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卫生间待了三个小时。
所有人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当飞机落地。
沈夫人先清了场,然后敲了两下卫生间的门:“希烈,我准备了毯子,放在你的座位上了。”
她感觉儿子会弄坏或者弄脏姜沅沅的衣服,更或者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反正还是需要件毯子遮盖一下的。
没有回应。
她又说:“我先下去了。给你留了一辆车子。你等下就出来吧。我回去给你准备饭菜。”
还是没有回应。
沈夫人顿了一会,就下了飞机。
她之前深谋远虑,安排了两辆车子来接他们。
这会自己坐上一辆车,留下一辆车,还留下了徐势当司机。
至于段璋?
她叫他跟着走了。
女孩儿面皮薄,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其实,他们都想多了。
沈希烈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是环境不允许,二是时间不允许。
他不是急色的人,而且飞机上这点时间也不够他用。
当然,也有姜沅沅的原因。
她受刺激过大,激动地昏过去了。
他那些荒唐梦里无师自通的手艺才用了一点,便让她招架不住了。
忒没用了些。
但没用的可爱。
她那么纯洁,从身体到灵魂,都完完全全是他的。
他知道她曾把他奉若神明,捧上神坛。
他也乐意在神坛上享受着她的顶礼膜拜。
不想,渐渐的,他在神坛待久了,下不来了。
所以,当他意识到自己对她卑劣的心思,才会反应那么大。
推开她。
离开她。
隐藏好。
不能让她知道他那些卑劣的心思。
他是她心里的神明啊!
神明怎么能欲/望满身?
他真的太坏了!
他不是神。
从来不是。
他只是世间最普通的一个凡夫俗子罢了。
残忍、卑劣、贪婪。
沈希烈抱着姜沅沅下了飞机。
“少爷——”
徐势上前叫了他一声,随后为他打开了车门。
沈希烈抱着人,放进车里,随后,坐进去,揽着她睡在他怀里。
她睡得很沉。
昨晚没睡好,这会一睡就睡到了沈家。
“少爷——”
佣人们都站在客厅门口列队相迎,见他下车,纷纷行礼。
对于他的回归,都是满面惊喜。
沈希烈没理会,抱着人,大步进了客厅。
客厅里
丽塔欢呼雀跃奔过来:“哥哥!希烈哥哥!哇,还有沅沅姐姐!”
她好久没见到姜沅沅了,想念的厉害。
她也听说了她被绑架受伤的事,好多次都想去看她,但没有机会。
前段时间,母亲为了哥哥的事忙得身心交瘁,她也不敢表露出来。
“丽塔,不要吵着你沅沅姐姐。”
沈夫人提醒一声,怕她闹腾吵着姜沅沅,就看了佣人一眼,示意她把人带走。
可怜丽塔还没跟姜沅沅说上话,就被带去学游泳去了。
沈希烈没在意这点小插曲,抱着人,就直奔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
整洁干净如初。
哪怕他两个月没回来,沈夫人依然精心打理着,为他回来而随时准备着。
沈希烈把姜沅沅放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他去浴室洗澡。
在那狭小的卫生间里,他出了很多汗,还有些别的东西。
味道很重。
他不喜欢。
仔仔细细洗了很久。
等出来,正拿毛巾擦着头,一抬头——
姜沅沅醒来了,人坐在床上,表情还有点懵,看着他,渐渐红了脸。
“你、你——”
她皱着眉,下床就要离开。
沈希烈看到了,快步上前,拦住她,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了她。
他让她给他擦头发。
从前,她是经常给他擦头发的。
他很怀念那些被她温柔以待的日子。
姜沅沅不知他所想,当手里被塞进毛巾,下意识就扔在了地上。
她关于他的怒火也在这一刻爆发:“沈希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之前的事……你是强迫!你在犯罪!我可以告你——”八壹中文網
剩下的话被他堵住了。
他一点不怕她告他,甚至跟她说:“沅沅,想告我,这些还不够,想不想要更有力的证据?”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立刻闭上嘴,不敢刺激他了。
可她委屈啊。
他怎么能对她这样?
心里好难受。
她狼狈地哭。
呜呜呜的分明是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兽。
弱小无助又可怜。
他看了,没心软,吻去她的眼泪,在她耳边肆意表达他卑劣的心思。
姜沅沅被他的言语震懵了。
这还是她的少爷吗?
不!
一定不是!
她的少爷是清心寡欲的谪仙人,怎么会满口污言秽语?
沈希烈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嘲一笑:“很意外?很不可置信?或者觉得我被什么东西穿了,不,都不是,这就是真实的我。不是怪我推开你吗?姜沅沅,现在知道我曾经对你多仁慈了吧?”
他曾放生她。
一次又一次。
可她是一只笨拙的小兔子,跌跌撞撞不知道跑,还愣是往他怀里撞。
“沅沅,你把我害成这样子,你得负责。”
“沅沅,别怪我——”
他太危险了。
也极尽了自己的危险。
姜沅沅的心快得似乎要跳出嗓子眼——少爷、少爷怎么能这样?
她走神地想到了从前。
从前,他把她推出门前,一系列行为也很恶劣,可恶劣的有限,而现在……
原来这才是真实的他。
野蛮的。
危险的。
疯狂的。
致命的。
她曾触及冰山一角,有幸逃脱,最终未能幸免。
时间在她脑子里虚化了。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沅沅,我爱你。”
他的呼吸忽然静下来。
风雨戛然而止。
他在她耳边,如同魔鬼一般呢喃:“别怕。我爱你啊。你看,只要你乖,我总会控制住自己……不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