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莫长风直接给分管县里农业工作的县领导打了一个电话,因为担任技术总顾问,所以县领导时不时也会直接打电话给他了解情况,因此双方具有直接通话的条件。
“长风,太感谢啦。我这就跟县里一把手领导汇报,县里将会全力申请成为省农科院的高标准制种大县,这对全县老百姓来说,简直是大好事呀。”县领导听后非常激动地说。
虽然要想申报成功的困难重重,但是有莫长风这个新型水稻的首席研究者发话,省里肯定也会考虑的,而且他個人也觉得最后成功的可能性很大的。
“老大,跟你汇报一件事情。”随即,这位县领导直接过去跟县长先汇报了此事,因为县长是主管一县的具体事务的。
“这个提议好得很哪,莫专家这是在为家乡争取好处,咱们不能拖后腿,必须全力去争取。我马上给一把手打电话,这件事情必须他带领大家去搞。”
县长听了汇报也很高兴,马上就亲自给县里一把手领导打电话,大致说了一下这件事情,一把手非常感兴趣,直接推掉了一个会议,让他们过去办公室细谈。
不仅如此,县里一把手还叫来了其他几个县领导,一起研究这件事情,因为这对于泸川县来说,将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可以说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件。
因为水稻制种行业的特殊性,省农科院在打造高标准制种基地的时候,考虑到的问题很多,比如气候条件、环境、土壤、地形等等。
而一旦建成水稻制种基地,那老百姓的收入,以及全县的财政收入将会蹭蹭蹭地直线上升,那县里的主要领导政绩也将闪亮得很,高升那是必然的事情。
“既然莫长风同志提出这个建议,那说明咱们县里的农田是具备这个条件的。今年咱们只是五万亩高标准制种农田,预计亩产将达到七百五十公斤左右,每亩的收入在七万五千块钱,除去给老百生的分红和各种成本开支后,财政收入也将达到十多个亿。”分管副县长说。
“而咱们县的农田多达三十七万亩,即使除去一部分不适合制种的农田,至少三十万亩还是有的,一旦争取下来,那每年的财政收入将直接翻六倍,达到近百亿左右。”
“没错这笔钱还是属于县里可以自由支配的资金,那可以搞多少大项目呀,无论是县里的交通还是环境卫生、医疗、教育、公共文化设施等方面,都可以甩开膀子大干一场了。”
“这件事情列为全县接下来要办的首要事情,各位接下来多跑一跑省市找一找熟悉的领导,先跟他们汇报一下,造一造声势,让上面也知道咱们的决心。”
“对头,多管齐下,从找一些关系,把平时经营的关系都用上,只要搞成了这件事情,咱们县里的领导们有一个算一个,走出去那头都能够仰得更高一些。”
“最主要还是省农科院那边,不过这两年咱们县里与省农科院的关系还是搞得不错的,可以多去找找他们,让他们帮帮忙。”
“最关键的人物,还是省里那位分管农业工作的领导,如果能够得到他的认可,那这件事情几乎就板上钉钉了,所以咱们的所有活动、所有工作都得围绕那位领导来做,接下来马上要收割水稻了,可以请省领导下来视察工作嘛。”县里的一把手最后说。
为此,接下来县委还专门紧急召开了一次常委会,专题研究讨论泸川县申报省农科院高标准水稻制种县的工作,包括其中的一些细节工作。
莫长风给县里提建议后,便没有再管这件事情了,需要他说话的时候,他肯定会为县里说话,但是主要工作、关键工作还是必须县里去做,毕竟他不是体制内的,官方的事情由官方去办理是最合适的。
大概还要一个星期左右,全县的五万亩高标准水稻制种农田就要进入收割期了,预计要持续半个月左右。
因为涉及到水稻种子,所以收割的时候都是采用人工,先将稻穗收割弄到路上来,再由脱粒机进行脱粒,再安排晾晒。
而且,省农科院还会派专家、教授带队下来,测量高标准农田的产量等情况,他们将在县里至少待半个月以上时间。
而在这几天时间里,莫长风组织村民将自己观察保留的数千株优质水稻先收割下来,同时那一株变异的水稻他专门收割起来用作研究。
八月八日晚上,莫长风正准备休息,突然间眼神冷了下来,他发现居然有人在县城小区的住房外面窥探。
莫长风在两套住房周围都安装了监控,而这些监控都已经被他炼制成了法器,与他的神念相通,随时发现异常便能惊动他的神念关注。
莫长风神念降临,通过监控法器发现,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在他的住房周围绕了三圈,每次都是慢悠悠地晃荡着,但是帽子下来的目光却在打量着房子里面的情况。
莫长风决定打草惊蛇,他想看看是谁敢对自己起坏心,于是神念扫过,找到小区里面垃圾桶旁边的一条流浪狗,控制着它慢慢朝那人走过去。
“汪……”
就在那人又绕了一圈回来,继续从莫长风家的门口路过时,突然旁边的草丛中窜出来一条脏兮兮的小狗,不但汪地叫了一声,还直接在对方的脚踝处咬了一口。
“卧槽。”那人吓得跳了起来,而小狗咬人之后直接窜进草丛里不见了,他顾不得看脚上有没有被咬伤,惊慌失措地跑出了小区。
“妈哟,差点被狗咬了。还好还好,好像没咬破皮,没有流血,应该不用打预防针吧?”在外面的路灯下,那人挽起裤子看了一下脚踝,有些庆幸地说。
但是,当他放下裤子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一滴血珠浸了出来,虽然他感觉到有一点点疼痛,不过却没有在意了。
莫长风发现,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瘦小男子,属于那种街面上混的人,而且在人群里并不显眼那种,但是却适合做一些阴暗的事情。
随后,男子骑上路边一辆电瓶车,十多分钟后来到了温泉街的一家洗脚会所,在包间里面找到了几个人,正是当初与周蜂在一起的几个人渣青年,西瓜头、寸头男和眼镜男,他们竟然被巡警放出来了。
“东子,情况怎么样?找到那个状元女孩了吗?他家里有哪些人?”见到瘦小男子进来,寸头男立即问道。
“沙哥,别说了,我也真是倒霉,在小区里被狗给咬了。”瘦小男子哭丧着脸说。
“那你看到些什么?有什么发现?”旁边的眼镜男皱眉问道。
“智哥,那房子里根本没有人,我在小区里绕了好几圈,守了一个多小时,房间里面根本没灯光,多半不在家。”东子摇头说。
“那你向小区里的人的打听过吗?”西瓜头问道。
“亮哥,我没敢问,怕打草惊蛇了。主要是我的样子不太像好人,贸然去打听情况,别人指不定会质疑我,甚至告诉那一家人呢。”东子摇头说。
“东子没问也是对的,万一引起人家警觉就不好了。不过你们确定真要报复吗?人家可是全市状元,上过电视和报纸,县里面可是有不少人在关注呢。”寸头男问道。
“暂时算了吧,等到风声过了再说。如今她在明处,咱们在暗处,以后再找机会报复回来就是了。”眼镜男想了想说。
“没错,这次能够逃过一劫,各家都花费了大代价,才让周蜂改口,否则的话咱们都得吃牢饭,先消停消停吧。”西瓜头也点头说。
“嗯,咱们先慢慢地收集她家里人的资料,以后慢慢跟他们玩,可以先想办法收拾她的家里人,最后再让她乖乖就范。”寸头男嘿嘿一笑说。
“对,还有她那几个朋友,一个个质量都不错,以后要想办法弄上手。”西瓜头赞同说。
“现在她们可都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了,以后找到机会玩起来岂不是更刺激更有感觉,你们说是不是呀?”眼镜男看起来斯文,但其实内心更加肮脏和阴险。
莫长风关注到这里,眼神更加冷了,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弄死几人的想法,先要做的是弄垮他们背后的后台,让他们体验到绝望,最后再收拾他们。
莫长风施展了一个小小的幻术,几人很快就喝醉了,而后操控他们的意识,弄清楚了他们的身份背景。
寸头男名叫胡江沙,其父亲胡洪是县里最大的沙石生意老板,几乎垄断了全县百分之七十的沙石生意,开了十多处沙石场。
西瓜头名叫刘元亮,其母亲何凤琴是县里著名的大玉山酿酒厂的经营人,因为只有这个儿子,一向对他骄纵无比。
眼镜男名叫韩智,其父亲韩鹏飞是县里前几年从外面引进回来的成功商人,在经济开发区办了一个智能电子厂,生产一些高精密电子设备。
“今天晚上有一场雨,就让局部地方下得更大一些吧。”莫长风暗暗想着。
八月份本来就时不时有雷阵雨天气,只不过这天晚上县里某些地方下了暴雨,而且持续的时间也比较长,等到天明雨停后,有些地方出现了山体滑坡。
县城北部连绵的群山中,清晨时分冲下来大量的沙石,形成了小型泥石流,附近的村民发现后,立即报告镇上,而后报到县里。
县里和镇上立即组织人力疏散群众,同时派人勘查现场,通过无人机拍摄的画面,发现山里有十多处地方发生了滑坡现象。
“这些滑坡的地方,好像都是一些采石场和制沙场,应该是他们把山体内部掏空了,所以遇到暴雨之后造成了山体滑坡,而大量堆积的沙石也被冲走,才形成了泥石流。”
经过现场勘查后,县应急管理部门的专家得出结论,县领导听后大为光火,要求严惩相关企业,并且关停所有采石场和制沙场。
“什么?所有沙石场全部都遇到滑坡,所有机器设备和前段时间收购的沙石全部被毁,县里还要关停所有工地?”
胡江沙家里,胡洪天亮后连续接到多个电话,最后电话脱手掉落,他也摔倒在地上,被人发现后送往医院,已经中风了。
另一边,大雨之后,早上的天气格外好,县城城西的一些人喜欢早上起来沿着清溪河边跑步散步,因为早上河边的空气特别新鲜。
但是这天早上,当有人来到河边上时,不仅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还发现河里飘浮着不少的雪白的鱼。
“天啦?这河里怎么会有酒味,这些鱼都已经被醉死了。”有人下去捞起几条鱼检查了一下嚷道。
“没错,这河水里面还真有酒味,恐怕是那边的酒厂漏酒了,把酒放到河里来了。”有人捧起河水尝了尝说。
“这得放多少酒呀?昨天晚上清溪河涨水,要把这么多河水全部弄出酒味,得要多少酒啊。”人们感叹地说。
甚至有人直接打电话给电视台爆料,很快就有电视台的记者过来拍摄现场,并找到电话联系位于河边上游的几个酒厂。
“什么?有酒漏到清溪河里了?不是我们厂,我们厂的酒没有漏哈。”
“哦,我们厂的基酒昨天才刚刚全部运走了,现在本来就没有酒,跟我们没关系的。”
“昨天晚上下暴雨,我们的工作人员连夜检查了几遍贮酒的设施设备,今天早上又进行了检查,都是完好的,没有漏一丝一毫酒出来。”
记者连续询问了几个酒厂,但是都与他们无关,最后打大玉山酒厂的电话时,却无人接听,记者亲自过去酒厂查看,终于联系到了负责人何凤琴。
“啊……”
刘元亮还没有睡醒,却被他妈大叫的声音惊醒了,爬起来过去一看,他妈披散着头发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大哭不止。
“妈,发现什么事情了?”刘元亮一惊问道。
“昨天晚上大暴雨,酒厂的酒罐阀不知道怎么的松开了,正准备交货的八百吨基酒全部被放到清溪河里了。”何凤琴失神地说。
刘元亮瞬间一屁股坐到地上,他虽然是个混蛋,但是也知道家里平白损失八百吨基酒是什么概念,相当于损失了好几千万,离破产已经不远了。
“这可怎么办呀?”刘元亮感觉头皮发麻。
“只有卖厂了,还有卖房子、门市,先把欠的钱还上,不然那些追债的找上门来,咱们娘俩都没有好果子吃。”何凤琴抹了抹眼泪说。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韩家,昨天半夜凌晨三点过,韩鹏飞就接到厂里的紧急电话,生产车间与物资车间的窗户被狂风吹破了,大量的雨水灌进车间里面,将所有已经生产出来和设备、正在生产的设备和各种原材料全部淋湿。
而这些高精密的智能电子设备材料,全部都是要求非常高的,并不具有防水的功能,因此被暴雨这么一淋全部都毁了,而且价值还非常昂贵。
韩鹏飞冒着暴雨跑过去查看,看到的一幕令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些年辛辛苦苦所打拼的一切,就这么全部都没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老天你怎么要这么对我?你让我们一家人怎么活呀?”韩鹏飞直接坐在了积水中。
招商引资把他引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关闭了在沿海的公司,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家乡的企业,如今银行里还有着数千万贷款呢。
现在厂子里的材料和设备全被毁了,估计银行马上就会上门来催债,而且还要那些交了订金的客户,也需要退还他们的订金。
虽然家里还有一些产业,但是应该很快就会被查封,不但自己的事业全完了,而且家人的生活保障也全没了。
等到韩智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穷光蛋,家里的厂子毁了,还必须得变卖那些固定资产才能够还债,一夜之间失去了原来的生活保障。
而且不仅仅是他,经过询问才知道另外两个狐朋狗友家里也遭殃了,虽然韩智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根本没有办法查证,因为能够做到这一切的只有老天,不可能是人为的。
“妈蛋的,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呢?这下可怎么办?以后难道还得自己去工作挣钱吗?”韩智苦恼地搔着脑袋问另外两个死党。
三人过了一段时间穷人的生活,虽然比起普通人仍然有钱一些,但是相比起之前的生活,却有着天壤之别,所以都特别不习惯。
“实在没办法,咱们跑一趟彩云省吧,听说去一趟那边带点货回来,轻轻松松搞几百万不成问题。”寸头男胡江沙出主意说。
“能成吗?听说那边查得可严了,一旦被抓住那可不得了。”刘元亮迟疑地说。
“亮子,你能到工地上去扛砖吗?你能去餐饮里刷盘子吗?你能去路边摆小摊吗?这些都不能干的话,那就只是像沙子说的一样,去搞一次钱。”韩智劝说道。
“那好,搞就搞,老子豁出去了。”刘元亮狠狠地说。
最后三人商量好,各自取出自己的私房钱,凑了小几十万,瞒着家里人悄悄跑去彩云省边境地带,找到关系弄到了货,准备回来发财。
不过,去彩云省的时候路上查得比较松,但是他们购买到货想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检查得非常严格,不但路上到处设有检查岗,还有缉毒巡警随时抽检。
“这样不是办法,咱们自己没车,又不能坐公共汽车,更不能坐高铁、火车,甚至连搭便车都不可能,该怎么回去呢?”
躲了半个月,三人还停留在距离川蜀省与彩云省交界处百余里的大山里,没有办法,在外面随时都有可能被查到。
“要不找几辆摩托车吧?咱们自己骑摩托车,或者让人带着我们抄小路回去,只要过了交界处,查得就没有那么严了。”
“或者找那种农村的小三轮吧,干脆咱们买一辆小三轮,自己骑着穿过大山回川蜀省怎么样?”
他们想了各种办法,但是都没有办成,甚至还有村民发现他们后,准备去报告村里的民兵,吓得他们见势不对慌忙跑了。
最后,他们在大山里面转悠了半个月,随身带着的干粮全部吃完了,只能吃些野果,喝路边的生水,一个个全都又累又饿,相继生病了。
“要不,我们试着吸一点吧?听说吸了之后能够治病。”刘元亮有些发烧,烧得有些糊涂了,他竟然想自己吸那种东西。
“我也快饿死了,不如吸一点补充能量吧,有了精神我们才能够走出大山。”韩智也点头说。
“那就吸点吧,反正是咱们自己的东西,也不需要花钱。”胡江沙也同意了,三人便在一处岩壁下的洞穴里吸了起来。
他们走走停停吸吸,几天后果然离开了大山。
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巡警发现了,而抓获他们之后,巡警在他们身上搜索出来数千克那种害人的东西。
而根本大汉国的法律规定,贩卖这种害人的东西,五十克以上就可以判死刑,而他们三人每个身上都有一千多克,足够他们死好多回了。
就这样,他们把自己送进去了,而犯了这样的罪,恐怕这辈子他们都出不来了,甚至是很快就要去陪着周蜂一起上路,在路上作伴。
而当这个消息传开后,三个人的家长都几乎疯了,无论他们拥有什么样的关系,哪怕他们没有穷困缭倒,也再无力救出这些人渣了,而一些了解他们的人直呼报应不爽。
当然,暗中操纵这一切的莫长风也不在关注他们了,因为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可以说是死定了,麻烦也彻底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