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可算能腾出点儿功夫歇歇了,拿起桌子上也不知道是谁喝剩的水,喝了一口,一屁股坐到就近的凳子上。
对着醉醺醺的李父道:“哎,老头子,你看见咱家小成没?这孩子结婚的日子,跑没影了还。”
李父脑子混混沌沌的,站在门口望着宾客远去的背影,眼神也不太清明,闻言一声冷哼:“哼,我上哪儿知道?那臭小子就敬了几杯,人就没影了,也不知道上哪儿躲清闲去了,剩下的全是他老子替他挡得。”
“.....”
刘春花揉了揉酸痛的腿,起身小声嘟囔着:“这败类孩子,跑哪儿去了,俩老的忙得脚不沾地,他可倒好,当了甩手掌柜。”
哎,老头子喝成那样,只能她去找了,真是一刻都不能闲着。
刘春花先把自家老伴儿扶回屋里歇下,自己则是满屋子找,没找到,又拿上电棒儿到后园子去找,果然,在靠近茅厕的草堆子旁边看到了儿子,此时他正蜷缩成一团,一动也不动。
刘春花被吓坏了,脸上惊恐万分,赶忙跑到他身边蹲下,在听到呼噜声的那刻,才放下了心中的惶恐不安,这死孩子,竟然在这儿睡着了,还真是心大。
“哎呀,我的天老爷啊~这是喝了多少啊?”刘春花上前搀扶他起来,靠的近些就能闻到他身上能熏死人的酒气,还掺杂着一丝尿骚味儿。
“唉,我造了什么孽啊,咋就摊上你这么个.....”刘春花想骂人,都找不出形容词。
然后.....
老母亲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儿子洗脸,换衣服,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但刘春花偏偏又无可奈何,总不能让刚嫁过来的儿媳妇儿干吧,新媳妇就算要干活,怎么也要等明天。
收拾好一切,刘春花把李成扶进屋,又叮嘱了何玉秀几句,这才出去。
过会又不放心的进来:“玉秀啊,晚上他要是想吐的话,你就给他拿个桶,再给他擦擦身,啊,委屈你了,这败家孩子是被他那些朋友给灌多了,你别多想,啊。”
“知道了,娘,你也忙了一天了,快去歇着吧,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哎哎,好。”刘春花听到这话,别提多欣慰了,老话说姑娘都是贴心的小棉袄,这话真没错,儿子哪有这么会体贴人的。
她不是个重男轻女的,可惜没生个女孩出来,那些重男轻女的家庭,往往最后都生了个丫头。
有时候造化真是奇怪,越想要的越得不到,顺其自然,往往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等刘春花走后,何玉秀也躺在了李成身侧,望着李成的侧脸,静静出神。
明明是洞房花烛夜,可是新郎却一醉不醒,何玉秀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她也没有怪他,娘既然解释了,就暂且当他是被别人灌醉的吧。
算了,以后再说吧,这般想着,不一会儿何玉秀搂着李成的腰沉沉睡去。
凌晨一点———
“嘶~”李成被胸膛上的“东西”压得喘不上来气,刚想起身查看,结果稍稍一动,脑子里就像爆炸了一样,疼得厉害。
想伸手揉揉太阳穴,结果胳膊被某人紧紧压着,已经麻了。
“......”
李成用另一只手点燃煤油灯,借着煤油灯幽暗的灯光,这才看清了身边躺着的人。
清秀的脸庞,嘴唇微微嘟着,睡得正香。
这是何玉秀?
这还是晚上那个化的跟鬼一样的女人吗?娘不会是趁着他睡着,偷偷把媳妇儿给换了吧。
洗完脸简直判若两人。这般未施粉黛的脸还是挺耐看的啊,干嘛要化妆,画的跟鬼一样,害的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李成此时也忘了头疼,想的全是那........
想什么便做什么.....(....)然后上下其手。
可怜何玉秀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冷不丁被冻醒,结果............袭来,让她几乎差点儿晕了。
李成丝毫没有顾及到妻子的感受。
何玉秀清清白白的大姑娘。
晕过去前她在想,难道以后她就要和这样一个过日子吗?看着人模人样的一个人,怎么就是这样的呢?
李成见她晕过去了,也没了,语气不耐:“扫兴。”
也不,转头就睡,也没再管自己晕过去的新媳妇儿。
何玉秀清秀的脸上沾满泪痕,不省人事,身上只搭了一点被边儿,大部分的被子都在李成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