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在旁边默默看着周生辰,这一身傲骨配得上小南辰王的封号,很庆幸是他。
刘子行也暗暗看你这时宜,可她的眼里满满都是周生辰一人,眼里的光丝毫没有暗淡。
酒过三巡,刘子行借由身体不适为由,便退下了,这帐内帐外本就是两个世界,外面的他终究融不进去,他自己也明白外面皆是周生辰的心腹,而自己远在朝堂,周生辰民心所向。
“时宜!”是漼风和宏将军回来了
“三哥”漼风听到时宜说话,有些震惊。
“是的,我可以开口说话了”
“好,太好了”漼风深知这几年的时宜的不易。
“好了别站着了”周生辰说道,如今小南辰王府人已到齐,这才是在坐众人真正觉得自在的时刻啊。
谈论了一会儿军中事物
宏将军借着酒劲说道“我在这一路听闻美人谷世间罕见,有骨者未有皮,有皮者未有骨,而小南辰王是这世上唯一个兼有皮相和骨相的人,甚至比帝王骨还要稀有”
“不可,军营有外人不可说···”
而这些话在时宜在心里暗暗记下,这是百姓对他至高的评价,更是对他征战沙场的证据。
看着营帐中与往日不同的热闹,周生辰逐渐走出众人视野,众人皆知他功勋赫赫,弃皇姓,可众人不知他只有这么做才能让让他皇兄放心。
时宜见状默默跟上,见他在灶前添柴。
“在呢躲着干什么?”
时宜走过来,坐下。
“有话说?”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时宜问道
“军中很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刻”
“是的,是因为我带那太子来军营,你不开心了”
“不是,他是太子,你是我王妃,皇命我都不敢不从,更何况是你”说着有些苦涩的话,伸出手轻轻拍了时宜的手。
“嗯”时宜开心了些,眉眼带笑,周生辰看的有些出神。
“来碗,花椒酒吗?”周生辰问道
时宜点了点头。
时宜接过酒,二人坐在灶前饮着酒,恬淡美好。毕竟时宜女儿身不胜酒力,一会儿双眼便有些迷离,但是依旧坚持给周生辰倒酒。
“不喝了吧”周生辰看着脸色有些红润的时宜担心道
“没事,以前你们不在,我也会喝上一两杯···”说完便靠在了周生辰肩上,夜里微凉,军营不像在王府,周生辰便拉好她的披风,将她一举抱起,回了自己营帐。
时宜心里也有委屈,成婚已有两年余,他曾在外出兵一年有余,害怕担心,只能期盼着会有捷报传来。
周生辰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而时宜似梦似醒,拉着周生辰的披风不放手。
“捷报?捷报呢?两个月了,为什么还没有捷报?从来都未有这么久过,六镇在哪我都不知道?他若不在,我去哪找他?他可平安?可平安?”
周生辰看着他,心里更多是心疼,想要她可以平安,不想她经历朝堂之上勾心斗角,更不想让她经历战争中的刀剑无情。
周生辰扶着时宜的手,并未抽出,依旧附着身子,温柔平和地说道”六镇在北,中州以北,西州的东北方,如果他若不在了,不希望你去找他,死在何处,葬在何处。如今平安”周生辰欲松开手,时宜猛的抓住,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