安稳稳,原来衰运大招在后头呢,但这话一出,简幼之和阿丁双双趔趄了一下。
“嘿!”张强得逞地笑了一声。
“那车厢里的迷药,可好闻?”
简幼之顿觉不妙,这两懒蛤蟆居然这样无耻!
而此时,阿丁面色一白,身形一软,已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