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不用严肃?
姜沅沅没概念。
沈希烈有概念。
他带她去了学校的琴房,拉上厚重的窗帘,房间里立刻就变暗了。
他抱着她接吻。
吻着吻着,手就不规矩了。
姜沅沅感觉他对她的胸确实情有独钟,想着那些恶劣的言辞,心里忽地糟糕起来,忍不住问:“沈希烈,你、你喜欢我什么?”
沈希烈热情亲吻着她脖颈间娇嫩的肌肤,轻喘着:“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就喜欢跟她在一起,看着她就开心,想跟她亲亲抱抱,想把人吞吃入腹。
动作不知不觉就变得急迫而粗鲁了。
姜沅沅被他弄得疼,加上心情不好,就生气了:“沈希烈,行了,你怎么总想这个?你还辅修佛学呢?都学哪里去了?”
她偶尔会觉得沈希烈就是单纯地馋她的身子,一点不像个辅修佛学、差点看破红尘的人。
沈希烈恋恋不舍地停下来,抱她到腿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喃喃着:“不知道。”
他也不想,可控制不住,一闲下来,就满脑子不道德的想法。
冯易简说,堵不如疏,简直在撺掇他放纵。
他也就放纵了。
姜沅沅不知内情,就觉得他在敷衍自己,心情更糟糕了:“沈希烈,你不知道,我知道!”
她语气不对劲,含着些怒气。
沈希烈听了出来,压下躁动的身心,问道:“你知道什么?”
姜沅沅气咻咻地说:“我知道你就是馋我的身子。”
沈希烈:“……”
这个说法完全贴合事实。
“嗯。是这样。”
他点头,承认对她近乎泛滥的欲/望:“我确实馋你的身子。所以,沅沅,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
他想/要她,都想疯了。
姜沅沅:“……”
惊了。
懵了。
他是怎么好意思跟她提这个的?
“沈希烈!”
她低喝,委屈又伤心:“你不爱我。你只是想对我做这些。”
他的喜欢里充满了欲。
她还年轻,分辨不出这欲里的真心。
沈希烈听她这么说,便知道她误会了,忙解释:“沅沅,你怎么会这么想?如果我想做这些事,有的是人愿意跟我做,但我喜欢你,我只想对你做这些事。”
姜沅沅不信,撇着嘴唇,问道:“我身上哪个部位你最喜欢?”
这话题转的有点快。
沈希烈反应也算快:“都喜欢。”
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哪怕她的头发丝,他也是喜欢的。
但姜沅沅不满意他这个回答。
“你挑个最喜欢的。”
她很怕他最喜欢她的胸。
那就暗合了那些人的话——她是靠胸上位。
但现实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沈希烈盯着她的胸,沉默不说话。
姜沅沅瞬间双手抱胸,给刺激到了:“果然,沈希烈,你就是馋我的身子。”
色胚!
坏男人!
沈希烈:“……”
他确实馋她的身子,但更馋她的心。
他倾身过去,贴着她的胸口,听着她砰砰的心脏,低声说:“沅沅,如果你让我挑个最喜欢的,那就是你的心了。它每时每刻跳动着,给你健康的身体。它在我靠近它时,会邹然加速,十分猛烈的跳动,像是在跟我说,沈希烈,我爱你啊。所以,沅沅,我最喜欢你的心了。”
姜沅沅:“……”
额,原来这样?
她误会了?
她把他想的太不堪了?
她满意他这次的回答,轻轻推开他,偷偷的,甜甜蜜蜜地笑:“哦,这样啊。”
原来,他对她不是只有欲。
沈希烈见她笑了,知道把她哄好了,就问:“那你呢?最喜欢我哪里?”
姜沅沅毫不犹豫又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你的手!尤其是弹琴的时候!”
一是他的手本就修长白皙,骨节分明,非常好看,二是他的手弹琴时,当琴声从他指尖流出,给他的手添上了一层化腐朽为神奇的光环。
参考他之前对自己双手做出的“恶行”,她觉得自己都比他爱护他那双手。
还好他是不留疤的体质。
双手白白净净,没有留下难看的疤痕。
沈希料到她的回答,笑意深沉:“你以后会更喜欢她的。”
他的手不仅会弹琴,也会给她带来无与伦比的快乐。
可她还小,思想单纯,总不给他发挥的空间。
“叮铃铃——”
上课铃声骤然响起来了。
姜沅沅吓得跳起来:“完了!我要迟到了!沈希烈,都怪你!”
她怨怪沈希烈耽误她的事儿。
沈希烈也知自己犯了错,立刻送她回教室。
他是校方特别招揽的人才,特权很多,比如,别人眼里要扣学分的迟到、早退、旷课,对他毫无影响。
原因也很简单。
他的琴学造诣太高,很多老师都要向他请教。
甚至他还代老师讲过几次课。
比如出自他爷爷沈澜青之手的《琴学史》,他几乎是倒背如流。
“要不要我跟我老师解释下?”
他觉得自己犯了错,便想着弥补错误。
姜沅沅小跑着,见他还跟着,又急又气:“你去上你的课啊。不用跟着我。段璋、徐势呢?你小心发病啊。”
两人不同专业,哪怕她想当伴读,也没了机会。
沈夫人也给他找过新伴读,还是他的同班同学,一个学古琴的、文静内敛的男孩子,但他不同意。
沈希烈偏执地坚持:姜沅沅是他唯一的伴读。
沈夫人没办法,只能安排段璋、徐势暗中保护。
好在,他的嗜睡症自从离开万佛寺,就没再发作过。
像是好了。
只还是让人不放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不用担心我。”
他们一直跑了十分钟,才跑到教室。
学校太大,就是这样,上个课,得跑好远。
沈希烈送姜沅沅到教室门口,自己没进去,就在门口待着,看老师没为难她,直接让她进去,便放心了。
他在门口待了十分钟,不时有人探头来看他,感觉自己影响人上课,便离开了。
不过,没离开多远。
他不想上课,就寻了棵花树,恰好花树下有长椅,便坐下看书了。
书是徐势拿着的。
好几本,不厚,是佛学书籍,翻开来,很多的繁体字,换别人看一会,就该闹头疼了,但他看得很专注。
人一专注,时间就过的飞快。
没一会,两节课就结束了。
学生们陆陆续续走出来。
吵吵嚷嚷的很喧哗、
间或掺杂着一些不干净的声音:
“草,我算是知道沈希烈为什么能看上她了,那一对儿,肯定有d了,看着就知道又软又弹,妈的,在我面前晃两节课,害得老子差点出丑!”