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伊水见状,握住男人的大手,柔声询问道:“季山,你生气了吗?”
霍季山缓过神来,侧头看向妻子,回握住女人的小手,捏了捏,温声道:“没有,阮阮怎么会这么想?”
说完拉着她坐下。
“他是大哥二哥的好朋友,小时候....”怕他不信,阮伊水又要解释了一遍,只是还没有说完,便被男人打断。
“阮阮,你是我的妻子,我没理由去相信一个外人。”霍季山一脸认真的凝望着她。
阮伊水渐渐绽开笑容,唇角梨涡更深。
他从来没有不相信她。
霍季山看到她白嫩的小脸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阮向阳看到都要嫉妒死了,说话也没个好气儿。
“唉唉,你轻点儿,别捏坏了,我可就这么一个妹子。”
霍季山闻言冷冷的瞥他一眼,他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是管起他来了。
阮向阳也是不怕死的回瞪回去。
他也很无辜啊,都是从小就认识的,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撵人家走啊,再说他是真的不知道李子然还存了这样的心思。
要是知道,他都不能让他靠近阮阮。
阮伊水见两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妙,忙拉下霍季山的大手,在桌下握紧,开口打着圆场:“二哥,不疼的。”
两个男人各自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对方。
.....
霍季山走后,李成慢悠悠地走到母亲身边,倚着门框,屈屈着一条腿踩在门框上。
拿起桌上的喜糖,扒开糖纸,就往嘴里塞,鼓着个腮帮子含糊不清地道。
“娘,刚刚那谁啊?”
刘春花抬头瞥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查礼账。
“谁啊?”
“就刚刚走过去那男的?”
“哪个?刚刚来那么多人,我哪儿记得清。”刘春花揣着明白装糊涂,怕他大喜的日子再惹出什么事儿来,还是瞒着吧。
李成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冷哼一声,索性不再问了,转身进屋看新嫁娘去了。
李成一进屋便看到新娘子规规矩矩的坐在炕头儿,微低着头,侧脸看着挺清秀的。
“秀儿?是叫秀儿吧。”
随即坐在炕沿边和她说话,两人隔着挺老远的。
何玉秀抬头一脸娇羞的看着他,扭捏着低下头去。
“嗯。”声音温温柔柔的。
声音还挺好听的,不知道在他身底下浪叫是啥样的,李成龌龊的想着。
“抬起头来,我瞧瞧。”
何玉秀闻言抬头看向他的脸,李成这才看清了她的脸,刚刚低着头看不见,现在灯光一晃,看的清清楚楚。
脸上涂着厚厚的一层粉,都快赶上糊墙的白灰了,嘴唇红的跟吃了死孩子似的,也不知道谁给画的妆,乍一看跟鬼似的,吓死个人。
李成唇角的笑容僵住,一时间倒了胃口。看着她的脸忍住想吐的冲动,敷衍的回了句:“我先去敬酒了。”
说完便匆匆忙忙地往外走。
在没人的地方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嘴里气急败坏的低声咒骂道:“妈的,真特么晦气。”等平静下来走出了屋子。
虎子见他出来,上前勾住他的脖子调侃道:“新郎官儿,陪我喝一杯?”
“走走走,喝酒去。”李成本不想多喝,怕影响晚上办事儿,但是刚那一眼整的他一点儿心情都无,索性应了虎子,喝酒去了。
五十度的白酒一杯杯下肚,虎子喝的脸红脖子粗,看着瘆人极了,就这样手上也不闲着,还一杯杯的往嘴里灌。就跟八辈子没喝过酒似的。
“嘶~哈,爽!”
李成目光扫过,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转瞬又恢复正常。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边聊边喝。八壹中文網
期间李成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他,仿佛毒蛇在暗处悄悄吐着信子,随时都会冲出来咬他一般,极具压迫感。
眉头拧紧,抬眼往四周看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想他大概是酒喝多的,疑神疑鬼的,没事瞎自己吓自己干啥。
“来来来,别光看着我喝啊,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咱哥俩不醉不休。”
“喝喝喝。”
乡下男人坐在一起还能聊什么,无非就是,哪家姑娘奶子大,哪个皮肤嫩,哪个腰细,村里的寡妇怎样怎样云云。
不一会儿半斤白酒下肚,两人撑的饱嗝儿连连,都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虎子,我....我跟你说,那李寡妇....那皮肤嫩得呀,跟剥了壳儿的鸡蛋似的,滑不溜秋的,奶子.....一颤一颤的,干.....干...干.....艹,有反应了。”李成话语淫秽,简直不堪入耳,更是喝的舌头发麻,话都说不清楚,断断续续的。
不过一点儿不影响虎子听:“我艹,我....我也是。”
李成:“不....不行,老子要去撒尿,憋不住了,等....等我回来。”
“去吧去吧。”虎子早就喝不动了,等李成一走,他立马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任周围呼喊声震天,也没能把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