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空间的人参都是干人参一根一根的,所以阿奶便这么推测出了结果。
另外,原本这座山没有闹干旱的时候也是茂密丛生的,现在干旱整个山都难见一点绿色,显得光秃秃的。
寻柴火的时候稍微走的远些,不小心发现了人参也是有可能的。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需要麦苗开口说话,一切都在掌握中顺利进行着。
两个弟弟得到阿奶的确定,直接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大弟更是激动的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
“大弟你干嘛,傻了吗?”一旁的麦苗着急的赶紧拦住这傻大弟。
“阿姐,疼,这不是做梦,我们不是在做梦。”看着麦苗,大弟干脆直接哭了起来。
“你这傻孩子,该说你什么好呢?想确定是不是做梦也不要伤害自己啊,你腿上不是还受着伤么,那不就能证明你不是在做梦么?”麦苗无奈的说道。
说完又对着阿奶说道:“阿奶,快将他们收起来,等到了冼洲城咱们卖给药铺,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对对对,快收起来,阿奶给收好了。”被麦苗这么一提醒,大弟赶紧将手上另一根人参一并交给阿奶。
然后让阿奶赶紧收好。
这时一旁的幺弟缓过来之后笑呵呵的说道:“前几日阿姐还说自己被上天眷顾,开启了医术之道,如今看来大哥也被老天眷顾了,不是捡粮食就是捡人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眷顾眷顾我。”
“你好好表现,也许也会眷顾眷顾你。”麦苗赶紧安慰。
这两次都安排给大弟,主要大弟大些稳重些。
幺弟年纪小,怕藏不住,毕竟才8岁。
不过经过这两次预防,下次可以试试安排给幺弟捡捡,也让他体验体验一下。
听了阿姐的话,幺弟也是一脸期待。
“阿姐你跟阿奶再休息会,我跟幺弟做饭。”
因为捡到人参,大弟有些激动加兴奋,这会压根就没心思休息。
只想抓紧时间吃完饭继续赶路,早点到达冼洲城卖人参。
“幺弟你跟阿奶做饭,我帮大弟处理伤口。”麦苗并没听大弟的话继续休息,而是对着幺弟说道。
“好的,没问题。”幺弟一口答应,正是表现的时候。
说不定下次就能轮到他捡人参,没有人参别的也行。
随即幺弟便开始跟着阿奶生火做饭。
一旁的大弟觉得自己没那么娇气一点小伤而已,于是赶紧开口:“阿姐,这点点小伤不碍事,你跟阿奶休息,我跟幺弟做饭就行。”
“不行,你别看就这一点小伤,如果不及时处理,现在天气这么热很容易红肿、胀白的,到时候影响赶路的进程。你知道的,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赶到冼洲城去。”
麦苗知道如果不拿出杀手锏,这伤口今日就不用处理了。
到时候发炎,流脓就不好办了。
本身他们人手就少,还有个阿奶身体本就有些吃不消。
就他们这三个小年轻,要是再‘残废’一个,那这支队伍就更容易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好在是被麦苗这么一说,大弟也就没再继续僵持。
“好吧,那等我处理好伤口就帮着一起做饭,让阿奶休息。”
“伤口处理好了,随你折腾,来,坐板车上。”麦苗说着便让大弟坐板车上,然后从她的背篓里拿出两个小瓷瓶。
一瓶里面装的是碘伏,一瓶是云南白药。
“阿姐这是什么?”看着麦苗拿出来的小瓷瓶,大弟疑惑的问。
“这个是前几日进县换米的时候,路过一家药铺,老板在施药,我当时想着反正是不要钱的,就领了两瓶,没想到我还挺有先见之明的,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麦苗一边说着,一边先用碘伏清洗伤口,消炎杀菌。
之后再撒上一些云南白药药粉,这点伤口也不需要缠纱布,就这么透着气好的快。
缠纱布反而闷着容易化脓。
这里的发炎说的是红肿,化脓是胀白。
“好了,这样过两天应该就能好了。”
处理好大弟膝盖上的伤口,麦苗又将药放回背篓里。
“还真别说,这药还挺好的,现在一点都不疼了。”大弟说着便站了起来,随后走动了几步,还挺好。
“悠着点,可别把药粉弄掉了,总共就这么点药,不过等到了冼洲城,我觉得我们可以去买一些药放身上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为了后期一些药拿出来能解释的通,麦苗抓着这个机会便提议道。
“阿姐说的有道理,等咱卖了那树根,阿姐你想买什么随你安排。”说到卖树根,大弟的声音很自觉的就压了下来。
即便是周围休息的难民与他们保持着距离,但还是要防着点的。
逃荒路上,所有的难民都很默契,每到一个地方休息的时候,都会与他人的队伍保持距离,其实也算是一种防备。
你防着我,我也防着你,也挺好。
大弟说完他就赶紧帮忙做午饭去了。
而麦苗则在想那两根树根。
说起那两树根,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等有了银子,到时候一定要去冼洲城买点肉犒劳犒劳家人。
想起肉,麦苗就在一旁直吞口水。
这几日别说肉了,连油水都没有,吃下去的东西总感觉没吃一样,心慌慌的。
肉,鸡蛋,鸡腿,等等,她都想念的紧。
想着这些好吃食,麦苗的眼泪竟然忍不住从嘴角流了下来。
“阿姐,口水,口水,口水流出来了。”一旁的幺弟见状赶紧提醒。
“阿姐,你这是在想什么好吃食呢,口水都流出来了。”大弟忍不住笑呵呵的打趣。
“还能想什么,鸡腿呗,香喷喷的大鸡腿呀,香,贼香。”麦苗也不隐瞒,直接实话实说。
一边说着一边擦着嘴角的口水,最后还不忘吧唧、吧唧两下子。
“看把你馋的!等到了冼洲城,银子到手,咱高低整两只鸡,正好四个鸡腿,一家人一人一个。”
其实别说麦苗惦记鸡腿,大弟也惦记。
他这辈子总共就吃了那么两回,那味道,至今难忘。
“哎呀,还是咱大弟阔气,鸡腿,等着我们,我们很快就来。”
麦苗说着眼睛不忘往冼洲城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