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笑了笑,看着周生辰“那是自然,小南辰王,守着这西州城二十余年,如今西州百姓和乐,生活安稳,身为北陈百姓,谁人不想一睹小南辰王风采呢?”
“哈哈哈,姑娘看似柔弱,没成想对着小南辰王这般仰慕,可不要让你对面这郎君,心里别扭了…”
说着时宜便有些害羞,不是为这小二的玩笑话,而是不知不觉竟在师父面前说出来真心话。
小二见状也识相的离开了…
“师父,师兄师姐可还平安?”
“一切都好,除了你…”
“你闹这一出,逃到宫外,可把你一众师兄师姐,都要吓坏了,还有你娘…”
“阿娘,也都还好吗?”
“好,放心吧”
“都好,便好…我曾做了一个梦,梦中南辰王府只剩我一人我好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说着时宜的泪,顷刻间如断珠似落下
周生辰面露心疼与不忍,轻轻的用衣袖擦拭着时宜的眼泪。
“那便以后都留在西州”之后摸了摸时宜的头。
“我与你师兄师姐,守着西州与北陈,你便守着南辰王府”
“好,一言为定,时宜承蒙师父收留,南辰王府我收定了”周生辰见时宜开心了,嘴角也浅浅上扬。
这个决定高兴的不只有时宜一人。
“你快吃些东西吧,这两日该饿坏了,等回到西州,三娘子见你这幅模样,定心疼坏了”
“好,师父也吃”说着时宜夹了块牛肉,放在周生辰碗中。
周生辰有些宠溺的看着时宜,心里也在庆幸,经此一事,更想珍惜,而那想做而不能做的事,如今只想能陪她一日便多陪一日,能护她一日便多护一日。
二人吃过饭,小二已将客房收拾妥当,二人来到房门口。
“有事叫我便是,我就在旁边,早些休息,明早天我们就能回到西州了,你的阿娘,师兄师姐都等着你呢”
“嗯,师父”时宜淡淡地笑着,一旁还在期待着。
回到房间的时宜,这几日如梦般,跌宕起伏,不过一切都刚刚好。
睡下还未有一个时辰,师父被处以剔骨之刑的梦魇便使得时宜在梦中挣扎,在床上来回翻滚,冷汗早已浸湿了衣衫碎发粘在脸上,脸色苍白,犹如那一日重新上演。
周生辰此刻还未歇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一切尘埃落定,自己也曾想当时的誓言是否真的值得?
却听到时宜房内有些动静,来到时宜房门口,敲了敲门。
“时宜?咚咚咚…时宜?”却听不见丝毫时宜的声音。
周生辰有些急了,破门而进,见到时宜在床上痛不欲生,周生辰一个箭步来到时宜床边。
看着时宜捂着胸口,大汗淋漓,嘴里还念叨着,周生辰,师父….
“时宜?时宜?”周生辰轻轻拍拍时宜的脸。
那触感冷若冰霜“为何这么凉?”
连忙将时宜抱在怀中,靠在床边,用手抚过脸上的碎发,将她头上的冷汗擦去。脖子上包扎的布也依然扯落,看着鲜红的伤口,周生辰,将她裹紧被褥,留着时宜的肩,试图将她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