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是在八月一号,阮伊水提前两天把服装送了过去。正好看看有没有穿不了的,再修改修改。
蒋丽丽在看到红色的舞服时,呆了一瞬,瞬间被惊艳。
这件衣服完全是量身定做的,正正好好。七分袖的袖口用金线勾勒着类似于凤尾的图案,缠绕一圈。
裙摆处用比布料略深一号的红线绣着仙鹤,随着走动间若隐若现,更加精致,更有仙气。
蒋丽丽喜欢的不想脱下来。
阮伊水还给每个人做了同色系的发带,不过白色带头上寓意不好,虽然不是正经白色,是乳白色。
但阮伊水还是在两端绣上三三两两的蝴蝶。
“阮阮,真棒。”蒋丽丽实在太满意了,没想到小姑娘给了她一个这么大的惊喜,这么多订单,不仅按时完成了,还多做了这么多发带。
“这是给你的辛苦费,你数数看?”
“不用,丽姐,我信得过你。”阮伊水也没有数,只以为是之前俩人谈好的价格,直接装进了随身的斜挎包里。
蒋丽丽嘴角含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当时阮伊水还没有体会到她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直到回到家,霍母查钱的时候告诉她一共是一百七十块钱。
“嗯?娘,你是不是查错了,应该是一百六....”阮伊水出口的时候还很疑惑,怎么还多了?
话还没说完,结果突然想起蒋丽丽给她钱时意味深长的眼神,原来是这样。
心中了然,不过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阮阮?”
“嗷嗷,我记错了娘,钱是对的。”
“那就好。”
.......
“阮阮,我....”
“你在干嘛呢?”霍季山刚想开口,就看到媳妇儿拿着他的半袖,似在低头绣些什么。
“嗷,我在给你缝衣服,看,小兔子,可爱吗?”阮伊水举起衣摆上的刚刚绣好的白兔子给霍季山看。
“......”
“.....好看,可是.....男人的衣服绣这个.....不好吧?”霍季山边说边看面前人的表情,眼神小心翼翼。
“....嗯,我绣的很小的,不会被人发现的。”阮伊水特意挑的不显眼的地方,手臂一垂就能挡住。
“阮阮真厉害。”
“怎么了?季山。你刚刚有什么事吗?”
“....嗯,过来,我慢慢给你讲。”霍季山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过来。
“我打算和剑锋合伙,创业。”
“....我还没有决定好,我想问问你的想法。”
“我不太懂这些。”阮伊水抿唇,语气低沉。
“.....但如果这是你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如果你想做,那就去做,我支持你。”阮伊水望着他的眼神柔和而又坚定,但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霍季山在心里松了口气,他怕,他怕听到阮阮的质疑,他怕她认为自己只是一时脑热。
不过她没有,没有质疑,没有不开心,在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无条件的信任。
这就够了。
“我打算和剑锋先去广州考察一下,过不了多久又要走了,对不起,我们结婚还不到一年,可我们总是聚少离多,是我的错.....”他的语气异常沉闷。
阮伊水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是抱怨,是心疼。
因为她知道,霍季山做的这些都是希望能给她一个更好的生活。
其实她不需要多么好的物质生活,她只希望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他,每天晚上等他回来一起吃饭,和他一起睡觉,她的要求并不多。简简单单的她已知足。
她很想告诉他,她今天挣了一百多块钱呢,其实她也可以赚钱的,他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好不好?
但是她也知道,他的能力他的野心,他本应该像一只雄鹰翱翔于天地,而不是为了她甘愿折断翅膀,困在这方寸之地。
她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也绝不能拖他后腿。
“季山,如果你是一只风筝,你愿意把线交到我手上吗?”阮伊水低垂着眉眼,唇角含笑,玩笑似的问道,仿佛不管男人回答什么,她都不会在意。
但是此时交握住,不停搅动的手指出卖了她。
她很紧张,她怕没有听到她想要的答案。
原谅她的自私,她也只是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渴望得到爱的女人。
“我愿意做阮阮手中的风筝,你放多高,我就飞多远。”
霍季山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这句话,并且把自己的大手塞到软软的小手里。
可是他的手太大,阮伊水只能握住他的三根手指。
女人的眼泪瞬间滑落下来,握紧他的指头,生怕手中的线飞上了天,一去不回。
她无法控制此刻的泪水,任其肆意流淌,但是心却慢慢安定,有他的承诺,这就够了,哪怕是骗她,她也心甘情愿,谁让她爱他呢。
霍季山温柔的替她擦拭眼泪,转而又霸道的搂住她的细腰:“赶紧给老子生个带把的,嗯?听到没?”
带把儿的?
“你不喜欢女孩儿吗?”阮伊水愣愣的连眼泪都忘记流了,她没想到,霍季山竟然是个重男轻女的?
“喜欢,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霍季山看到她的反应,苦笑一声,媳妇儿肯定误会他重男轻女了。
“那为什么要生男孩呢?”阮伊水语气闷闷的。
“因为,男孩子我就可以把我会的都教给他,这样他就可以替我保护你,把坏人都打跑,如果以后有了女儿,他还可以保护妹妹。”
“男孩子,就像我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女孩子,就像你一样,每天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所以,阮阮先生一个儿子好不好?”
一个大男人搂着媳妇儿的脖子撒娇,但是语气可怜极了,实在让人不忍心拒绝。
“可是,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啊,也不是我想要男孩就可以生男孩的。”
“媳妇儿的意思我懂了,看来我还得努力。”霍季山一脸虚心受教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八壹中文網
拉起薄被蒙在两人头顶,“媳妇儿,为夫要努力了,你瞧好吧。”
“你....”阮伊水欲哭无泪,她哪有这个意思,这男人总是曲解她的话。
“嘘,阮阮专心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