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躺好,周将军这就见外了,今就你我十一三人在,就像在西州那样,不用拘泥于礼,不必客套,你如今还有伤在身”
时宜也快步向前扶着师兄。
侍女便在门口候着。时宜偷偷将袖中的三封信拿出放于周将军枕下,看了看侍女,摇摇头,示意不要声张。
二人点了点头。
“周将军,你且安心歇着;不日,好消息定传入中州城”平秦王稍作大声,让门外侍女听着。
三人作势闲聊了一会儿。
“王妃,摄政王,去了您殿中,想同你共用午膳”侍女来报,而后时宜面露不悦,但是依旧拜别周将军与平秦王而后匆匆离去。
周将军房中只留了平秦王。而后展开时宜写给自己的信,信中所述,不容自己怀疑,便递给平秦王,平日里嬉笑的平秦王转眼间,像换了一人,表情严肃,眼神里透着震怒。
周将军将时宜写给杨绍的信交予平秦王
二人收拾好东西,即刻将要离开,平秦王打开房门,门口站了几位宦官,瞧这面相似是摄政王身边的人。
“拜见平秦王”
“周将军,身体已大好,闹着非得回西州等他师父南辰王凯旋,我与你们王妃,劝了许久,仍旧留不住,今日他要离开,如今中州城已定,他身上有伤,我且放心不下,便和他一起先回西州。劳烦告知摄政王,他政务繁忙我也不便前去叨扰了。”
“是,奴才就去禀报”
说罢,平秦王回到房间。
时宜回到殿中,刘子行早已坐在案前等候。时宜行完礼,而后刘子行示意她坐下。
时宜缓缓坐在摄政王对立面。
“这便是降书,这封降书是你哥哥,漼风漼刺史亲自带回来的”刘子行将手里降书交予时宜。
时宜接过这封降书,接过来自数十封降将的降书降印,唯有此书重如千金,时宜苦笑在心里想,这哪里又是什么降书,这是我南辰王府的催命贴,如今金荣已降,哥哥漼风也已平安归来,距离出发平阴行宫天数已为数不多。
降书被时宜紧紧攥在手里,手指用力有些发白,微微皱眉,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刘子行见时宜这副模样,轻轻将时宜的手,抓在手心。
刘子行以为时宜是知道哥哥平安,这才这副模样。
“放心吧,没事了”时宜唯恐刘子行过分亲近,连忙抽出手。
“听到哥哥平安,心里有些激动,殿下我有些不适先行退下了。”
看到时宜刻意疏远,刘子行有些不悦,但是想着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让她慢慢过渡也好,毕竟再过些时日,他就只是我王妃,什么西州,南辰王府,小南辰王…呵..此时的摄政王脸上一抹阴笑从众多表情中一闪而过。
摄政王从时宜殿中走出,内侍来报,将平秦王的话带到,摄政王与旁边亲信说“罢了,让他们走,明日便要出发去平阴,他们在这反倒让我有后顾之忧,今日一走,想必此生也进不来这中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