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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不完结的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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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不亮就要进宫去行朝见礼。

巨大的宫殿群落在晨辉中熠熠闪耀。朱红色的墙壁,灰绿色的长街,直通皇宫的中心。

这长街,方正悠长,文武百官或皇子公主都要一步一步的走。

傅桃花临时抱佛脚学了整套行礼的流程与动作话语,就连成亲拜堂也是赶鸭子上架。

“爷搞突击,你的爹娘能轻易饶了你?”

恐怕也不会轻易饶了我。

不过,傅桃花开玩笑的语气,表明她也不十分上心。

有身边的这个人在。

她没有从前的那种焦虑感。

傅桃花就着昨天新娘发型的胚子,重新梳整一下,妆面比昨天的更加妩媚俏艳。

今天的面妆极其娇艳,衣服也给妆容添色不少。

整个人像朵娇嫩柔弱的芍药花,又美又娇。

明瑜牵着她的手,眼睛里扫上青红相交的琉璃瓦顶,衣衫的喜庆红显得人跋扈而嚣张:“进到里面,你无需说话,在一旁看就行了。”

“已经拜堂成亲,各方见证。要把人退回去哪有那么容易。”

傅桃花笑了一声,叹了一声。

“哎。”

就他乐观。

清凉的皇宫大殿上。

如同傅桃花所想,皇后看她的神情像噎到了桃核一样。

皇后虽然对安南王的妹子不太熟悉,却知道绝对不是这位云楼的姑娘。

明瑜赶着成婚,她都怀疑了半天,问了明珩不下十次。

如果是为了这个云楼姑娘,那就说得通。

比起云楼的姑娘,皇后还是觉得安南王的妹子好那么一点。

男人嘛,都是盯着娇艳的肉皮子看。

皇后双手放在椅子扶手上,没有接过傅桃花的茶,眼尾习惯性的飘过皇帝那边,才落到明瑜的身上,说话直接:“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皇家儿媳的名字可是要刻在玉蝶之上的。”

明瑜:“母后,儿臣从不搞错。她是安南王的盛夏。”

傅桃花举着的手指都烫肿了。

宫廷的带着黄色龙纹的盖碗茶,不重,很轻薄,但是却非常烫手。

可此刻只能忍住。

明瑜靠过去,把她的茶碗拿下来。

“父皇母后见过的那位盛夏,不是真的盛夏。”

明瑜简单的把真假盛夏的遭遇说了,删其要,减其繁,遮盖一些让傅桃花尴尬的隐私的,故事又顺理成章,体体面面。

傅桃花听着暗笑。

这编故事的能力,让她望尘莫及。

她都听不出来,故事的主人公是她。

皇帝至尊是一位看起来温和、不甚威严的中年人,脸色带着病态的灰白,带着疲倦的眼神打量着傅桃花,心思深沉,看不出他的喜好与考量。

明珩一直沉默的站着皇帝的旁边伺候,此时却说:“父皇母后,可以请安南王进宫,问问他啊。真的假的,还不是一目了然。”

皇后看向皇帝,等着皇帝的决断。

皇帝本不愿意亲理后宫家事,但是涉及安南,确实应该听听安南王的说辞。

过了一个时辰,盛冬临就到了殿上,他已经知道他的“盛夏”被人替换了。

送嫁的喜娘和丫环哭唧唧的回来,把事情告诉他。

她们把花轿送进了凌王府,休息的时候就晕过去,醒来后找不到小姐,还找不到进凌王府的路!

盛冬临顿时就把把玩在手中的心爱玉石玩物捏碎,扔在地上。

碎成了一地。

好个凌王明瑜!

果然有动作!

跟着花轿的侍卫,居然一个都没有回来。

而回来的,只有这几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妇孺。

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吗?

挑战他吗?

侍卫队长冒着被抽的危险,向前问:“王爷,怎么办,现在要去凌王府把小姐找出来吗?”

他的人一去不复返,他都有办事不力的错。

盛冬临手掌心被碎玉硌得流血,不怒反笑:“不用,找一个废物回来做什么?”

他大概也猜到拜堂的新娘子是谁。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赔了夫人又折兵!

哪个才是真正的盛夏,只有他说了算!

盛冬临冷冽的眼神追逐着傅桃花,回道:“回皇上,此女,非本族人。请皇上明鉴。”

这个回答,让皇帝与皇后更加确信明瑜编排的故事:安南王与他这位真正的庶妹确实关系不好啊。

傅桃花坐在位置的末位,偶尔还吃吃手边的点心果子,幽碧通透的眼眸不着一点烦恼,也不开口说话。

明瑜也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他的目光越过盛冬临,直接同皇帝与皇后解释:“安南王是男子,他的妹子是内眷,男女有别,日常不轻易见面,安南王不认识不出奇。不过,有一个人必定能认出来谁才是真正的盛夏。请父皇准许她上殿。”

得到皇帝的批准,一位气度凛然的老夫人从殿外走进来。

她苍老的脸紧绷严肃,目光清明中带着暗藏的锐利,只是扫了傅桃花一眼,直接漠视殿前的小年轻,然后给帝后行礼万福。

傅桃花惊讶得吃不下东西。

她知道这妇人是谁。

安南王老王妃。

这个老太婆把她卖给人贩子。

盛冬临的心往下沉。

这几年母亲不问世事,住在寺庙过着清静的生活,不轻易见人,连他也少见。现在居然为了这件事,千里迢迢赶到帝都。

“母亲。”

盛母低声中带着不满:“无需多言,母亲自有分寸。”

盛冬临慌了。

这一城,他是输彻底。

盛母:“回陛下和娘娘,先夫当年确实曾有一位妾室,妾室带着一个拖有瓶。年代久远,老身不问红尘俗事多年,依稀记得拖油瓶的模样、眼睛。”

盛母最后的话对着傅桃花。

此话一出。

盛母没有承认傅桃花是盛冬临的妹妹。傅桃花,与老安南王的血脉无关。但是也确实证明了盛夏就是傅桃花本人。

从大殿出来,安静的长街尽头就在眼前,盛家母子一言未发。

盛母的威严不可侵犯,即使在拜佛多年之后的今日。

“儿啊,你还不懂吗,母亲的眼光从来不错。那女的是祸国殃民的种,同她一起不会有好下场。天下女子何其多,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母亲是保你平平安安,保安南盛家能千秋万代。”

盛冬临无语反驳,这个是他的母亲。他再猖狂自大,在母亲跟前都得老老实实。

这事,终于算落下帷幕。

深夜,凌王府灯火阑珊,送走了最后一批醉醺醺的客人。

傅桃花都累得不行了。

傅桃花把手腕上的一对缠丝镶嵌的金镯子脱下来。

金色璀璨的镯子,是皇后吃茶之后赏赐给她的礼物。

华丽有余,沉重无比。

换装梳洗之后,傅桃花就看见冬儿把吃食送上来。

傅桃花挑了一碗拌面。

“你怎么找到她的?那位老太婆架子大得很,眼光高过顶,寻常人都不看一眼。当然,爷也不是寻常人。”

最简单的葱油拌面,气味香得不行。

只因肚子太饿了。

明瑜吃着一碗红稻花生莲子粥:“一个月前就开始找。一个月足够把安南的历史查得彻彻底底。盛冬临在帝都被监视着,始终不敢大动作,否则他不会那么容易相信。”

复杂的事情简单说。

他也担心。

不过,赌一把而已。

傅桃花一碗面吃到底:“老太婆说一不二,盛冬临应该会消停一阵子。”

“你消停一点也是好。”明瑜盯着她的脸庞,眼神仿佛粘着桐油,往下滑,“吃饱了没?”

傅桃花没力气瞪他。

夜长梦少。

床上的动静没有消停过。

年轻人的得偿所愿总是那么的孜孜不倦,同一件事情总是可以反复尝试,做到极致。

傅桃花只觉得自己活不过明天。

声音不知道何时沙哑了。

疼痛,也麻了。

天是最深沉的黑,伸手不见五指,漩涡一般把万物吞噬。

室内的墨黑昏沉,不知不觉就褪去,即将迎来夜尽天明。

明瑜突然问:“是不是欠我一句承诺?”

傅桃花听不清楚:“什么?”

明瑜反而扭捏起来:“你倒是要表明,愿意还是不愿意?”

这种话,他也不曾问过第二个人。

傅桃花哭笑不得:“爷还,在乎别人愿意否?”

想到他平时的做派,哪里需要她去操心!

明瑜不再追问。

本来是不在乎的。

可,她不是别人。

不反对,就当做同意吧。

“愿意。”

傅桃花靠着他的耳边,轻巧得仿佛拂面的微风,钻入人的心坎。

这种话,她也不曾应承第二个人。

此生太长,承诺太轻。

时光与尔,只在当下。

第五天是回门的日子。

明瑜不打算让她去。

傅桃花想了几天,还是应该回门。

她不愿意欠盛家的。

盛冬临想不到她还敢亲自登门。不过为了维持双方的体面,他才没有把人轰出去。

傅桃花把一个箱子打开,让盛冬临能看见里面的东西:“我从来不欠人家的东西。这里的银票,足够抵得上你的嫁妆。”

几个箱子,里面满满的大额银票。

盛家的嫁妆,数量庞大,傅桃花让人清点了一整天,才把清单清点完全,价格评估出来。

她不想让人占便宜,但是也绝对不占盛家的便宜。

盛冬临瞥了一眼,笑。

当初那个纯纯得让人心醉的小白花,现在已经变得成熟带刺,做事世故而圆滑,没有半点感情。

他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更加期待。

“东西本王收下。你等到中午之后才走吧。”

在外面屋子喝茶的一对“回门新人”正安安静静的扮演着,华贵服饰,靓丽耀目,而这里的傅桃花只是穿着随行丫环的打扮,布衣绢带。

即使如此,美貌的脸孔,比从汝窑出来的瓷白釉,还有柔致几分。

傅桃花站起来,茶还是烫手的,她要做的事情都完成了,没任何旧可以叙:“他们在这里就可以,告辞。”

大家的颜面还是要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

盛冬临突然问:“你就没有话同我说?”

傅桃花:“没有。”

盛冬临:“不恨我?”

恨?

怎么可能不恨?

可让他得意以为她在乎,就想得美了。

傅桃花在门槛上转身:“总有一个人的出现,会治愈我前半生遇到的所有不幸。”

她知道怎么杀人诛心。

盛冬临脸色差得要死。

傅桃花低调离开了安南王府,替身还在前堂演戏,演得其乐融融,四海清平……

这前半生的事情就淡去吧。

安南王府静偌的后门,一个显眼的身影就在墙角等着。

傅桃花惊讶:“怎么你亲自来?”

明瑜全身都大大的写着:不放心。

扶着明瑜的手,傅桃花上了角落里的马车:“他暂时还不敢,他这个人拗不过他的亲娘。”

那是定海神针。

定住了,谁都起不了风浪。

傅桃花熟练的吩咐车夫老伍:“往南去云楼。”

明瑜坐在她的旁边,忍不住问:“你打算去?云楼?不回家?”

傅桃花把一边放着的图纸拿起,展开:“不回家。我还有一堆事情,今天约了人把云楼翻修。”

她在养病的那一个月,想好了云楼的装修风格,如何经营。

现在可以着手找人干活。

明瑜没好气:“推迟几天不行吗?”

他的假期也不容易。

他还打算带着她去风景极佳的江南逛一圈。

傅桃花:“我都已经闲了一个月,再闲下去就骨头都软了。老伍,走吧,过去云楼。”

“云楼成为过去了,新的楼子应该有不一样的名字。”

“爷觉得应该用什么名字?”

“第一居,明月楼,珍馐馆……”

“一下子给了盛冬临那么多银子,我心痛得不行,得立刻振作起来,把巨大的窟窿填补回来!”

“你王府的账也是一个窟窿,哎,我怎么那么倒霉……”

明瑜搂了搂她的腰,不说话,只听着她自说自话。

喋喋不休的声音,让他听得非常舒心。

谁让他找了一个闲不住的女人。

帝都的春盛,繁华景致。

寻常百姓,万家灯火。亭台楼阁,富丽堂皇。

街道拥挤,春闱的第一榜掐着点张贴出去。在榜前久等的,有人欢喜有人悲愁。壮志满怀的士子,总是对皇权的中心有着无比的向往。

把笙箫繁华抛在身后。

辘辘的声音。

马车背向着繁华而烟火气的街道,颇有节奏的,一直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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