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姿势瞬间暧昧到让人脸红心跳。
副驾上的何惠听到声音,转头往后看,也是心里一跳:这、这什么情况?怎么一转眼要“亲”上了?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维持太久。
前后也就几秒钟的时间。
“少爷,手,你的手——”
姜沅沅红着脸,小声提醒,并轻轻推开了他。
沈希烈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了回去。
一切恢复如常。
但两人的心都在砰砰乱跳着。
沈希烈那只触碰她腰肢的手微微攥着,像是要攥住那一抹温软的细滑。
姜沅沅安静了一会,还是惦念他额头的伤,就让司机开慢一些,然后,转头问他:“少爷,除了额头,还有哪里受伤吗?”
沈希烈摇头:“没了。”
姜沅沅半信半疑:“真的?”
沈希烈反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确实没有。
但他受伤了,也没有主动跟她说。
现在还不让她看。
因为她不在他身边,所以生她气了?
思量间,她低声说:“少爷,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不会有下次了。”
沈希烈并不想听她自责的话语,柔声道:“不关你的事。不用道歉。”
姜沅沅责任感很强,就很内疚:“对不起。我不该去玩的。”
说到玩,沈希烈来了点兴趣,也是为转开她的注意力,就问了:“你今天玩得怎么样?”
姜沅沅简单说了:“还行吧。”
她不是贪玩的人,也许是想一起玩的人不是裴渡,就感觉很一般,主要心里挂念着他的安全,也无法全身心的投入。
尤其还是被裴渡威胁去玩的。
现在回想起来,也不觉得多有意思。
沈希烈不知内情,又问:“去京大玩了?”
姜沅沅点头:“嗯。去了。”
“哦。去了啊。”
他的语气里带了点惋惜的意思。
她听了,心里一跳,忍不住说:“京大真的太大了,六个校区,我们才看了两个。”
所以……如果他想去,也是可以一起去的吧?
沈希烈很快说出了她的想法:“那有时间我陪你去看看其他校区。”
“好。”
她应了,心里轻飘飘的,有些想笑,又忍住了——不就是一起逛京大,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出息!
她的理性跟感性来回拉扯着,让她很是疲惫。
沈希烈看她面露疲惫,想着她一整天都在外面跑,就说:“你要是累了,就睡会。”
说完,拍拍自己的双腿,示意她可以睡在他腿上。
“不用。谢谢少爷。我没多累的。”
姜沅沅婉拒时,下意识看了眼副驾的何惠——她正双手托腮,趴在车窗处,看窗外的风景,似乎没留意他们的对话。
其实何惠听得很清楚。八壹中文網
小姑娘喜欢自家少爷,而自家少爷也偏爱着她,但两人都没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暧昧是一段爱情里最美好的时刻。
她的裴少啊……
*
裴渡还在酒店房间跟侄子裴权闲聊。
叔侄俩辈分差距大,还有八岁年龄差,也没什么能聊的。
除了女人。
“她难搞的很。”
裴渡双腿盘坐在大床上,表情很是愁闷。
裴权坐在旁边玩手机,手机微信上是助理发来的首饰图片。
他需要选一个,当作给小姑娘的见面礼。
“这个怎么样?”
他拿一款手链给裴渡看。
手链是红钻、粉钻搭配翡翠设计出来的,小巧而美丽,价值一百八十多万。
裴渡看一眼,摇了头:“她不会收的。我说了,她很难搞的。”
裴权不以为意地笑笑:“三爷,她收不收,是我的问题。她难不难搞,就是你的问题了。”
他暗示裴渡不会追人。
裴渡被刺激了,怒道:“裴权,你要是不会说话,那就别说了。”
说这话时,他莫名想到沈希烈也这么跟他说过,这一刻,忽然就明白了沈希烈让他闭嘴的心情。
真的很不爽!
裴权不同,见他生气了,反而笑得更灿烂了——陷入感情的愣头青真的太好玩了。一点就炸。
他忍不住想逗他:“三爷,不难搞的女孩子很多,你喜欢的话,我立刻让她们过来。环肥燕瘦,异域风情,随叫随到,应有尽有。”
“裴权!”
裴渡又炸了,几乎从床上跳起来,指着他低喝:“你再这么说,我就告诉你爸去!你长房长孙就这么当的?你、你竟然教唆我玩女人!”
这是很大的罪名!
性质也很恶劣!
裴权一听,立刻举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我错了,三爷别生气,我说错话了。”
哎,三爷玩不起啊。
多大的人了,还玩告家长这套!
可怜他一番良苦用心了!
“我是担心三爷。”
裴权恢复正经,语重心长道:“我们这样的人,不怕遇到骗钱的,就怕遇到骗心的。三爷初入情场,我既为长房长孙,自然要多看顾点。”
他是三代继承人,从小就被鼎力栽培,也是见过太多黑暗的,一颗心也就面对家人才柔软些。
可惜,裴渡不领情。
“我不需要。”
他拒绝他的好意,严肃道:“你那些话,千万别在她面前说。她本就不喜欢我们这样的家庭,会被你吓跑的。”
裴权:“……”
得,这恋爱脑,没救了!
恋爱脑裴渡从何惠那里得知了两人回来的消息。
他没再跟裴权闲聊,时不时微信里问一句:【到哪里了?】
何惠便把位置分享给他。
裴渡估摸着时间,还有三十分钟的路程,立刻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让人准备一桌菜。
既是要请裴权吃饭,也是带姜沅沅见一下家人。
虽然这个家人是他的侄子。
但也是裴家未来继承人,地位还是很重要的。
姜沅沅对这些一无所知。
她在车上昏昏欲睡,脑袋点了几次,后来,就被沈希烈揽住脖颈,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姿势也很暧昧。
她的内心是拒绝的,行为也在拒绝,但沈希烈不容她拒绝,就牢牢按住她的脖颈,让她靠着他的肩膀。
太强势霸道了!
跟裴权一样。
但她并不像反感裴权那样,反而有些隐秘的欢喜。
可这欢喜过后,是一种甜蜜的忧伤——她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