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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寡妇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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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瞎子慌了:“你,你,你不要告诉她!”

傅桃花奇了怪了:“为什么?”

张大瞎子眼睛垂下来,却不愿意多说:“因为说了也没有用。不如就这样好了。”

傅桃花也不是爱管闲事的。

她的记忆中,花牡丹最后是跟着一位权贵离开了云楼,并没有张大瞎子什么事。

这暗恋的事情多得是,无疾而终的,更加数不清。

何苦要让人增添烦恼呢?

张大瞎子说:“傅桃花,一件事想要求你。”

傅桃花停了下来:“哦,什么事?”

居然还有他求人的时候。

张大瞎子说:“以后花牡丹挣的银子,能不能暂时存在你那里。等到她赎身要出去了,才还给她。”

傅桃花巴不得,但是花牡丹一定不答应,说不定还能同她打起来。

傅桃花问:“云楼通常都不压姐妹的银子,大家挣几个银子都不容易。”

张大瞎子低着脸,笑笑的:“前几日你不是想我给你再写一个曲子的吗?”

这样又不一样。

傅桃花来了精神,笑意满脸:“张大瞎子,你怎么说,我怎么做,放心,一定可以。”

张大瞎子离开之后,傅桃花就把阿迎叫出来。

傅桃花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花牡丹,究竟有多少钱,算到现在都快一年多了,她的身家应该非常丰厚了。

傅桃花问阿迎:“问一下账房,算一下,这一年以来,牡丹拿了多少赏银。”

“姐怎么关心她!”阿迎不知道为何就总是看不惯她,“看见她的样子就好生气。姐,她今天是故意在你跟前炫耀的!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捡了一个暴发户,小小的发了一次!”

傅桃花一笑而之,继续想着心里的问题:“牡丹应该每个月都有很多赏银,她不是应该挺富的?”

“富?哪里富了?”阿迎鄙夷的说,“姐还不知道!她的银子,都打到海里了。”

傅桃花正奇怪:“什么意思?”

“姐不知道她的臭毛病……”阿迎要解释。

“啊啊啊!”里头一声重物落地,接着是贞娘呼天抢地的叫喊声,“救命,救命!”

傅桃花皱着眉头,指着隔壁的房间:“你快点过去看看。是不是又做噩梦?”

“一定是又做噩梦了。最近怎么老是做噩梦啊。”阿迎摇头晃脑的,应了一声,就赶过去。

傅桃花累了,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就是睡不着,眼睛不肯闭起来。

她的脑子里,总是浮现着上一世发生的事。

花牡丹是一个心高气傲、我行我素的人,不听话,爱吵架,是非多,但是钱也挣得多。

后来她跟着一位权贵出了云楼。那位权贵把她赎了出来,之后音讯全无。傅桃花认为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花牡花出生在一个世代权贵之家,祖父曾在帝都任职,父亲是地方的一品大员。后来因为某位皇族子孙密谋造反,败了,受到了连累,家族该杀的杀了,该入官的入官了。

那时候,她才刚刚成年。

傅桃花第一次在张大脚那里见到花牡丹,被张大脚打得皮开肉绽,只剩下一口气,放在太阳底下不给吃不给喝。

张大脚打算等她一断气就报官埋了。

傅桃花看着她,即使没有一块皮肉是好的,也骨相极佳,特别是一双明澄透彻的眼睛。

这双死死瞪着傅桃花的眼睛,带着熊熊如火的斗志和仇恨快意。

凭着这双眼睛,她会红。

给了张大脚一吊钱喝茶,傅桃花就把这位眼睛里面有着斗志的小姑娘捞了回来。

傅桃花问她,为什么要对抗张大脚,张大脚做的是人牙子生意,可对她手下的姑娘还算好。

养不好,也卖不到好的价钱。

小姑娘带回来也不吃不喝。

傅桃花:“饿着,只有你自己难受。”

小姑娘闭着眼睛:“……”

傅桃花:“我知道你死不了。”

小姑娘不动:“……”

傅桃花:“你像我啊。而,我,从泥塘里活过来了。”

小姑娘还是闭着眼睛,可是她开始吃饭了:“我要吃豆腐脑,滑滑嫩嫩的,甜的。”

养了大概一个月,她身上的伤口长好了,皮肤嫩了,脸蛋儿有光泽,出落得出水芙蓉一般。

她说,她叫花牡丹。

牡丹,花中之王。

她要么不做,要做就是顶流。

后来开了阁,花牡丹红了,成了傅桃花的摇钱树。

曾经傅桃花也试探过她,要不要赎身?如果有赎身的心,傅桃花可以往上打点关系,把她从乐籍中脱离出来。

脱籍困难,但是并不是不能。

花牡丹冷笑着。

“你会放我走,你没有那么好心。”

傅桃花确实没有那样的好心。

秋雨下了几天,终于停住了。

云楼冷清了几天,客人突然如同喷井,爆发了,门庭若市。

傅桃花发现自己特别爱看人,越多的人,越喜欢。

日子终于舒坦了。

可没有舒坦多久,贞娘摆着一副气哄哄的样子,上来就大口喘气:“桃花,人呢?”

“??”傅桃花递给她一杯茶,“我在这。”

贞娘闷了一口茶:“不是你,是那个新来的小子!”

傅桃花左看右看,是的,一晚上都没有看见明瑜:“不会又偷懒去,了吧?”

“不用‘了吧’!”贞娘重重的把茶杯放下,“我贞娘那么多年的经验,没有带不好的人!现在我服输了,他不行!那小子天天偷懒,这头教他,那头转脸不见人。给他端酒,美酒变成了凉水。叫他带人上楼,人丢在半路。让他收拾碗筷,咱楼里的碗筷都快碎完了。桃花,我很忙的,没空天天晚上盯着他……不成,那小子就不是干活的料,想个办法把他打发走吧。”

贞娘出名的好脾气,从来不曾说过这样“狠”的话。

能够把她激怒的,都是人才。

傅桃花挽着贞娘的手,顺着她的后背,安抚安抚:“好的。我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你去忙。我去找他,抽他十个八个耳光,让他长一长记性!”

贞娘笑了:“桃花别太狠,抽坏了也不好,十个太多,八个吧。”

傅桃花应了:“是,是,就按照您的吩咐。”

送了贞娘下去,傅桃花就去翻明瑜。

整个云楼,能够翻的,都不见人影。

傅桃花经过云楼与吊楼的连接走廊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说话:“人家就知道,你对人家有感觉的。下次,一定会让你更加爽。”

是花牡丹的声音。

“你就不怕让傅桃花知道?”

是明瑜的声音。

“知道又怎么样?她管得着吗?”

呵呵,已经知道了。

傅桃花故意沉重的“咳咳”两声,缓慢的走进走廊的另外一头。

“桃花姐。”花牡丹美目流转,扫了傅桃花一眼,再看向身边的明瑜,拿着手绢擦过明瑜的胸口,低沉诱惑的说,“天亮了记得来我的房间哦。”

傅桃花一张粉脸板着,额角渐渐起来的青筋,特别严肃:“三条规矩!”

明瑜带着苦笑:“桃花,桃花,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她堵着我说话。”

傅桃花挑着眉:“真的?”

看你怎么编!

明瑜发誓:“真的,我可以发誓。”

“就算是真的,也是你的错……”傅桃花把纤细的手掌举了起来,打八个耳光,似乎有些疼——

“姐!姐!姐!”阿迎微微颤颤的跑过来,喘着大气,说,“姐,姐!有人点了你的花牌!”

听到这一句话,傅桃花顿时就把明瑜的事情抛开了。

她都愣住了:谁那么想不开啊?

阿迎看她姐有些发愣,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姐,姐,你没事吧?”

傅桃花瞬间恢复过来,温柔的对阿迎说:“好,阿迎,你让贞娘把客人带上去。我整理一下衣裙再过去。”

傅桃花走开两步,想了想,又回头,把明瑜拉上:“来,跟我进阁子,学一下怎么斟酒伺候!”

明瑜千万个不乐意。

他堂堂一位王爷,怎么可以给外面那些“嫖、客”斟酒?

“我不会!”

傅桃花可不管他乐意不乐意,给了他一壶酒,一个木质的托盘,说:“跟着我后面,不许吭声,我给你一个眼神,你就倒酒,知道吗?”

傅桃花的阁子,在五楼。

楼梯上去。

傅桃花眼睛看过掌柜后面的花牌墙,自己的花牌果然已经摘下来了。

花牡丹的身价高,但是傅桃花的身价,是花牡丹的十倍。

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人点过傅桃花的花牌。

仿佛大家都忘记了,傅东家的花牌还在墙壁的最顶端。

那花牌放在最上面,就好像神坛上的神牌一样,用来镇宅保平安的。

熟客上来,傅桃花都会热情的聊几句。

谁还特意花大价钱,去装个样子点个花牌?

今晚,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想不开,把成千上万的银子丢到深海里,连一句回响都没有!

五楼有三个阁子,平常都不开,其中最中央的就是傅桃花的阁子。

进去傅桃花的阁子,没有锦绣满堂,只有木质的质朴和古典。

叮叮咚的古琴声,是花牡丹抚出来的乐调。

傅桃花今夜穿得华丽,金灿灿的落地长裙,花朵又亮又大,腰上珠光宝气,把纤腰勒得仿佛透不过气。

她走到哪里,都是最亮丽的星光。

阁子的门前,傅桃花再叮嘱明瑜一次:“做得好,刚才的,就不同你计较。做不好,双倍惩罚!要么滚出云楼,要么就——!”

明瑜正等着,却没有见她说下去:“就什么?”

“卖给人牙子张大脚!”傅桃花瞪了他一眼,瞬间又转出甜美腻歪的笑,推开阁子门:“各位大人,奴家来迟了。”

连自称都改变了。

明瑜跟在后面,听在耳中,总觉得不大真实。

客人的声音温和宽厚:“傅大先生,来得不迟,来得刚刚好。”

明瑜一踏进去,就赶着想出来!

这宽大的坐席,坐着三个人。

可怕的是,这三个人,他都认识。

更加可怕的是,这三个人,都认识他!

傅桃花认识的,只有陪客位置的那位,大名鼎鼎的国舅爷司徒湛,也就是开口说话的人。

能够让国舅爷坐在下首陪客的,那两位非富即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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