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什么秘密啊,祖母。”白璇抱着白老夫人胳膊,龇牙一笑。
她明媚的笑容娇艳如春,让世间万物也为之失色。
白老夫人都不禁看得一愣,实打实的说,上京城美貌女子多的是,可如这丫头这般样貌的,当真是绝无仅有。
白老夫人回过神来,问道:“那为何不给人看?”
“孙女儿没说不给人看啊,要是祖母想看的话,随时可以,我现在就给祖母看都行。”
白眼轻轻挑起眼眸,瞅了李芳卉一眼,“但是有些人嘛,想让下人硬闯我的屋子,强行搬我的箱子,那可就不行了。”
白璇含沙射影,说的就是李芳卉。
李芳卉面色一阵难看,正要回嘴,就听白老夫人道:“那就把箱子打开看看吧。”
既然这丫头说没什么秘密,那就堵上这众人的嘴。
李芳卉顿时不说话了,等箱子打开,她要白璇好看。
“祖母,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孙女儿路过龙脊山的时候,见到那里土壤肥沃,带了些泥土回来种花草罢了。”
话落,白璇便让白铭将箱子打开,呵呵!里面的东西她早换走了。
白老夫人见得里面,果然是泥土。
李芳卉顿时就傻眼了。
“娘,或许就这一个箱子里是泥土,还有其他的呢?”
李芳卉脸色涨红,这一定是障眼法。
白璇不可能如此大张旗鼓地只用这上好的箱子装十几箱泥土回来,里面一定有宝物。
白璇让弟弟将箱子抬了出来,当着众人面一一打开,并将泥土倒了出来。
众人大为惊诧,这十几个箱子里面,竟然全是泥土。
白老夫人目光一沉,冷冷看向李芳卉:“这就是你说的不干不净的东西?”
“娘,这……这不可能啊!”李芳卉大惊失色,“璇儿带十几箱子泥土回来做什么?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白璇冷笑:“大伯母心不干净,自然也看别人都不干净。”
李芳卉脸都绿了。
白璇这小贱蹄子,不可能只带十几箱泥土回来啊!
要么,就是白璇故意算计她?
只是,白璇有这脑子?
“娘,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李芳卉急道,“说不定是璇儿偷梁换柱,已经把里面的东西给换了。”
“够了!”白老夫人神色冰冷看向李芳卉,“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就这捕风捉影的事情,瞎折腾什么?”
“娘……”
“把大夫人带回去,闭门思过半月。”白老夫人气得不轻,冷着脸下令。
李芳卉不甘不愿,却也不敢违背,这老太婆终究还是包庇白璇。
总有一天,她要这祖孙二人死!
众人散去,白老夫人细细打量着孙女儿,才道:“当真只是泥土?”
“祖母,请恕孙女儿不能告知您太多,孙女儿只告诉您一件事情,孙女儿这次回来,为的就是要振兴白家。”
白老夫人浑身一震,张了张嘴唇,终究没多说什么。
但白璇说什么振兴白家的话,她也没法信就是了。
她一个柔弱女子,好不容易攀得一门好亲事,如今迟早告吹,还能怎样振兴门庭?
白璇看得出来祖母的想法,也不戳破,事实胜于雄辩,她现在没必要空口到处宣扬自己的雄心。
送走祖母,白璇唤来二房从小跟着她的丫头清羽:“去把白福叫过来。”
“小姐,如今大夫人管着家里大小事情,福伯不被重用,被大夫人差使在府上干粗活。”
“大夫人不用我用。”白璇目光沉沉道。
福伯是白府的老人了,他进白府的时间,比李芳卉早多了。
而且,福伯为人忠厚老实,不肯和李芳卉同流合污,也就被冷落了,白璇如今打算重新用他。
“是,小姐。”清羽满目惊喜地道。
她家小姐呀,硬气起来了!
“这马上就快到年底了,你去取些两银子,让福伯置办些东西,好好装扮装扮府上,添些喜庆,今年年节,要好好地过一过。”
“是,小姐。”清羽连声应道。
这几年,因着老夫人身体不好,大夫人又说凡事节俭,府上都没什么喜庆之气,整日里死气沉沉的,只大房院子里闹得欢腾,他们二房三房冷清寂寥得很。
白璇吩咐完毕,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包裹拿出来。
“二弟,你回头将这些银子给顾子刚,让他分发山贼弟兄们,每人各五十两。”
“是,长姐。”
“另外,你的婚事,都是受了长姐连累,你若是对忠勇侯府薛小姐有意,长姐回头就去忠勇侯府……”
“长姐,不必了。”白铭摇摇头,神色淡淡道,“谁若看不起长姐,就是看不起我白铭,这样的亲事,不结也罢。”
况且,当年是那忠勇侯一力促成这门婚事,如今他们自己退了亲,也就罢了。
他对薛家大小姐虽有救命之恩,但要说有多深的感情,倒不是。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算了,我弟弟将门之后,一身武艺,又英俊勇毅,将来定大有可为,不愁没有姑娘喜欢,到时候,说不定全上京城的姑娘们都想来结亲呢,哈哈哈。”
“长姐,你又打趣我。”白铭一个大男子,竟被说得面红耳赤。
不过,今日听到长姐说要振兴白家门庭,他当真是热血沸腾。
他是二房唯一的男儿,他更当和长姐一起,振兴白家。
“来,长姐指点你几招。”白璇说着,就朝白铭勾了勾手指。
白铭一阵无奈,同是父亲教的,长姐身手从小就比他差,他就权当陪长姐玩儿了。
白璇瞅了眼她弟弟,也不说话。
姐弟二人就在院子里切磋起来。
白铭没想到的是,几招下来,他就发现长姐的身手和以前大不相同,而且,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招式,都极为惊人。
“怎么样,服了?”白璇看着一败涂地,一脸震惊的弟弟,笑道。
“服!长姐。”白铭连连点头。
“那这几日,你就按照今天我的这个打法学,回头我会给你列个计划表,每日你按照计划训练,长姐也会定时教你,不出三月,定会有很大提升。”
“多谢长姐指点。”白铭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好奇问道,“长姐打哪儿学来的这些啊?”
“一个字——悟。”白璇开始胡诌。
“哦,哦哦哦。”
白铭抓了头发,却没有深究,他权当自己悟性太低,没有悟出来。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白璇抬眸看去,不由挑了挑眉。
李芳卉前脚刚走,她的大女儿白蕾就来了?
白蕾就像不知道她母亲与白璇之间的嫌隙一般,上来就问:“三妹,听说你明日要去宫里参加宫宴,萧王也会去?”
“是啊。”白璇眸光微眯,淡淡回道。
白蕾连忙走了过来,笑意盈盈看着白璇:“三妹,明日宫宴,你能不能带大姐一起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