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他们的计划万无一失,云之语来到这个出入口处,就在一旁刻有“天凛”二字的大岩石上摸索起来,很快就摸索出机关和结界的开关所在。
轻轻往下一按,岩石就诡异地扭动起来,突起上中下三排按九宫格排放的按扭。
云之语以不同的顺序按动这些按扭,又将正中间那个按扭扭动几圈,那出入口处顿时光华一闪,好似水晕象周遭散开去。
下一瞬,已经有一道一人多宽的的出口亮了出来。
云之语大喜,她觉得,她的抱负终于在这一天开始实施了。
她想要成为人族中的王后,而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部落酋长夫人。象风翼那种没出息的男子,根本就不适合她这种优秀且有远大抱负的女人。
要冬良玉那样有权谋有武道的男子,将来有希望统一人族,统一东荒,成为一代王者的人,才配得上她云之语。
可是,让云之语惊愕不已的是,她将出入口的结界打开了半晌,愣是没有半个人走进来。
她和冬良玉早就说好了。结界一开,冬良玉就立刻率事先藏在出入口外面的飞浪部落的强者,迅进入,对席间吃酒已经半醉的天凛部落族人大肆斩杀。
但是,为什么过了这么半天,冬良玉还是没带人进来?
云之语起初为谨慎起见,在打开结界之后,就远远地躲开,藏到离出入口几百米开外的一株大树后面,想等着看到冬良玉带人进来,就赶紧跑回新房,重新穿好嫁衣,盖好盖头。
因为她觉得,冬良玉灭掉天凛之前,还是先不要暴露自己出卖天凛的事为妙。
可是,她没想到。冬良玉貌似失约了。
云之语恼火之下,胆子也变大了,从出口跑了出去,打量周围的山林。竟然没现冬良玉及其所率的飞浪部落的半个人影。
“这混蛋,居然临阵退缩,敢情也是个孬种。”云之语愤恨地嘀咕。
冬良玉失约,灭掉天凛的事已经不能成行,云之语却不想真正地嫁给风翼那个“窝囊废”。
她打算就此跑路。可谁知跑出几十米,进入几十米外的山林中,却赫然现了几具死尸。
死尸中有一个人她认识,她和冬良玉暗中约会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他跟随过冬良玉。
“怎么回事?”一下子,云之语脸色变得苍白,立时就放眼,往远处看过去。
此片林子草木皆深,草丛都没过了人类的膝盖,云之语此时看过去,并不能看得太远。但是。她已经现,许多草叶上全都染了血。
而且,看血的颜色,貌似染上的时间还不长。这些血,应该就是在今天上午洒到草叶上的。
“孙少主夫人!”
蓦地,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在身后响起,云之语转身看去,便见一个明艳非常、较她还要美丽数分的女子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含笑看着她。
这个女子的样子,她看着有些眼熟。她的目光所及处,那女子的旁边。还站着一个高大英挺的少年,看年纪要比她年长两三岁。
峰!
云之语心中一动,很快就醒悟那个含笑唤她的美丽女子是谁。
“你是玫瑰?”云之语问。
林听雨点头说道:“难得你还记得我。今日可是您的大喜之日,孙少主夫人因何不在新房等着我们孙少爷?”
云之语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说明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而不是老实地待在新房中,便随口说道:“我有些尿急,不想找不到茅厕,所以就想找个隐蔽之地……”
话未说完,她就清楚地看到“玫瑰”脸上露出的嘲讽之色。
峰。静默地立在“玫瑰”身后,好似一尊战神,冷冷地注视着她。
曾几何时,这尊战神是立在她身后的。
云之语猜测,自己的计划可能已经暴露,但,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承认的。因为若是承认,她就不可能有活命了。
“孙少主夫人,”林听雨淡淡开口,“为了确保您的婚礼不出变故,我们天凛部落可是派了大量人手在这部落外围巡逻,不想现了许多可疑人物。
酋长早就有令,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我们见到任何可疑人物,都要格杀勿论。所以,这片外围区域,有不少不宜新人见的东西,还请孙少主夫人赶紧回新房去,免得煞气冲撞了您。”
这么说,冬良玉不是失约,而是被“玫瑰”他们现,被杀了?云之语心中大恸,可为免被对方看出端倪,只能强忍着不表现出来。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冬良玉已经步入武道十二级,堪称当世顶级强者,何况他带来的人,最弱的也有武道九级修为,难道全都被斩杀了?”
云之语心中不可置信地想,一边往天凛部落走,不期经过峰的旁边。
一刹那间,风起风落。
峰的手,坚定无比地握着腰间的挎刀。
云之语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同时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袭上身来。
她心头骇然,峰的武道修为,到底强到了何种境地?如果是他出手的话,冬良玉有几分胜算?
就算是冬良玉的武道步入了十二级,可是,云之语也从未在他身上感觉到这种压迫感。概因她自己的修为,也已经步入了武道十一级,与冬良玉只有一级之差。
“天凛部落剿杀冬良玉的时候,是否从冬良玉那里得悉了我参与了此事?回天凛部落,我是否还有机会逃出来?如果现在逃走,胜算几何?”
虽然是迈步走向天凛部落,可是云之语心中的念头急转。她深知,此时她的决定,已经关乎她的生死。
她不想死,所以不得不在短时间内就考虑清楚。
快走到部落的入口时,云之语做下了决定,转头疾射而去。
“追!”林听雨一声令下,峰如箭一般飞射出去。
不过数息间,几个起落,峰手中的长刀就已经拦下了云之语,刀锋架在了云之语的脖子上。
“峰,你干什么?”云之语惊吓之下,也不免有一丝怒气,厉声质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