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惊楞这些妖为什么会给它道谢。
它并没有那能耐一次性推它们后退三千米而不伤啊。
正要摇头解释时,充斥整个岩浆湖的剑光突然就消散了下来。
一名两米多高的乔木之妖站在那里,正叹气的看着手里的一块细小黝黑石块。
只不过那中心处,有点点岩浆流淌,被侵蚀了。
两米多高的乔木之妖散发的威势让这些曾经心怀恶意的妖们心惊胆跳。
见暂时没有顾得上它们,连忙遥遥行礼,一边偷偷摸摸的后退逃走去了。
妈耶,再留下去它们怕被剑气穿孔,直接弄死啊。
那个乔木之妖身上的气势好恐怖。
往日跳脱的莱布祭早就在树冠内瑟瑟发抖,抱着木的枝杈不敢伸眼睛过来。
木稍稍安抚了下莱布祭的情绪,腾起云缓缓落到乔的身旁。
“帝师乔,这是?”那黝黑的石块上,木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但有点不确定。
“我以前的一位道友的遗物。”乔微微摇头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相处的时光,情绪有些低落。
“它原本是天赋异禀,雷劫之下连续两次进化,更有以心镇压万物的特殊神通。”
“那次战斗后,我们很多人都受了重伤,唯独它因为特殊的神通和身体,才只是受了点轻伤。”
“故当时我们察觉到这下面不对劲后,就只有周山道友在这里镇压。”
乔声音叹息,回忆着以前这位道友的事迹。
“后来我们去寻找融冰期的下一境界修炼奇物时,意外发现这岩浆里面充斥的灼热意志,很适合我们拿来修炼。”
“那时候我们也还过来相聚过几次。”
“我现在还记得,我们相聚的最后一次,它还跟我们笑说过有一个年轻妖不知畏惧,敢向它挑战。”
“它出手打落了那个年轻妖,打算让它好好思过一下,再把它放出来。”
“还说过以后可以的话,把它收为弟子向我们这些妖炫耀。”
乔这次话很多,回忆了许久。
木也才知道画老那时候为什么是在地底下,附身在画像上。
其中肯定还发生过其他的事情,可能与乔的道友变成这个样子有关。
但乔的下一句话就摇头否定了木的猜测。
“那个年轻妖可能也是天赋异禀,但不可能让周山道友变得如此狼狈。”
“因为周山道友它修炼的道路,和我们不一样,极难被你所说的那个画老干扰。”
不一样?以前的结晶修炼之法和我们现在修炼的结丹之法不一样,不是很正常吗?
但为什么结晶之法能抵抗画老的天赋能力?
“不是结晶之法,应该是炼体之法。”乔否定了木的猜测,把这个世界的另外一条修炼道路给缓缓的展述出来。
“我们主修体内法力,目的最后是修成一副新的自我身躯,达到生生不息,永不后退的境界。”
“而炼体这条道路,是法力融于身体,把自己的原来身体给练成世界最强。”
这是从根本上,就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木也想起那个怪物在和乔战斗的时候,手段极其匮乏,大半都是在用身体战斗。
这让它突然间想到了老二。
情绪微微低落了下来。
下方的岩浆突然来了一次喷发,让两者都从低落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任由着岩浆从身体表面滑落,乔看着下方的岩浆湖,突然道:
“木,我需要再借你的画像一用,将这层岩浆压回地底。”
木点了点头,并不对画像这种宝贝有什么在意,只要能用在正事上它都愿意把这宝物借出。
不过它对于这岩浆有很多不解,不知道为什么会导致量劫寨和雷霆山脉的悲剧。
乔又为什么会如此重视这些岩浆。
但出乎木的意料,乔微微摇了摇头,表示它都不知道这岩浆具体是什么。
“我们能发现这岩浆内蕴藏有很强大的意志完全是偶然,即使是到了现在,我都不能确定这岩浆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又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意志。”
“我闭关的这些时间倒是有继续思索过,但只得出这有可能是远古时代一个很强大的生灵,陨落后留下的意志。”
“远古时代?”木想到了那个画老所说的地晶天庭时期。
“嗯,这是我在游走了世界,发现这个世界有很多地方残留晶莹建筑残骸的猜测。”
“不过也只是猜测而已,除非冰之一族愿意放开自己的历史给我们看。”
说到这里,乔有些遗憾。
因为这个想法很难实现,那名神子是不会让它们踏入它们信仰的圣地,浏览历史的。
稍稍收起精神,乔把它们如此看重岩浆的原因说了出来。
“这些岩浆平时是无事的,但经过我这些时间的多次考察,发现它们在有意的往一些节点凝聚意志。”
“这些节点的岩浆对我们修炼有益,但同样的一旦处理不当的话,就会闹出大麻烦。”
“而雷霆山脉,是我今生见过最大的一个节点,绝对不能让它出世。”
如果出世的话,木突然想到了量劫寨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但凡有类似画老能力的妖动手脚,就会发生不可估计的后果。
沉默中,木将画像递了过去。
乔施法就将手里的黝黑石块丢了进去,在木惊讶的目光中,一道更加宏大的碑山突然镇压在了这千米岩浆湖上。
乔见事情和它想得一样,微微点了点头,“等镇压成功后,就是那意志最虚弱的时候,我会出手把它打散。”
“不过需要的时间或许有些长。”
“这样吧,”乔思索了一下,再给木手中的那个小玩意给附加了一个法诀。
“它会引你去我曾经闭关过的洞府里,那里我留了点小东西,应该对你现在的修炼很有帮助。”
这让木想到了量劫寨的葫芦,有恩必有报。
所以木没有拒绝。
但在离开之前,它心里有很大的一个疑问,想要从乔这里得到答案。
“帝师乔,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您曾经说过您想建国。”
“但为什么在建国成功后,您突然消失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