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思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急于表现的猴子,想下来搀扶着钟馨兰,可是他的破车太不给力了,安全带的卡扣坏了,怎么也打不开,赵东辉的开都开出很远的,才解开,下车后,他一手提着李思思的书包,一手扶着看起来比她还有力的钟馨兰,来到盖房子的工地。李思思早就跑了过去,可是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她爸爸的身影,不由得心里难过,换了谁,也都会难过。她耷拉着小脑袋走到那一群老头身边。“大爷爷,我爸去哪了。”
“思思啊,你回来了,你爸出去办事了,要不你先到我家里去,然后再给你爸打个电话。”
说话的正是刚才和赵东辉聊天的那个老头。猴子和钟馨兰也走了过来,听到李思思说了情况,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提前打个电话就好了。农村人都很淳朴,也非常热情好客,李思思的太爷爷,忙过来招呼他们回家,现在看来也只好如此了。老头的家,就在李思思家的隔壁,家里没有其他人,老头的老伴前几前就去世了,两个儿子也都在市里买了房子,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打开大门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老头是个干净的人,小院扫的干干净净的,院子里还有一个小花园,边上还用绿色的网,罩着几只鸡,一只小狸猫慵懒的躺在门边的草垫上,正在睡觉,听到有人来,只是抬头看了看,然后又继续睡它的觉。老头家里也难得来个客人,别看也有七八十岁了,腿脚还真好,几乎是小跑着到屋里搬了一个小桌子出来,又拿出来几个凳子,让他们座下,然后泡了一壶茶:“你们别客气,快座下来,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是我儿子过年时,给我买的茶,说是什么观音,我也没舍得喝,你们尝尝。”
老头这么热情,让钟馨兰感觉很不好意思:“大哥,你就别忙了,太麻烦你了,刚才听思思说,你是他大爷爷,咱都不是外人,你也座下来歇会。”
老头笑了笑:“没事,没事,一点也不麻烦,我和思思的爷爷是叔伯弟兄,他不在家,由我招待你们,那是应该的,再说了你们都是城里人能到我们穷乡僻壤地方也不容易。”
钟馨兰搀扶着老头座了下来:“大哥,你可别这么说,什么城里不城里的,我也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你看我这一来就给你添麻烦了,也怪我来之前也没打个招呼,大春把思思交给我带,这孩子想家了,今天正好休息,就带她回来看看,要是早知道大春不在家,我就下次再来了。”
老头听明白了怎么回事:“是啊,大春走的时候也没和我说,也怪了,以前没什么来找他,今天怪了,已经有两拨人来找他了,刚才那拨你们到了就走了,要是晚走一会说不定就见到了,那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大老板,开的车我都没有见过,看来大春这孩子真的是出息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钟馨兰和李思思听到这些没感觉有什么奇怪的,猴子坐在一边喝着茶听到这些,有可有点坐不住,已经有两拨人来找过大春了,难道是樊虎不相信自已,又另外派人来的,那可糟了,但是也没必要派两拨人来啊,那就很有可能还有别人也想找大春,这老头说刚走,而且还是有钱人,他想起来,刚才自已确实看到了一辆车停在了路边,虽然只看到车屁股,也能确定那是辆德国进口的宝码,只是当时只顾得和钟馨兰说话,没太仔细看。”
大爷你说那人刚走,那人长的什么样。“猴子这一说话,把老头吓了一跳,没有一点鼻音,他还以为谁家牛跑出来了。不过当个矬人不能说短话,再怎么着也是客人,不能因为声音不好听就嘲笑和看不起他,只是多看了猴子几眼“嗯,刚走,你们到了就走了,这人长的挺白的,头发梳的挺好看的,个不太高,穿得很讲究,也很有礼貌,你看他还给我一根烟,我还没舍得抽呢。”
猴子伸头看了看老头手里的那根烟,一眼就认出来了,就这烟名叫富春山居图,这可不是话,而是烟的名字就叫富春山居图,在市面上要2万块钱一条,一根就要一百元,不过有钱也是买不到了,这个烟根本就没有流通,属于特供的,他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在以前樊虎赏给过自已一盒,还告诉他这烟多值钱,抽了这么贵的烟他当然是记忆犹新了,这也是他和别人吹牛时比较值得炫耀的一件事。听老头说了这个人的长像,肯定不会是樊虎,只要见过樊虎一面,一般的人都人可形容出樊虎的长像,那就一个字胖。这个人好像是自已今天早上跟踪的那个赵东辉,再想到那辆豪车,不正是早上赵东辉座的那辆吧,这太不可思议了,连鼎鼎大名的中泰集团懂事长,都亲来这打听消息,这个大春究竟干了什么,看了看李思思,在看看这个老头,又看了看傍边盖到一半的房子,这大春应该就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农村人。还有另外一拨人,该不会是樊虎也亲自来了吧,想了想,也不太可能,他知道樊虎和赵东辉关系密切,没必要分两次来吧“大爷,你不是说两拨人吗,另外一拨是什么人。老头听到猴子问牧洪,立刻来了精神:“那个人啊,你说奇怪不,从他穿着打扮上看着的像我们附近村的,问了不少事,我也没太在意,觉得他是大春的朋友,就有啥说啥了,你猜怎么着,我发现这个人有点不对。”
可能是评书听多了,老头还故意使了个扣子,猴子倒也挺配合:“大爷,怎么了。”
”怎么着了,我发现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农村人,他一直装的挺好的,可是他走的时候和我握了手,一握到他的手,我就感到他的手细皮嫩肉的哪像他说的那样到干农活的,他走了以后,我越想越奇怪,一个假装一个农民,跑来问东问西,想干什么,你们说奇怪吗。“钟馨兰听完笑了笑:”老哥,现在生活好了,不是说农民都要到地里出苦力了,全都机械化了。“老头也笑了笑:“对,对,还是你懂的多,确实,现在种地可比以前省心多了。”
他们在那笑,猴子可笑不出来,在外人看来这老头说的确实是大惊小怪了,可是这人个一直在打听大春的事情就奇怪了,而且还是化妆侦察,自已这么多看打听消息的事情可没少做,可从来也没有什么消息重要到需要化妆的地步,越想他越觉得这件事情,太诡异了,不会是有什么天大的阴谋吧。往往人在在紧张的时候就想去厕所,猴子的眼睛四下搜寻着,始终没有发现厕所的踪迹,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红着脸:“大爷,你家厕所在什么地方”。老头立刻站了起来:“噢,院外就有,我带去。”
猴子忙扶着他坐下来:“不用,大爷,我自已去就行了,你和我姨在这聊天就行了。”
说完几乎是跑着出了大门,不熟悉环境,这个厕所还真的不太好找,如果鼻子好用的话说不定还能找的快点,找了好一会,才在院子的左达找到一个像小房子一样的厕所,对于农村的厕所鼻子不好也是有好处的,顺利的解决了以后,刚要推开门回去,就听到有人在外面说:“刚才路边的老头说的那个老太太和孩子就去了这家是吧”“没错,就是这”“嗯咱抓点紧,万一们走了就麻烦了。”
这声音是由三个人发出来的,看来至少有三个人,听得出来他们的目标是钟馨兰和李思思。是谁呢,他们想要干什么,这三个声音听起来还有点耳熟,不由得顺着厕所的门逢往外瞄了一下,果然是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他还都认识,只是不是很熟悉,也谈不上什么交情,他们都是替樊虎看场子的,属于内勤人员,和自已这样的外派人员不同。没想到樊虎把他们给派出来了,是来代替自已的吗,不管怎么样,万幸自已出来的,要不碰上了,还真的麻烦了,虽然现在洗心革面跟着钟元了,但自已和樊虎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三个人来者不善,他估计应该是要对钟馨兰和李思思不利,那自已该怎么办呢,出面和这三个人打,别说根本打不过,就是打的过,也没这个胆子,他们背后的樊虎可不是好惹的。如果就藏在厕所里,那这个钟馨兰和李思思,万一出点事,以他对钟元的了解,应该不会怪罪自已,可是自已这心里肯定会过意不去,眼看着钟元的亲妈出事,自已无动于衷,以后还怎么跟着钟元,就在他胡思乱想,左右为难的时候,已经听到院子发出的吵闹喊叫的声音,看来这三个人真的没安好心。猴子听到声音,一把推开了厕所的门,就想冲出去,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这可不是开玩笑,自已要是进去那很有可能就是有去无回,打不过这三人是一方面,樊虎知道了这才是最要命的,现在给钟元打电话,也没有作何作用,远水救不了近火。究竟该怎么办好呢,最终他做出决定,死就死,冲进去和这三个人谈判,能谈成,那是最好,谈不成的话,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钟馨兰和李思思不受伤害,至于以后樊虎知道了,也管不了了。这是真正玩命的事,能为别人豁出自已的前途甚至生拿的决定,不是一般人能随意能做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